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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只有两种前提，绝对的利益和绝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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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豪门阔少与豪门千金甜蜜同游杭州西湖，并与皮皮话剧团一同出演《水漫金山》……”
陆雨驰看着网上的新闻，对其他几人说：“这年头儿什么语文水平的人，都能出来写新闻了？‘豪门阔少’、‘豪门千金’，就不能换个词儿吗？听着怎么跟一家子似的？”
戚琪只是笑笑，没说话。
“我就说不能太高调吧？”林娜说到。
陆雨驰皱着眉头，说：“你要是老老实实出来玩儿，没人认识咱们。还‘不能太高调’，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哭着喊着要上台演白蛇的？”
“我上台演白蛇，能冒出这样的新闻吗？还不是因为你也蹦上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
戚琪笑说：“可惜你们没拍下来，我还挺想看看的。”
林娜搂着戚琪的胳膊，说：“七七姐，也许小仲能要到演出的视频，我看他昨天散场之后，跟皮皮话剧团的演员聊天儿来着。”
陆雨驰点了支烟，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小仲以前是玩儿摇滚乐的，在天津地下音乐圈儿还是颇有点儿名气的。皮皮话剧团里有不少演员都是天津人，他们也许认识，都是演艺界的嘛。”
林娜四下看了看，问：“咦？小仲和晴霜呢？还没睡醒吗？”
“嘿嘿，他们努力造人呗。我倒是盼着他们早点儿结婚、多生几个……”
“你说多生就多生啊？罚款你交？”龙仲游从房里走了出来。
陆雨驰笑说：“唉，你这消息不灵通啊。我可是做房地产中介的，我得到内部消息，咱国家16年开始、也就是明年开始，要开放二胎了。还有半年就到了，你半年内能生俩吗？”
“你做房地产中介的，关注这方面消息干吗？”
“我当然得关注了。开放了二胎，买学区房、两室换三室的不就多了吗。”
“哦，那你开放你的，我生得起、养不起。我刚才是在房间里打电话儿，你见过用电话儿‘造人’的吗？”
“我妹妹就在你跟前儿，你这么半天，给谁打电话呢？”
龙仲游也点了支烟，说：“风翔，他们明天去山东……”
……
陆风翔和梁依欣是开车来山东德州的，这里离天津路程不算太远，自己开车行动起来比较方便。这一路走来，梁依欣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陆风翔对梁依欣说：“姐，已经订好酒店了，要不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一下。”
“那你呢？”
“我约了那供货商的副总经理，中午一起吃饭。”
“我不累，你这宾利是比我那车舒服多了。咱们一起去吧，别的忙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你，吃饭我还是会的。”梁依欣笑说。
“这一路上，难得听你开句玩笑。”陆风翔也笑了笑。
“我最近确实有些烦心事，没事儿，都过去了。诶？不过你好像比以前喜欢笑了？”
“可能是没在爷爷公司里，虽然最近也做了很多事，但是压力没那么大了。不过也要感谢小仲，真的听了他的话，多尝试一些生活方式，感觉整个儿人都会开朗很多。”
“你多听听小仲的话没错儿，少听你哥胡说八道的。”
“姐，你对我哥有偏见。不过我昨天倒真的跟小仲聊了很多。”
“你们聊什么？”
“聊聊德州这边的风土人情。小仲十年前来过德州演出，在这边住了半个多月。其实我哥也经常来这边，德州我没来过，我只去过一次诸城，还是很小的时候。”
“很小的时候？”梁依欣问。
“是啊，奶奶带我来的，她在这边有亲戚。”
梁依欣点了点头，又问：“对了，那供货商的公司也有一定规模吧？他们总部怎么不在济南？”
“德州有个县，叫‘宁津’，被称为‘桌椅之乡’，这边做家具很出名的，而且他们公司的老板就是宁津人。”
“原来是这样。”梁依欣看着车窗外，又说，“诶，这边有钱人不少啊，好多豪车……不对，很多都是外地牌照。”
“这里边有很多人是来买蛐蛐儿的。”
“蛐蛐儿？”
“对啊，德州的宁津，除了是‘桌椅之乡’，它最出名的，就是有全国最好的蛐蛐儿。我刚才不是说我哥经常来这边嘛，就是他跟我说的。”
“他就知道玩儿……”
言语间，陆风翔和梁依欣已经来到了跟供货商副总经理约定的饭店。
这顿饭吃得没有任何意义，那个副总经理一直在打太极，说是自己做不了主，要等他们总经理来谈。可是陆风翔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安排自己跟他们总经理见面，他又百般推脱……
走出酒店，因为陆风翔喝了酒，换梁依欣开车。
梁依欣有些不高兴地说：“他们什么意思？这顿饭吃得一点儿意义都没有。这个副总在北京就跟你接触过，他做不了主干吗派他来？”
“没办法，生意场上的应酬，绝大多数都是没意义的，但是又不能少了这些，这可能也算是一种‘意义’吧。
我估计他们是想试试咱们的诚意，这边是他们的地方，也想借此占据主动。他们并不知道咱们是耀庭集团的，只知道我是江帆和江胜的合作伙伴。”
“我知道，吃饭前你不是跟我说了。你说——你要是跟他们表露身份，会不会好一点儿？”
“我现在有点儿吃不准，当时只是仓促的查了一下他们，我看还是等摸清他们的底再说吧。
咱们不是让他们怕咱们，他们表面上怕江烈，但是不也没完全拒绝咱们嘛。恐惧永远换不来真正的忠诚，忠诚又不等于真心的合作。咱们要的是‘合作’，合作只有两种前提，绝对的利益、绝对的关系。”说着，陆风翔打开公文包，掏出很厚一摞文件，又接着说，
“咱们跟他们谈不上‘关系’，那就得投其所好，给他们能令他们动心的利益。所以啊，还是先仔细研究一下他们的喜好。这是李强今天早上才给我整理出来的——他们的资料，我先看看。”
梁依欣瞟了一眼陆风翔手里的资料，无奈地笑说：“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多资料？”
“是啊，我跟李强说了，越详细越好。这小子，办事真是一把好手儿，他就给了我这些。工作嘛，只要是关于敌人或者合作伙伴的资料，我不会嫌多的。”
“刚吃完饭，来的时候一路都是你开车，你先歇会儿吧，到了酒店，我帮你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