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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优秀、那么自信、那么骄傲，如果有天你真的选定了一个人，你心里会有抗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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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可以洗脸，还可以做很多事。龙仲游在卫生间里除了洗脸，也做了别的事。走回梁依欣卧室门前，这次他先敲了门。
听到敲门声的梁依欣，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换衣服。她匆匆找出一条睡袍穿上，然后打开了那扇根本没关紧的卧室门。
龙仲游站在门口，却没急着进卧室，而是问梁依欣：“咱们要不要去客厅谈？”
梁依欣还是点了点头，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好像自己现在除了点头，不会做其他反应了。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龙仲游递给梁依欣一支烟，并帮她点烟。
“我们可以开始谈了？”龙仲游问。
梁依欣点着头，“嗯”了一声。
龙仲游却没说话，他抽着烟，像是在脑海中整理着思绪、组织着语言。隔了一会，他才开口道：“我今天一直在想两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我是不是也喜欢你。虽然其他因素我们不得不面对，但是你昨晚说的话——让我很动心。
坦白说，如果昨晚是其他女人——像你一样优秀的女人，那样对我，我依然会坚持不跟喝醉的女人发生关系，但是恐怕今晚——我未必把持得住。”
梁依欣疑惑地看着龙仲游，虽然感情的事会让人糊涂，但她毕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刚才轻松地推开了龙仲游时，她就觉得奇怪。
她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问到：“你——你刚才是故意的？你根本没想跟我……”
“应该这么说，我刚才是故意的，但不是完全没想。刚才的一切，其实是个赌局。”
“赌什么？”
“就是我刚才说的，我今天一直在想的那两个问题。我一直试图让你明白答案，我自己也想明白答案。所以——对不起，我只能这样赌一次了。
我觉得身体是不会骗自己的，喜不喜欢，身体一定会有不同的反应。所以我刚才就是赌你会不会拒绝，也——也赌你如果拒绝的话，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梁依欣的眼神变得很凌厉，也有些绝望，她说到：“所以你的结论是？”
“你不喜欢我，不然你刚才不会推开我。而我——也确实没有强来。”
梁依欣冷哼了一声，说：“你根本自始至终都不想接受我，这只是你找的借口！”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推开我？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你不是愿意跟我地下情吗？你不是很希望把自己给我吗？既然这样为什么到了最后，是你把我推开了呢？”
“那我们再赌一次！”
龙仲游摇了摇头，说：“再赌一次，就是赌气了。那样的结果还有意义吗？这需要在不知情的前提下，自然发生，身体做出的反应才准确。”
“不行！反正你昨天答应我了，今天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我就要再赌一次！”
“好，但是我们刚才也说好了，先好好谈谈。你先听我……”
“我不听！我知道你口才好，你说这么多都是借口。你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然发生，是，我是不知情，可是你知情！你不但知情，你心里本身就抗拒，那你得出的结论就客观吗？”
这话倒是把龙仲游问住了。确实，如果他本心是抗拒的，这个赌局他又事先就知道，那得出的结论真的准确吗？
他觉得是准确的，因为他也在怀疑自己是否喜欢梁依欣，他的心里其实也很想知道答案。再说这种“赌”的方式，对男人本身存在着不公平却致命的诱惑。
“我是知情，但是我也曾经怀疑自己是否喜欢你，所以我也很希望知道答案。”
“哼，这都是你说而已，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就要是再赌一次，不然我不会死心。好，你想先跟我谈谈，可以，你——抱着我谈！”
说完，梁依欣凑到龙仲游身边，看着他。
看着梁依欣那坚决、强硬的眼神，龙仲游把她抱在了怀里。
被龙仲游抱住的梁依欣，没有了刚才的咄咄逼人。她像是一只快要被冻僵的小猫，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于是紧紧地依偎在那怀抱中。
“你说吧。”梁依欣的这三个字，已带着哭腔。
龙仲游听着很心疼，一个“姐”字险些脱口，他硬是改口轻唤一声“欣欣”。他感觉梁依欣像是要努力钻进自己的胸口，于是把梁依欣抱得更紧，然后柔声说到：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相信，其实你说的也对，我刻意控制了自己的反应。但我保证，在你推我那一下之前，我真没有控制自己。
但是在那之后，我必须控制自己。我是个男人，你要知道有些事，不是男人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其实我倒现在都后怕，如果自己刚才没控制住自己该怎么办。
进行到那最关键的一步，你推我，我只有能控制得住自己，才能证明我对你的真实感觉。”
梁依欣委屈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是喜欢你的。我也跟你说了，我不会拆散你和晴霜，我不会要求你什么。”
“问题是你也并不喜欢我。”
“不是！你不能光凭我推了你那一下，就说我不喜欢你。我其实——我只是……我从来没跟任何男人有过接触，这是——我的第一次。我只是有些害怕，那并不能代表什么。”
龙仲游淡淡地说：“我一个人的寂寞，是给我等的那个人挥霍的。”
梁依欣突然坐直了身子，流着泪，吃惊地看着龙仲游。
龙仲游帮梁依欣拭去脸上的泪水，又对她说：“你一直看我的那本《不画皮的女妖》，其实我也看你写的书。这句话就是在你书里看到的，我觉得写得特别好。
你说得没错，女人的第一次，有抗拒的心理很正常。但你梁依欣何许人也？你那么优秀、那么自信、那么骄傲，如果有天你真的选定了一个人，你心里会有抗拒吗？我觉得不会。所以，你才会在自己的书里，发出这样的感慨。
也许是我武断了，那毕竟是女人的最后一道防线，单凭那一个动作说明未必能说明什么。但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是不是也有可能参杂着这样一个原因——我——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