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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对感情都是自私的，却也都是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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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琪对林娜说：“我既然选择了他，就也要赌一次，不是赌他能变成一个专一的人，而是赌他‘重感情’、不会抛弃我。所以既然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你又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可以……总比跟其他女人分享他，让我觉得更舒服一些。”
林娜思考着戚琪的这些话。确实如此，有很多跟老婆恩爱了十几年，最后却抛妻弃子的男人。也有很多“纵横花丛”，却没有抛弃任何一个女人的男人。林娜的母亲也跟她说过，她的父亲年轻时也曾出轨，却最终没有选择离婚。
这很奇怪，也当然是畸形的，但这样的例子，确实存在。
但林娜却分明听出，戚琪不是不介意“分享”，只是愿意去接受而已。可是她现在愿意接受，也不代表永远可以接受。
“七七姐，你想过没有。也许你想得过于美好了，如果真的要个别人分享，也许你的心里会很痛苦，毕竟人在感情方面都是自私的嘛。”
戚琪淡淡地笑了笑，说：“是的，人面对感情都是自私的，却也都是伟大的。就像你这样，你喜欢他，但是你却愿意帮着他追求别的女人。呵呵，你不能把好事都一个人做了吧？你伟大，就不许别人伟大一下吗？
如果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彼此都能快乐，你们一个是我喜欢的男人，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伟大’一次？
也许你说得对，我能接受，但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可是如果你痛苦，甚至他也因此而痛苦，那我心里就会舒服了吗？”
林娜嘟着嘴，想了想，又说：“可是……可是这又不是写小说儿，有很多现实的问题。”
戚琪也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不是小说儿，有很多现实问题。说得直白些，他只能娶一个女人。可是如果说得消极一些，那不过是一张纸。古时候没有那张纸，也有白头偕老。现在有了那张纸，也有离婚的。
再说，两个人永远在一起，没有那张纸，也——没什么。相反很多夫妻，有了婚姻的关系，却分居，或者同床异梦。
现实的问题，当然是存在的。可就因为它是‘现实’，所以我们都无力改变。你能保证你的‘伟大’，就能换来我和他结婚，并且永远在一起吗？还是你能保证他身边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
我了解得不多，但起码儿有个林格。他之前怀疑他们是兄妹关系，现在才知道林格是他爸的养女，也算是他的妹妹。你觉得，他们——能断吗？
你看，这也是现实啊。所以啊，既然是现实，我们又改变不了什么，那我们顺其自然，不好吗？一起去杭州吧，别忘了，你现在才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呢。”
“我——考虑、考虑……”
……
考虑——也就是不确定，选哪个“答案”都有可能，不知道去还是不去。不论林娜最终选择哪个“答案”，都会有人不开心、不自然，除非可以多选……
下了飞机，陆雨驰见戚琪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关切地问：“怎么了，坐飞机不舒服吗？”
“没有，想不到林娜最后还是不肯跟咱们来。”说完，戚琪还在叹气。
“那个小丫头，说不准的。我先给小仲打电话儿，问问他们在哪儿……”
……
陆晴霜跟戚琪去逛街了，度假村的房间里只剩下龙仲游和陆雨驰。
“你这个人很讨厌，你知道吗？我们难得出来玩儿，你跟过来干吗？”
“哎呀，我都来了。”陆雨驰殷勤地给龙仲游递了一支烟，又说，“我知道其实你们还是很欢迎我们的，不然我那天说要来，你们干吗在这儿等着我们……”
“谁告诉你我是等你了？皮皮话剧团要来杭州演出，我才多留几天。”
“皮皮来了，驰驰也可以来嘛。”陆雨驰笑了笑，又说，“对了，我这么远过来，就是为了表达一下我对你的崇拜。那天在北京见了风翔，跟他聊了一下咱们计划的进展，我发现你说得真准，他确实是个‘带兵打仗’的能人。这方面，我就不如他。你说你怎么看得那么准呢？”
“我看得准不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风翔在北京‘带兵打仗’，你也不说帮帮他，跑这儿来清闲了？”
“你知道我最近多少烦心事儿，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些，当然是带着七七出来玩儿几天了。而且风翔那边搞得井井有条，我也插不上手……”
说着陆雨驰给龙仲游讲起了这段时间，他们计划的进展……
听了陆雨驰的讲述，龙仲游点了点头，说：“不错，私下购入江家的股份，还拉上了林家一起，真不错。那现在风翔和姐一起去山东了？”
“差不多就这一两天吧。诶？你还挺关心我姐啊，不过我想她应该不希望听你喊她‘姐’。”陆雨驰一脸坏笑。
“你这个人能聊正事儿嘛？”龙仲游明白陆雨驰已经知道了。
“能能……”
龙仲游白了陆雨驰一眼，又说：“其实坑江烈，最主要的还是北京的那个楼盘。至于那个供货商，我觉得——也就是个‘锦上添花’吧。”
“风翔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你给他十个‘坑’，填满七个就成功了，他绝对追求把这十个‘坑’都给你填满了。对了，我姐在北京为你喝醉了，你知道吗？”
“不是，你这人什么心态？你是要劝我抛弃你妹妹晴霜，然后跟你姐在一起是怎么着？”
其实陆雨驰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在北京刚知道这件事之后，他为此跟梁依欣吵了起来。但是他现在跟戚琪确立了关系，还一起出来旅游，这一路上，他想起梁依欣，又很心疼。
“也不是。其实我只是觉得她……唉！对了，晴霜知道你跟我姐的事儿了吗？”
“我跟你姐没事儿！”说完，龙仲游自己也觉得这么说有些心虚，他抽了两口烟，又说，“其实我也是纠结了很久，如果是别的女人，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晴霜。但是却是你姐……我又怕……不过最后我还是告诉了她，她对我一向都很包容，我——不想有什么事儿瞒着她。”
“那她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
陆雨驰小心翼翼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像我说的那样，把她们俩都当成……”
“我是意淫网络小说男主角吗？我想不想有什么意义？我不想伤害你姐，更不想伤害晴霜，但是这不是我想——就能做到的。咳咳，别聊这些了。出来玩儿，别聊烦心事儿，一切顺其自然吧。
对了，我晚上去看皮皮话剧团的演出，你一起去吗？上次看了他们演的《雷雨》，会不会有心理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