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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和你妈离婚后,你妈去哪里了?”
“我妈贫困地区支边了,在那里教学。”
“这样啊,还以为她找了一个更好的人。看来你妈还爱着你爸爸。”
“是啊。以前我还搞不懂爱这回事,现在有些理解了。”陆不凡深情的望着楼小梵。
楼小梵说了句鸡皮疙瘩掉一地,哼了一声,噘着嘴说:“你能像你妈爱你爸那样,爱我的一半儿,我就知足了!”
“你怎么知道没有?”陆不凡把脸凑了过来,楼小梵一把推了开。
“一边去!你没去看过你妈么?”
“怎么可能!当然会常去看她。有时觉得她比我自在,我那时候被我爸坑了一笔钱,活得艰难也不敢告诉她,怕他生气。”
楼小梵哈哈一笑。
“我们再找找看。”楼小梵表现得比陆不凡还要积极。
“嗯。”两人在密密麻麻的立方体里来回寻找,楼小梵又喊了起来:“不凡!看到你爹了!快过来!”
陆不凡凑过来看,终于再次看到那个一脸邪痞的父亲,只不过比起看到卧底的那一场景,人又沧桑了许多,他深处在不大的房间,房间简单而干净,床头有个小柜子,他从里面拿出了他和陆不凡、陆母的合照。
那是父母离婚时,陆不凡强烈要求一家人合影的照片。
“那几乎是我们一家三口唯一的同框,我爸说他不爱照相,现在想来,怕是让别人看见。”
陆父盯着照片看了半晌,喃喃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俩啊。儿子,你不要怪爸爸,我在你那么大年纪的时候,不知道未来做什么,虽然学了些本事,却没有学以致用,我不知道我这一辈子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直到做了缉毒警。我从来没后悔干过这行,在你出生以后,我也想过为了你和你妈不干了,可是我不能。这是我的宿命啊,也为了我那些死去的战友!我多少次从鬼门关回来,是我的战友舍命救下的,所以我是不能放弃的。”
“对不起,儿子。生你却不能好好教育你,我不配做你的父亲。可你一直很好,被你妈教育的很优秀。爸爸坑你的那笔钱已经以你的名义捐出去了。本来是想让你养成攒钱的习惯,帮你存着。想着哪天我牺牲了,加上我的抚恤金,你也有个保障……”
父亲开始哽咽了,眼泪流了下来。
“对不起,如果我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会对你好一点,我会参加你的家长会,让你过得衣食无忧些……爸不是一定要让你存钱,只是你这家伙有点儿小聪明,自从你上了大学,就开始琢磨我的事情,为了让你有事做,我才想出这么个事情……”
原来如此!楼小梵转头看向陆不凡,看到他早已泪眼模糊。
陆不凡擦了擦泪水:“这事儿对我打击很大,我都不想见他,谁都可以骗我,就爹妈不行啊!这事又不能跟我妈说。只好自己想办法还钱,先是打工推销啥的,发现不适合我,我就琢磨着发明设计些什么卖钱,这样还钱快些。后来我就喜欢上黑科技了。”
“看来你爸做了件好事!”
“你没经历过被爹坑,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楼小梵不服的哼了一声。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温柔的声音喊道:“三哥。”
一个女人推门进来,面貌姣好,只是已不再年轻了。
“你又想你儿子了!”那个女子叹息一声。
陆父擦了擦眼泪。陆不凡对楼小梵说道:“就是她了,那个小三。”
“龙谨,你来了。”
“嗯。三哥,别难过了,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安排好。本来一直有我们的人暗中照看不凡,我们原本想,跟不凡同住的那个女孩看着本分,职业也正当,不会有什么事情,谁曾想她失恋了,会做那么极端事情来,放火烧屋子,连累了不凡!”
楼小梵吸了口气:“哼!怪我喽!”
陆不凡嘿嘿笑道:“老实说,该感谢你。我想起来,我最早想要发明时空穿梭机,就是感觉周围有人盯着我,我以为我得病了。”
楼小梵又哼了一声:“你那个也叫时空穿梭机?只不过是几个破盒子罢了。不像电影里,汽车啊,飞船啊,那才叫帅!”
陆不凡不屑地说:“你懂什么!”楼小梵飞起一脚。
“你应该去找嫂子!”龙谨说道。
“罢了!不凡走了!她现在恨死我了!”
“是我给你们造成的误会!”
“你不要这么想,你嫂子什么都知道。她只是埋怨我,跟你没有关系。龙谨,你该找个好男人了。”
“三哥,你也知道我们的工作没人会理解的。”
“我们的战友间你就没有看上的?”陆父问道。
龙谨绞着衣裙没有说话。
陆父叹息一声。
龙谨抬起头:“三哥,去找嫂子吧,不要再失去嫂子。”
“等我退休吧,如果她还没嫁,我还没死的话。我不想让她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有人似乎在外面喊陆父的名字,陆父将照片放进抽屉,迅速走了出去。:
龙谨望着抽屉呆呆的出神,小声道:“你这家伙,怎么就走到我们前头了呢。你龙谨阿姨还想着,死后就葬在你爸妈的墓碑旁边,这样,你也可以经常给我扫扫墓。”
龙谨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眼角充满法令纹。
陆楼两人叹了口气。“这龙谨阿姨是个好女人啊。”楼小梵幽幽的说。
陆不凡点了点头。两人又在立方体里找寻。两人翻了半天,再次看到两人合租的房间,陆不凡正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着代码,而楼小梵在自己的房间,将衣服和鞋子扔的满地都是,放飞自我的高歌!
陆不凡笑道:“媳妇儿,以后咱们的家你可要好好收拾一下!”
楼小梵捶了一拳。两人继续寻找,终于又看到陆不凡的父亲,他的父亲已经有四十好几,眉骨多了一条刀疤,走在一座南方的小镇上。这小镇木屋结构,大抵两层,互相勾连,形成了许多小巷。
陆父走在小路上,举着手机四处拍,像是旅游一样。此时一个房门打开,路上一个行人看着走出来的人,热情的道:“四哥,好久不见你了。”
那个人打了个哈哈,笑道:“是啊,出门做了趟生意,有时间过来耍哈。”
陆父脸上露出短暂的愕然,看了看门牌,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陆父看到四下无人,拨通了龙谨的电话,说道:“龙谨,我感觉这里有人贩卖毒品,你联系下当地派出所,帮我一起看看情况。”
“三哥,你休假都不消停,不是让你去找嫂子吗?你去哪儿了?你怎么知道他们贩毒?”
“我看他们神神秘秘的,好像说的黑话,嘴里说着四哥,那啥不是叫四号吗?”
“我明白了,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定等我找到人跟你汇合。”
“知道了,放心吧。”
陆父守在不远处,盯着刚才出来人的大门。果不出陆父所料,他等了一会儿,方才打招呼那个人背着一个挎包,鬼鬼祟祟的过了来,他左顾右盼,急促的敲着门。
门开了,看到那个人显然有些意外,说道:“孙老六,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瘾犯了,等不及了!”
“你这人……”
陆父看在眼里,可以确定八九不离十。此时,手机的震动响了起来,陆父压低声音接了起来。
“是的,我可以确定他们在做毒品交易,你们快来,要不一会人走了,就没证据了!我尽量拖住他们。”
只见陆父看了下四周,壮着胆子敲了下门,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开门的人将陆父引了进去。陆父说笑着走了进去。
陆不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突然听到枪响,只见陆父破门而出,急匆匆跑了没走几步,踉踉跄跄倒栽葱倒在地上,他的胸口冒出一片鲜血……
陆楼两人失声尖叫,楼小梵花容失色:“你爸是死了吗?”
“不!不!不可能!”陆不凡怒吼着,可这个立方体的影像逐渐消失。只看到几个人围着父亲的尸身吐痰。接着画面一闪,又看到陆父在小镇里闲游。
楼小梵说道:“你看,你爸还活着。刚才看到的是假的吧!你爸一定还活着,你不要太担心!”
“不!这是真的!那只不过是时间弯曲,时光倒流。”陆不凡呼吸急促地说道:“我不能骗自己,我要想法去救他!”
“我们能回去吗?你有办法?”楼小梵诧异的看着他,心脏怦怦跳。
陆不凡急得一头是汗,眼睛血红:“我并没有把握,可我们来到这里,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楼小梵望着陆不凡,不知所措。她看到睚眦向这边走来。
陆不凡突然说道:“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走,我们去找我们当初看到的场景。”
陆不凡拉起楼小梵向初始方向跑去。睚眦看到两人奔跑,也跑了过去。
两人在立方体里寻找两人的房间,睚眦坐在那里,看着发狂的两人道:“你们做什么呢?是找那个吗?”
顺着睚眦的方向,两人欣喜的发现确实是两人在陆不凡房间相会的场景。楼小梵正手贱的摆弄仪器。
“太好了!还有机会。”陆不凡搓着手,“一会儿,我们就会被量子靶机量子化,地上会形成一个虫洞,通过它也许我们能穿梭回去!
“你是说你那堆破仪器?我们又钻入不了这里面。”楼小梵沉吟。
“确实还需要一些工作,龙爷爷来的正好,龙爷爷,把你的爪子并起来,举起来。”
睚眦不明就里,举起了爪子,并在了一起,挡在他们所在立方体前面,爪子露出了两条小缝。
陆不凡拽出一个立方体,让楼小梵也拽出一个,示意互相撞击,顿时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持续不散。
楼小梵不明就里,问道:“这是做什么?”
“寻找粒子!”陆不凡道。在睚眦爪子背后,一道黑白纹路打在立方体上!
陆不凡喊道:“小梵,我们一起看向龙爷爷的一条指缝,龙爷爷你也去看!”
睚眦莫名其妙,只是跟陆不凡和楼小梵一起看向一条指缝,立方体上的黑白纹路变成一个圆形光斑。
陆不凡道:“现在光子从一条指缝通过,粒子从另一个指缝通过,粒子会短暂形成虫洞,当他与里面的虫洞印合,我们就有机会!”
“不太明白,可感觉是那么回事!”楼小梵道。
陆不凡嘱咐睚眦继续观察一条指缝,而两人盯着立方体内的场景。陆不凡缓缓道:“小梵,我们现在不知道以什么形式存在,我也不知道万一穿越成功,我们回去会变成什么,最好是你留下,不要冒险!”
“混蛋!你忘记了你答应我什么!我一定要跟你去!”
“好的!那我就不啰嗦了!还记得那时我说不要吗?我们这时候从龙爷爷的指缝跳过去!”
“明白了!”两人绕到睚眦的指爪后面,看到有一个巨大的黑斑。
此时,立方体内的陆不凡正好说道“不要”,而楼小梵按下仪器的开关。
“跳!”两人纵身一跳,恰巧立方体内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老天,我没什么信仰,这次请您给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