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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在窗子旁边瞭望远处的风景，心中若有所思，他很喜欢这样的安静。这是总参谋部最高机密司，也是会长钱忠仁的办公室。
春的手中用计算中心写着战略计划，这种计划很少人参与其中，会长专门让春参与其中。
会长看重春的才华，与其说看重春的才华，不如说春是他在维尔格莱德位数不多的值得完全信任的人。
“听说你去看你父亲了”
已是耄耋之年的钱忠仁会长眉宇间透露着慈祥。
“最近他精神状况可好？”
“还是原来的样子。”
透露出了伤感。
“还是和原来一样像个疯老头对吧。”钱忠仁会长在一旁显得十分乐观。
“他依旧胡言乱语，不知道在说什么，我才疏学浅，虽然学的是脑心里学但依旧分析不出我父亲的状况。”
会长不再微笑，和他并肩奋战的老伙计，一起为了维尔格莱德浴血奋战的英雄，整个维尔格莱德德智囊，在某一刻，忽然精神失常了。
“春你应该适合学术，我不该把你牵扯到政治的，政治本身是那么的肮脏，它会侵蚀你的身体，更可怕的是，它会侵蚀你的精神。”
“大厦之将倾，在这个特殊的时段就没时间考虑个人的喜好了。”
春的言语中透露着坚定。
钱忠仁会长表情中透露着愧疚，因为春是他挚友的孩子，他一直视如己出。但自己的挚友博梵却突然精神失常了，博梵是维尔格莱德的第一参谋，还是“物”计划的直接负责人。他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他的生平，他的成长环境。这些对维尔格莱来不是十分重要，最为重要的是’物’计划的全部科研资料，随着博梵的精神失常，所有计划都被打乱。’物’计划也成为了维尔格莱无法解开的秘密。
春一直做’物’计划的逆向研究，但这位卓越的天才，17岁就成为终身院士的天才，在’物’计划面前依旧像一个懵懂的学龄前儿童。
他用了所有的办法，所有他自己学关于脑心里学的模型，他所学过的每一个公式，甚至自己的每一笔计算。
他就像一个失败者，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所探索的领域是一个未被发掘的金矿，或者说是一个看不到头的大海，他就像一个裱糊匠，缝缝补补，勤勤恳恳，最后却所有努力却都付诸东流的裱糊匠。
他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像他父亲一样。
钱忠仁会长好想看出来了春的心思。
“还在想你的父亲吗，孩子？”
“嗯”
像一个纨绔子弟的春在这一刻没有了往常冷漠。
他手里依旧用计算中心写着关乎于维尔格莱德命运的战略规划。
“你觉得维尔格莱德是铁板一块吗？“
“外面风平浪静，内部却波涛汹涌。”
钱忠仁会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对春的回答很满意。
许多人看不清形势，总是在决定命运的选择面前犯幼稚这种毛病。
“您对组织掌控力已经大不如前了，会长，这很危险，有可能会断送您这么多年所努力的一切。”
春的眼神恢复了冰冷，他总是能看透事件的本质。
“而且会长，我们面对的不只是家贼，还有克莱尔德这个外敌。”
钱忠仁会长缄默不语，他恢复了了往常的威严。
“你有信心和我一切葬送他们吗，我亲爱的春？”
“我们一起击溃他们。”
“当然，乐意至极。”
春又露出了标志的纨绔子弟般的笑容。
最高机密司的宁静被保卫处的吵杂声所打破，一个没有权限的人吵着想进入这个绝密的地方。
春还一眼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