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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得到过，倒不觉得如何，得到了再失去，那更让人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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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把酒菜都上齐了，龙腾看着面前这一桌酒肉，苦笑着对杨光照说：“光照啊，我请你没问题，咱哥俩这……谁也都不在乎这点儿。可是这毕竟是佛门圣地，咱们这样……好吗？”
“你一进来就哭着喊着要跟我喝一杯，介会儿你想起佛门圣地了？我跟你说，我们天津人打小儿就没学会怎么装B。”
“我也是天津人。”
“你——伪天津人。我不一样，我敢承认。我不信佛，我就信五爷，我来这儿就是求财的。你再看看那些人，一个个在那儿虚情假意、装腔作势的，还指望佛保佑他们，佛哪儿那么大闲工夫？
就说佛母洞外面那些卖鸟儿、放生的，那就是为了满足那些人装B的伪善心里。那是放生吗？那你妈叫作孽！
人家鸟儿在天上飞得好好的，就因为他们要装B，就有一些人把鸟儿逮过来。养鸟儿的都知道，逮了鸟儿‘开食’最费劲。他们一、两天卖不出去，那鸟儿就饿死了。
介不是作孽吗？他们要不装B，就没人逮鸟儿，人家鸟儿还是飞得好好的。介就叫没有买卖，就你妈没有伤害。”杨光照说完了这番话，倒是觉得心里挺痛快，竟然主动举杯跟龙腾喝了一杯，又接着说，
“再者说了，介似（这是）嘛地方？五台山。五台山哪位高僧最有名？”
龙腾想了想，说：“那太多了。你要是说当代的，我觉得寂度法师……”
“嘛玩意？你居然嫉妒一个高僧？要不说你介人心眼儿小呢。”
听了杨光照的话，龙腾一脸的“生无可恋”。
只听杨光照又接着说：“问你你也不知道，你都嫉妒人家。我告诉你吧，五台山最有名的高僧，那是花和尚鲁智深……”
“那叫高僧啊？”
“长得高。这个鲁智深啊，就是天天喝酒吃肉，所以咱们在这儿喝点儿、吃点儿也是可以的……”
两人吃了一会、喝了几杯，龙腾还是忍不住问杨光照：“那个什么，光照啊，我儿子……”
“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事儿来的，还跟我装。嘛你儿子？你儿子怎么会在这儿呢？你介人也挺有意思，人家康熙皇帝来五台山是找他爹，你来五台山找你儿子。”
“我知道他没在这儿，我是来问问你，你什么时候能考虑让我见见他？我爸特别着急。”
“哦，原来是你爸着急，这么说你不着急。”
“我更着急啊！”说着，龙腾又点了支烟。
杨光照笑说：“怎么了？在这山上投资个小酒店，连雪茄都抽不起了？”
“这儿这么多人，公共场合，抽雪茄让人讨厌。”
“还挺有素质，随我。那你这么有素质的人，你抽烟就给自己点上了？”
龙腾苦笑着，给杨光照递了一支烟，然后说：“光照，你之前可是说，我爸要是不介意，你就考虑让我见我儿子。”
“对啊，我说我考虑嘛，结果我一考虑啊——不行。”
“咱得讲点儿信用吧？”
“嘛玩意儿？！一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你跟我讲信用？讲？信？用？”
“你小点儿声行吗？这事儿过不去了？你上次也说过，我儿子这些年不容易嘛，他也应该享受父爱。”
“拉倒吧，你有‘爱’嘛？我跟你说，也不是我骗你，我上次的话没说完。你爸爸是同意了，可你想过没有，我姐能同意吗？我就算让你们父子相认了，我姐一句话，让我外甥以后不许见你。那你说——我外甥是听你的，还是听我姐的？要是闹成那样，这孩子知道了爹是谁，又见不了，那不更可怜了？”
“那倒也是。”龙腾不禁点着头说。
“诶！对喽！我跟你这么说，人啊，就是这样，要是一直没得到过，倒没事儿，得到了再失去，那更难受。对不对？所以你不得先征求我姐的同意吗？
再者说，你知道那孩子心里怎么想的吗？你突然冒出来了，你是很爽啊，孩子能接受吗？就比如他现在站在这儿了，你突然告诉他你是他爸爸，他一脚踢死你怎么办？
你刚才说话我就不爱听，你爸同意了。你爸同意了，全世界就都同意了？他再有钱、地位再高，在这件事儿上，只能占三分之一而已。
其实你爸爸没意见了，他们娘儿俩要是又愿意，你说我在里面拦着噶嘛？我还跟你在这山上吃饭、闲聊啊？没那工夫。所以这事儿啊，不能急，得一步步来。你啊，得先征求我姐的同意。如果她同意了，你们俩再做孩子的工作。”
“嗯——说得对。”
“那当然对了。来，喝一个吧。”
两人喝了一杯，龙腾又觉得不对了，对杨光照说：“可是我连你姐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征求她同意呢？”
“别套我话儿，实话实说，我都不知道。可是这对你来说叫事儿吗？当年你追我姐，那时连个手机都没有，我看也没影响你们俩联系。现在通讯、交通这么发达了，你也是天津首富了，你找不着我姐了？看你愿不愿意找了。”
“行，我处理完国内的事，我就去找你姐谈谈。”
“这就对了嘛，那成，我先走了。”说着，杨光照就站起身要走。
“诶诶，你去哪儿啊？”龙腾赶忙拦住了杨光照。
“噶嘛？不是说好了你结账吗？我得赶紧去洗浴中心洗个澡，洗干净了明天再去拜五爷，也许我还去钻一钻佛母洞。”
“你钻得进去嘛……”
“你不是又想跟着我吧？那你要非愿意去——你请客。”
“请客没问题，不过咱哥俩这身份，公开的去洗浴中心……”
“嘛公开的？人家那儿有墙，外面看不见。你怕里面有人认出你来啊？你光着屁股谁知道你是干嘛地啊？这来拜五爷的富豪有得是，别总拿自己当个人物。你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
此时的陆雨驰和龙仲游也在洗浴中心洗澡，两个人正泡在池子里享受着。
刚才陆雨驰一直给龙仲游讲着，他在天津和陆风翔一起“智斗江烈”的过程，以及最后跟江烈在酒吧里“英雄相惜”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