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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尽管这么说,世良新仍是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发动能力,让自己落入了影子世界中。来到这个没有引力且由自己控制的世界之后,再对自己的质量稍作修改(令自身质量消失,惯性随之消失,因此没有了可维持自身速度的条件),身上的速度瞬间消失。
「结果,就连这具本不属于我的身体都放不下那些事情啊……」世良新冷笑一声自嘲,随即重新整顿精神,开始分析思考:
「那家伙应该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读取了我全部的记忆,估计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一点一点偷偷地在做这件事。而且记忆的读取是倒叙,所以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会被泄露出去,就算他们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也没有关系,只要那些事情能被永远尘封就好。」
“算了算了,这些东西终究只是猜测罢了,还是自己去一探究竟吧。”一念之间,世良新从上杉的影子里蹿了出来,朝着上杉就是一脚。
显而易见的,上杉并没有反应过来,还被这一脚踢到在了地上。
“你……怎么做到的?”比起常人被偷袭的愤怒与不甘心,在上杉这台机器眼中流露出来的更多的是不解。
“即使有了我的记忆却还是没办法理解吗?果然罗伯特就是罗伯特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世良新其实也对上杉的反应有些不解:
「虽然这个轮回我并没有用过影移动之类的能力,但是他如果有我全部的记忆的话,应该是知道我刚才是怎么做到那些事情的。」
「好复杂。」
此时,现实之中,幻境构建出的虚假的人们又一次浮现在了世良新的眼前。
世良新小声暗讽一句:
“同样的手段居然会用两次,你这家伙还真是……”
由于被幻术蒙蔽了双眼的缘故,世良新没办法看见上杉现在在哪里。但他知道,上杉一定在等待着自己又一次的精神崩溃,然后趁机偷袭自己。
出乎上杉意料的是,世良新微微抬起一只手,做了个打招呼的姿势:
“各位,好久不见。”
这句话世良新说得很真诚,看上去他也像是已经释然了。
「明明就在刚才,自己还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精神崩溃,现在却已经能自如地和他们打招呼了。不得不说,自己这转变可真是快啊……」
“嗯?”上山察觉到不对劲之后,也瞬间收起了幻境,避免不必要的能源浪费,“这又是为什么?”
幻境被收起之后,世良新原本柔和的眼神也瞬间饱含杀意:
“如果你想用我对他们的愧疚来打倒我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虽有愧,但毫无畏惧!我欠他们的债,还得用这条命还清啊!”
上杉听言,露出的表情像是在嘲讽着世良新,不屑与批判的语气充斥着他的话语:
“这个世界是建立在上一个世界毁灭的基础之上的,而你这高尚,则是建立在上一群人们死去的基础之上。你的伪善,本就虚假。而你这高尚,亦为虚假。”
「居然连这种事都已经知道了,看来这家伙,的确是拥有我全部的记忆啊……」
“是吗?但我身上的虚假,可不只是这些而已!”
说着,世良新的眼白变得微红,一个极细的黑色圆环以瞳孔为圆心,向外缓缓扩散,随后定型。在这微弱光线的照射之下,显得尤为诡异。而世良新双眼所经之处,都留下了由血雾构成的红色路径。
“一重天·暴足。”
说完,世良新双脚看似只是在地上轻轻一蹬,却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瞬间来到了上杉的面前。
上杉的机械脑袋又一次停止了运转,作为罗伯特的他根本没有办法理解这种事情的发生,这样一来结果就只能是上杉又一次被踢了开来。他倒退了好几步,直到身体靠上了天台的护栏网,才堪堪停了下来。
世良新也没有给上杉片刻喘息的时间,随即又一次来到了上杉的面前。但是这次,世良新踢出的右脚被上杉死死抓住了。而世良新的身体却像是本能一般快于大脑的思考先一步做出了行动:他双手瞬间抓住护栏网用力一扯,然后身体借力高高跃起,左脚又是一下重重地踢在上杉胸口,双手也随即松开。此时的世良新就像是整个人踩在了上杉身上一样,效果也不必多说,上杉的机械身体都被这一脚踢得近乎瘫痪,倒在了地上。
世良新在上杉这个垫脚板倒下后,在空中扶了一下旁边的护栏网,身体便恢复了平衡。落到地上之后,世良新对着已经瘫痪倒地不起的上杉的胸口处又猛地来了几拳,看了看上杉完好无损的胸口,世良新发觉双手并不管用之后有些难办了:
“可以啊你,虽然没有接外骨骼装甲,但你机身基础用的材质不错。只可惜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世良新把拇指抵在自己的虎牙上,向外一扯,拇指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我怎么说也要对得起这个‘最强之血’的称号啊。”说着,世良新从拇指中勉强挤出一滴血,滴在了上杉的胸口上。
“抱歉了,请你现在就带着你全部的遗憾与悔恨……”
世良新的红瞳不知为何变得愈发腥红,随即,那滴血迸发出了纯红色的火花,瞬间就给上杉的胸口处烧开了一个大洞。
“下地狱去吧。”
没有任何动作,那血色火花仿佛明白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一样,它停止了燃烧,重新化作了一滴不起眼的血,吸附到了世良新的手背上,然后慢慢地渗了进去,回到了世良新的血液循环之中。
“现在知道了吗?这就是我虚假的仁慈。”
摸索了一会,世良新熟练地卸下了上杉体内几个重要的芯片,取走这些芯片之后,上杉就像是毫无利用价值的垃圾一样,被丢进了不知来源的影子中,而世良新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独自一人走回了家里。
回到家之后,世良新打开了许久未用的电脑。刚一开机没多久,通信用的软件就弹出了许多人发来的各种各样的消息,电脑都因此变得有些卡顿了。其中一个用动漫女生做头像的人发来的消息最多,每个软件上发来的消息都是99+。
“差点忘了,这台电脑上的账号也得全部换掉来着,好麻烦啊,干脆这次用完之后直接重装一个系统算了。”
世良新熟练地打开一个不知名软件,然后把一个不知名仪器的数据线接到了电脑上,把刚才从上杉那里弄来的几张卡插进了那个不知名仪器里,结果捣鼓了半天,也什么信息都没有弄出来。
“呃……”世良新对着电脑发起了呆,“这个软件该不会坏掉了吧?怎么净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啊喂!辣鸡软件!”
对着不会说话的电脑出完气之后,世良新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只好去找小七帮一下忙了。”
在手机上拨通电话之后,手机那边传来了一个像平常的世良新一样冷酷的女声:
“这里是相生凑,请问有什么事吗?”
“小七,是我。”
“嗯?世良?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我和大家怎么都联系不上你,出了什么事情吗?”
“出了一些小事,不过已经被我摆平了,我现在有点事情要找你,明天常去的那家咖啡馆见没问题吧?”
“其实让我现在就过去也没问题,事情早点解决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到明天?”
“有些时候太张扬了不好,况且我从刚才我就注意到了,你现在是在淋浴吧?你要怎么现在就过去啊?还有,虽然手机都防水,但是你这样虐待你的手机真的好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相生凑才缓缓开口道:“世良,你这样算是性骚扰了。”
听到这话,世良新瞬感无语:“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是我多嘴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咖啡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