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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难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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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解决不了烦恼,但是可以缓和自己的心情,哪怕只是暂时的,也比整天愁眉苦脸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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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终于把昨晚的事捋了一遍,梁依欣才对龙仲游说:“其实昨晚已经不重要了,我想跟你谈谈将来……”
  “将来?咱……咱俩的?”
  “呵呵,瞧你吓的。怎么你愿意跟我有将来吗?再说,我昨天一晚上也想明白了,咱来的将来不用谈。如果你和晴霜和好了,那就是之前咱们三个谈好的。如果你和晴霜真的彻底分手了,你就是单身了。到时你不选择我——我——也有权利追你吧?”
  “不是,咱俩……你是个特别优秀的……”
  “你少给我来这套,我说的不是咱俩的将来,你现在不用想着怎么拒绝我,我是要谈你和……”
  “我和晴霜的事……”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那你说……”龙仲游无奈地看了看梁依欣,又说,“可你说之前,咱俩——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梁依欣脸上突然很烫,其实她一直没穿衣服,不过龙仲游这么说出来,她还是很难为情。他们之间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而且还是抱在一起聊天的,可那是晚上……
  两人都穿好了衣服,梁依欣接着对龙仲游说:“你——先给我看看郑倩莹的照片。”
  “怎么……怎么突然提她?”龙仲游觉得梁依欣如果不是要跟自己谈他俩之间的将来,那也应该是谈他跟陆晴霜的将来。尽管他并不想谈关于陆家的任何人、任何事,但心里却做好了准备。结果梁依欣却突然问起了郑倩莹,这让龙仲游有些奇怪。
  梁依欣却低下了头,显得有些羞愧,隔了几秒才说:“你昨晚跟我……你喊的——就是郑倩莹的名字,所以不管为了晴霜,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想看看那个女人。”
  梁依欣提到昨晚的事,龙仲游又感觉内疚。说起来,梁依欣这心愿,他也可以理解,而且看看又能如何?也应该满足。可是他却根本没有郑倩莹的照片。
  “我不是不想给你看,我——没她的照片。真的。”
  梁依欣看着龙仲游的眼睛,凭她心理医生的专业水平,她可以确定龙仲游说的是实话。但她的专业水平却似乎帮不了她自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龙仲游说没有郑倩莹的照片,心里会感觉挺开心的……
  “你跟她分手了,就把她的照片都删了。你这个做法,就说明你是想彻底跟她断绝关系。那么你现在……”
  “那个……那个什么……不好意思啊,我打断一下。”龙仲游干咳了几声,显得有些尴尬地说,“我并不质疑你的专业,而且我确实是想跟她断绝关系,不过——我没删她的照片。我高中时用的手机——那个年代,你也知道,根本不能存照片。”
  梁依欣略带嗔怒地盯着龙仲游,她的嘴微微地撅着,只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你是在打我的脸。”
  “不是,不是,我觉得你分析得——完全正确,可我不太喜欢做那种形式化的事儿,而且我当时的手机……咳咳,那也是客观地事实。”说着,龙仲游也不禁笑了笑,这可能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唯一的一次——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好吧。”见到了龙仲游久违的笑容,梁依欣还是很开心,她也朝龙仲游笑了笑,又说,“很久没看你笑了,真难得。”
  “很久吗?其实才几天而已,只不过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不过我现在笑了,那些烦心的事依然存在。”
  “是,笑——解决不了烦恼,但是可以缓和自己的心情,哪怕只是暂时的,也比整天愁眉苦脸要好。”
  龙仲游见梁依欣对自己笑着,他点了支烟,抽了几口,幽幽地说了声“谢谢”。可几秒过后,他却又说:“你别对我好,说不定哪天我就要报复你了。”
  梁依欣并没有生气,而是说:“我说过了,我愿意等着。”
  龙仲游看向了别处,过了一会,又问:“你刚才说——要跟我聊聊‘将来’,那你可以开始了。”
  梁依欣点了点头,说:“是,我要和你聊。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刻意地让自己心情压抑,想笑就笑,不想笑——也想个办法让自己多笑笑。
  你不用说什么,也别急着否定,笑不笑是你自己的事,我控制不了。接下来我要说我想说的事了,我其实是想问你,你让你舅舅帮你查郑倩莹的消息,你——是要去找她吗?”
  “当然,不然查来干什么?”
  “你不能这样,即使你跟晴霜真的要分手,你……你也不能去找她。你们当年的事发生了,虽然你们俩都很无辜,但毕竟是发生了,你们心里会存在隔阂。如果你们再在一起……”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打断你,不过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我的意图。”龙仲游抽了口烟,又说,“你——是觉得,我要去找郑倩莹,就是为了跟她在一起?”
  “难道不是吗?”
  “不是。”龙仲游又笑了笑,不过这次笑得很勉强,他摇了摇头,说,“你并不懂我,我没想过跟郑倩莹复合。你作为心理医生的专业我不否认,但是医学是一种科学,它应该是严谨的。可感情没法严谨,甚至根本不理智。我也是个人,我的感情也不可能完全理智。
  知道这件事之后,我最恨的不是你老舅,更不是你了,其实是郑倩莹。我跟她说过,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但是她却没做到。她放弃了我们的感情,可能她觉得她爸爸失去的那些东西比我更重要。不就是钱嘛,她凭什么认定当年只有十八岁的我,将来不能赚出那些钱呢?
  不过她肯定也有她的难处,她被迫要离开我,我想——她肯定也是很痛苦的。其实她也是受害者,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谅解她,反过来我心里最责怪的就是她。所以我才说我不理智,我知道这些,但我没办法。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尽管你们其实现在没什么资格担心你们所担心的事,但是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不可能,不用担心。
  就像你说的——呵,我们心里有隔阂。不过你说轻了,我对她不只是有隔阂,还有恨。我要找她,是要问她、报复她,不过我也承认,我不知道自己最终能不能报复成功。也许——对她——我会心软,但不代表我会再跟她在一起。”
  梁依欣看了看龙仲游,感受着龙仲游的语气,体会着龙仲游的心情。但她不是为了要用自己的专业去判断什么,从而想出应对的方法。她是听龙仲游说这些话,感觉很心疼。
  “也许这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吧。因为这么多人当中,你觉得你和她是最亲近的,所以你最责怪的也是她。”
  听了梁依欣的话,龙仲游点了点头。
  梁依欣却说:“可是既然你这么爱她,你怎么能肯定你真见了她,不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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