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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面写的什么?”佐德问道,他之前利用飞船上的设备学习了俄语,但是对英语这个世界第一大语言却是一窍不通。
罗夏略加思忖了一下,说:“用通俗一点儿的话来说,就是: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佐德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没有再说话了,罗夏却陷入了沉思。
这句出自于国际歌,这句歌词用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
为什么是英文?
为什么要用英文?
现有信息不足,暂时得不出答案,罗夏只能将这个疑点放在心里。
雕像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圆形的大厅,大厅的墙壁上有几个门洞,每个门洞分别通往一条走廊,每条走廊的入口上方都写着一个数字,数字从1至8,表明一共有8条走廊。
罗夏先从1号门走了进去。
进入走廊,两边的墙上挂满了相框,有些相框的玻璃已经破碎,里面的相片因为氧化而边角微微卷曲,颜色也变得发黄。
这些相片的主角都是一个小男孩,年龄大概在12、3岁,穿着农场的工装。
相片的小男孩都在做着一些和他的年龄和体型完全不符的工作,比如一个人扛起一根粗重的原木,用眼睛放射出光线点燃田地里的杂草,将陷入泥地里的拖拉机抬起,诸如此类。
初次看到这些相片时,任何人都会认为这是通过技术手段合成的,不可能是真实的。
可是现在,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会怀疑,超人真的存在。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三四排木椅,房间正中放着一个老式的放映机。
罗夏摆弄了一下放映机,伴随着机械转动的声音,放映机的灯泡亮了起来,带着严重噪点的图像出现在前面的一堵白墙上。
这是一个小男孩,坐在桌子前,身上挂满了各种线缆,回答着摄像机另一头人们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安德烈。”小孩显得有些怯生生的。
“全名!”
“安德烈·伊万诺夫。”
“年龄?”
“我13岁了,先生。”
“出生地?”
“哈尔科夫,乌克兰,先生。”
“父母是谁?”
“他们都是哈尔科夫集体农场的农民,已经在饥荒中……死去了……”
“农场的书记说你被叫做神奇小子。你都能做些什么?”
画面中,小男孩把手掌按在桌子上,并没有用力,再拿开手掌的时候,不锈钢的桌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向下凹进去的手掌印,就连上面的指纹都一道道清晰可辨。
“还有呢?”提问的人似乎是对小男孩的表现早有预料,语气显得很平静。
“能给我一张纸吗,先生?”
过了一会儿,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他将一摞白纸放在小男孩面前的桌子上。
男孩看了一眼摄像机,仿佛是在征求某人的同意,随后,应该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微微垂下眼睑,眼睛仿佛是燃烧了一般,区分不出黑眼球和白眼球,而是一团红色火焰。
接着,从小男孩的两只眼睛里,放射出两道炽烈的光线,两道光线汇聚在一起,将桌子上的白纸点燃了起来。
这时,照射在白纸上的光线突然开始不稳定起来,光线移动到桌子上,在桌面上划出一道锯齿状的折线,不锈钢的桌子被炽烈的光线融化,从中熔断,分裂成两半,砸在了地上。
小男孩立刻恢复了原状,他赶忙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先生,我还控制不好方向和准度,我总是控制不好……”
但是小男孩并没有受到责罚,回应他的是热烈的掌声,还有“乌拉”的轻声呼喊。
一个声音响起:“我正式宣布,我们找到了一个真正的超人。”
放映机中的视频内容到此结束。
1号走廊的东西就这些了。
然后,罗夏和佐德来到2号走廊。
走廊两边的墙上同样是超人的照片,不过照片的内容不再是超人在农场工作的场景。
照片中的小超人被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衣裤,在一个四面都是白色墙壁的房间里接受着各种各样的实验。
一张照片里,超人平摊在地面上,一个边长1米的正立方体金属块压在他的身上。
另一张照片里,超人被捆住手脚,被人从一个高约30米的平台上推下,下方的深坑里,布满了一头削尖的木棍。
再一张照片里,超人被扔进了炼钢炉里,炙热的铁水淹没了他的小脑袋,周围站着几个戴着护目镜、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一边观察一边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
这哪里是什么超人类计划,分明就是超人虐待计划。
来到走廊的尽头,依然是一个小房间,四面都是白色的墙壁,墙上刻满了横线和竖线,每4道平行的竖线上,用一道横线贯穿。
这是计数的符号,和中文里的写“正”字意思一样,每一个这个符号代表记了5个数字。
看着这满墙的符号,罗夏托起腮:“看来红色之子在这里过得很煎熬……”
这时,房间里响起了放映机启动和播放的声音。
在眼前的白墙上,出现了画面: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走近少年超人,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安德烈,你怨恨这个地方。”
这不是一句疑问,而是在陈述现状。
男孩的脸上闪过一丝愠色,和委屈、痛苦、恐惧的表情混合在一起,显得很复杂,超出他外表年龄的复杂。
“怨恨不是错,是人就会有感情,快乐是一种感情,愤怒是一种感情,怨恨当然也是一种感情,怨恨并没有错,关键在于,你怨恨的对象是不是正确。”
男孩抬起小脑袋,看着眼前年轻的研究人员,这个人感觉比他大不了多少,也许能够理解他的情感?
“这里的一切,他们对我做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家……”男孩带着哭腔说道。
年轻的研究员摸了摸男孩凌乱的黑发,额头前还有一缕卷曲着的头发。
“这里的痛苦是暂时的,是为了以后没有痛苦。”
男孩一脸不解地看着研究员。
“以后?”
“是的,以后。”研究员站了起来,“以后的某一天,我们会解放这个世界上所有受压迫受苦难的人民,把红旗插满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到了那个时候,没有苦难,没有伤害,没有残杀,所有人都生活在幸福之中。”
“这样的日子,会到来吗?”
“会的,”研究员再次蹲下来,看着超人的眼睛,“有了你,我们一定能实现这个目标!”
放映机里的影像记录到此结束,放映机里传来沙沙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