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三人虽然狼吞虎咽,看起来动作并不慌乱,但仿佛一个呼吸间就吃光了盘里的东西,等约克擦过手再抬头看时,兰斯已经在剔着牙打饱嗝了,这给约克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忍不住自疑,我有这么老了?怎么这段时间过的没有一丝察觉?
凌何满嘴清新的海洋气息,第一次感到饭菜的味道竟也会和名字这么贴切。虽然食材都是在星城农场海水缸里产出的圈养水货,好歹新鲜的让凌何想哭,大口喝完让嘴里焕然一新的混合果汁,凌何的幸福感溢于言表,不由的感叹还是先贤说的对,渴望真的是造就“满足感”的必要条件呐。
也许是吃饱了肚子,也可能是兰兰不在柜台里,刚才精神头十足的兰斯此刻一副懒洋洋的神态,问正在收餐盘的约克:
“对了,卫生间还在原来的位置吗?”
约克微笑点点头。
兰斯挥挥手离开座位,边走边挑起眉毛小声的闲侃:“在船上待的太久,我的膀胱现在像个花生一样大……”
“谢谢。”约克收走胜人的餐盘时,胜人客气的说道。
“不客气,还需要一些甜点什么的吗,胜人?今天的优惠芝士很不错哦?”
“不了,我现在稍微多吃一点就不停的长赘肉,昨天机械手套戴着都费劲。”胜人笑着说道。
等到收凌何的盘子时,约克才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微笑着开口问道:“这位先生贵姓?也会一直跟着兰斯他们每年都在这里待几周吗?”
“啊,我叫凌何,目前和他们一起行动,以后……还不确定。”凌何客气的回答他。
约克点点头,“ok,我懂了。”
之后他又笑着打趣道:“跟着兰斯有一个隐形的好处,你可以很快把最近这段时间来店里的所有姑娘都认识一遍。”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议论我?”兰斯此时回到了吧台,提着裤子加入了两人的对话。由于刚刚被店铺装修的事情打断,兰斯坐下后马上指了指角落弹钢琴的家伙开口问:
“那家伙是谁?怎么跟个鬼魂似的坐在那儿。”
约克哈哈大笑,“那个人,就是这家店的新店长啦,布鲁诺,挺有名气的作曲家和歌手,他来了之后把酒吧的驻场歌手全都挤兑走了,哈哈。”
“这家伙还要唱歌?不是个太监吧?”兰斯不屑的哼哼。
约克摇头冲兰斯笑了笑,把三人的餐盘摞在一起,因为酒吧里的客人并不多,约克没有急着把盘子拿走,开始和兰斯、胜人闲聊这座小星城里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凌何之前并没有来过这里,听的云里雾里,过了一会儿,凌何便告辞说出门在附近逛一逛。
出了酒吧,凌何才仔细看起周围的环境。左侧是星城的一端,像是封起这座“圆柱城”的巨型盖子,由于是小星城的缘故,能明显感到地面细微的弧度,所谓的人造蓝天也不伦不类,抬头便能清晰的看到头顶那些倒过来的建筑群。街道不宽,斜对面正对着某个空港大厅的出口,说是大厅,大概只有木星城小型空港大厅的五分之一大。周围的建筑都很紧凑,没有超过二十层的高楼,底部的几层都是餐厅或者商店酒吧,稍显脏乱的街道,公共设施也比较破旧,不过这些东西散发着些许颓废感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人情故旧的味道,比之前那些维护的崭新无比的星城多出了些历史积淀。
凌何抽出一根烟点着,沿着窄窄的人行道漫步,打量着这座他第一次到来的星城,周围的背包客和行人,闲聊的店员和顾客,着装打扮,让凌何感到这里的生活节奏透出一股缓慢与闲适,竟给他一种地球上老城区的味道。
凌何路过一片很小的游乐公园,里面有一群小孩子正在欢闹的玩滑板,他们穿着泛黄的休闲衣服,还有几个孩子明显穿着大人的衣服,踩在一看就是自己改造的电动滑板上,像群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窜来窜去。虽然条件相对简陋,但那些孩子们脸上快乐的笑容,甚至比木星城里那些玩精致悬浮滑板的孩子还要灿烂。
凌何慢悠悠的绕着街区转了一圈,感到腿上有种奇怪的酸痛,果然在货船的跑步机上缓解不了长期旅行带来的肌肉萎缩。十几分钟的散步,这里给凌何的第一印象就是充满了无隔阂的生活气息,让他体会到一种别样的亲切感。
兜了一个大圈,凌何又回到了“皮城夜火”酒吧,还是之前离开时的景象,只不过刚刚凌何的座位旁边多了几个打扮比较个性的青年,兰兰也回来招待新到的那几位客人。
凌何在自己先前的座位坐下,在约克的推荐下,要了一杯名字很奇怪的鸡尾酒,打算先歇一会儿。
身旁那几位青年的聊天,凌何无意中也听进了几句,一开始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似乎都在吐槽某些事情,几分钟后才知晓这几位青年都是纹身师,其中的一些对话让凌何忍俊不禁。凌何很少跟这个人群打交道,陪朋友去纹身店碰到的几个纹身师都是些板着脸的老家伙,听了这些年轻纹身师的对话才了解到他们这职业碰到幺蛾子的几率太高了,也许凌何之前知道的那些老家伙年轻时都因为这些经历,才让他们总是带着一副遇到什么事都见怪不怪的表情。
“前两天有个客人要做个全身的大图,我兴奋的花了好几天制图让他挑选,热情地和他讨论,准备的好久,结果要动手的时候,我开始还没两分钟,那家伙喊疼,然后‘腾’的跳下来跑没影了……”
“你那算什么……前两天那个来店里的男人,块头是我的两倍……跑到我这儿一脸无畏的让我在他屁股那个地方纹一个靶子,就是射箭的那种。我一开始也没说啥,反正搞过不少这种后门上的活了,只是提醒他会比较痛。他一脸淡定的表示无所谓,还坚持不用麻药,结果我没扎两下,那家伙像个大象一样吼叫!几乎要晕过去!还他妈失禁了!……哎呀!我的天呐!”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文静的小哥摇头叹气的苦诉。
“唉!我那天也差不多,给一个女人的耻骨上纹一双小翅膀,可那女人下面的味道……圣母啊,就算是一条在尿里泡了一百年的咸鱼也比那个好闻!我都不知道那个下午我是怎么度过的,仿佛像是半年那么久,做完后我感觉都出现了幻觉……”
“……”
凌何听着这些纹身师的日常,想笑又不敢放肆的笑,连那杯鸡尾酒的味道也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