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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和文人一样的多愁善感,却没有他们的浪漫和对世界的美好的愿景。我迂腐的文笔写不出直戳灵魂的名作,沾染过鲜血的手也让那动人的天籁与我无关。我是这个世界一个肮脏的摆渡人,为别人指引航向的同时却迷失在自己心魔的大海中。
——————面具人的自白
“真美,真的好美。”
我走进了这神圣的殿堂,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奇,文字的苍白不足以描绘这种壮丽的感觉。
春坐在我的旁边,他一脸淡然,宠辱不惊,而我却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大孩子。
“好看吗?”
春有些不屑的对我说道。
“好看,没想到外面这么有文艺气息的建筑里面居然是这样的豪华。”
“就像一个富有的艺术家的官邸。”
“一个富有的艺术家的官邸好奇怪的比喻。”
他脸上露出了微笑。
“小菜鸟,序幕快拉开了,而你所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一切真相的揭开。”
春又开始说出貌似有深意让我听不懂的话。
“等待?”
“对,好戏刚刚开始。”
他认真地看着我,眉宇中透露着精明,就好像一个导演对自己导演的剧目很满意。
话音刚落,剧场就变的黑暗,剧场外面虽是黄昏,但也不至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慵懒的阳光显然没有能力去穿过剧场外墙。
然后,光来了。
能照亮一切的光来了。
如星星之火,然后四散开来。巨大的穹顶的荧光屏上开始让整个几万人的剧场色调依旧是灰暗,倏尔,荧光屏开始冒出点滴闪光。
“星空。”
我才明白过来。
“你还挺有欣赏水平的。”
我们俩小声低语。
“接下来的曲子你估计会很熟悉了。”
穹顶开始变出颜色,如各色锦缎般绚烂,各个角的灯光打到我们身前,形成立体的影像。我们都“置入”了浩渺的宇宙之中。
然后开始变的混沌,面前的一切开始交织在一起,所有的物质,尘埃,甚至微粒被卷入一起。然后开始膨胀,最后发生了巨大的爆炸。许多观众开始发出惊叹,巨大能量的迸发有一种别致的美。就是不知他们是感叹宇宙之无穷,还是叹自己之渺小。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宇宙大爆炸”一切真正的起源,立体的全息投影和巨大穹顶荧光屏让这次爆炸场面变的真实,富有震撼力。
配乐是精心挑选的,我这个古典门外汉都能一下子听出的曲子:《小星星变奏曲》莫扎特,这首曲子是莫扎特对法国儿歌谱写的曲子,儿歌的原名为《妈妈请听我说》但最后的和弦部分好像经过了改编,手法更加轻柔难度倒是没有降低。整个剧场看不见钢琴家的身影,只有模拟出的星辰和尘埃。仿佛都在向”宇宙”低语。席上观众赞叹声连连。孕育,起源,人类,宇宙,妈妈和儿子。一切都貌似有着精心的安排,都富有深意。
“这一切都不是巧合的啊,这种组合真巧妙,幕后编排这一切的人一定是一个有浪漫情怀的人。”
我轻轻对春说。
春的眼神却有些迷离,他好像有心事。
“矫情和艺术,谁又能分的清呢?”他下意识去兜里摸烟,却倏尔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带。
他作罢,继续陪着我欣赏这壮美的演出。
尘埃中开始出现有机物,然后细胞,水生生物,陆生生物,人类,然后语言,文化科学,全息投影向我们讲述了“我们从哪里来。”
我被震撼到了,被这迷人的一切所震撼到了。曲子换了,变得更加轻柔,但我这个音乐小白并不能分辨出这首曲子,听起来像舒伯特的《小夜曲》,但我知道我是错的,有些部分根本不是。《小夜曲》也不符合当前的意境,编排者是对音乐有所了解的人,对每首曲子想必也都精心安排吧。
我并不知道这首钢琴乐是什么,但它轻柔的旋律让我舒心。
灯光开始收缩,不再是让人迷茫的黑暗,而是各种频率的光交替打到舞台上面,装饰华贵的舞台像暗礁一般从“一片漆黑的海水”浮现出来。音乐不再是钢琴,而是管弦乐加钢琴的合奏,只是曲子我依旧不太熟识,不同于之前曲子的轻柔舒缓,这首显得富有力量,而且有感染力和激情但曲中我却听出了忧伤和挫折,好像是是在描述着一个人的一生。
乐团的深情演奏让人心动,我甚至能看见台上施坦威的牌子,钢琴家,小提琴家,但好像快乐的时间并不多。
忧伤,对的,这首曲子的所表达的是近乎于狂躁般的忧伤。
我心中又开始泛起涟漪。
春却在一旁眯着眼睛,蜷缩着看似瘦弱的身躯。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欢艺术和古典音乐,
但以平常他的痞性和犀利来说,喜欢这些真不符合他的气质。
他好像睡着了,我听见了他的均匀的呼吸声,有点像鼾声。
“这么高雅的艺术盛典你都能睡着,你真是个人才。”
我说的声音有些大。
他睁开了眼睛。
“巴赫《恰空》”
“什么?”
“刚才弦乐的那首曲子的名字。”
“哇,没看出来你个院士居然对音乐也有研究?”
“有个毛线,在我耳朵里听起来都是一个调,只是这首曲子小时候一直听罢了。”
春完全醒来了,惺忪的睡眼也消失了。
“家父以前很喜欢这首曲子罢了。”
“令尊?”
“一时半会也跟你解释不清楚,小菜鸟。”
春不耐烦地说道。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
“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她就要出现了。”
“她?”
“对,我花大力气才请来的。”
“大小姐————钱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