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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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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淋湿我的那滴才是真的雨,伤了我的那段才是真的情……
  (注:前半句源自网文,具体出处实在找不着了,抱歉。)
  …………………………………………………………………………………………………………
  寂寞也挥发着余香/原来情动正是这样/
  曾忘掉这种遐想/这么超乎我想象/
  但愿我可以没成长/完全凭直觉觅对象/
  模糊地迷恋你一场/就当风雨下潮涨……
  陆雨驰开始怀疑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他努力回想着跟他交往过的一个个女人们,试图回忆起一段刻骨铭心、肝肠寸断、轰轰烈烈的海誓山盟。然而,好像没有一个女人给过他爱的感觉。陆雨驰突然有些害怕,自己是这么麻木的一个人吗?
  天空骤降大雨,先前在河边悠闲散步的路人都跑了起来。陆雨驰及时关上了车窗,瘫坐在车里,看着雨水肆意地浸染着路人的衣裳,心想:“外面那是雨吗?对于外面的人来说,那肯定是雨了。但是我坐在车里,什么事都没有,那对我来说它还是雨吗?也许,淋湿我的那滴才是真的雨,伤了我的那段才是真的情……”
  陆雨驰天性爱玩、贪恋美色、纵横花丛,但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把什么样的女人是用来玩的,而什么样的女人是用来爱的分得很清楚。自己真正喜欢的不过是简单、真诚、不经修饰的,当然,相貌和身材也是不必讳言的,可是就这么难吗?
  他又想到自己身上的那些“标签”,是不是就因为这些标签,所以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如果真的太好/如错看了都好/不想证实有没有过倾慕/
  是无力/或有心/像谜/像戏/
  谁又会/似我演得更好/
  从眉梢中感觉到/从眼角看不到/彷佛已是最直接的裸露/
  是无力/但有心/暗来/明往/
  谁说/这算是情愫……
  张国荣的歌声就是这样,他低沉的苦诉时,你不经意根本察觉不到,但其实你却早已沉浸其中。当他高亢的宣泄时,你马上就能引起共鸣。
  陆雨驰突然感觉他曾经遇到过那种“不化妆”的女人,他动情过,但是那个女人具体是谁、长什么样,他却很模糊……
  ……
  “小仲……小仲……醒醒,到了。”陆雨驰开着车,喊着睡在后排的龙仲游。
  “到哪了这是?”
  “买车,你说还能到哪儿啊?空港汽车园啊。”看着龙仲游不再缓一缓根本不可能起来的样子,陆雨驰接着说,“我说你这昨天晚上干吗了?你又没住在我爷爷家,没跟晴霜在一起,你怎么……靠!你小子昨晚出去找小三儿了!”
  “我说你那个脑仁儿能再大一个罩杯吗?我一个没结婚的单身男人,‘小一’我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还‘小三儿’?昨晚跟风翔和李强宵夜,聊到凌晨五点多。”
  “宵夜也不叫着我。聊什么呢聊这么久?”陆雨驰问。
  “聊吴起、白起。”龙仲游哈气连天的说着。
  “什么5787的?”
  “吴起和白起!‘兵不过孙吴’听过吗?那个‘吴’,说的就是吴起。白起是秦国名将,一辈子没打过败仗。两个人同为‘武庙十哲’!”龙仲游边说着,边点了一支烟,“你都那么多车了,还买什么车啊,你赶紧去买点儿智商是真的。”
  “主要是你买车,我也就顺便买一辆。”陆雨驰尴尬的说。
  “你顺着‘大便’还是‘小便’啊?我买什么车?”
  “我不是跟我姐说要飙车嘛,说好了还用你的车,你那标致408肯定跑不过她啊,所以你得买一辆好一点儿的。”
  “我就不明白了,你那么多车,干吗非要用我的?”
  “那你说我是用LP550-2啊?还是用R8啊?就是拿那辆X6跟她飙车也是欺负她啊。我要用实力取胜。”
  “你用‘十力’、‘九力’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二就说二,你还‘550杠吐(two)’……哦,你那牛吹出去了说用我的车,然后逼着我换车?行,我一会儿买辆夏利,我看你还‘实力’不。”
  “别夏利啊……好吧,我承认,我主要也是希望你换辆车,这样我妹妹坐着不是也舒服点儿嘛。”陆雨驰笑着说到。
  “怎么着?嫌弃我车不好?配不上你妹妹啊?我天生就不喜欢钱,我就是穷。就这条件,觉得配不上让你妹妹找别人去。”
  “不是不是……你看我没那意思。咱哥俩这关系,我还不了解你嘛?我知道你不喜欢钱……”
  “那是,我穷有穷志气。有多少钱,就买多贵的东西,我不贪图那外在的虚荣。”龙仲游说到。
  “你没穷到这份儿上吧?”
  “你说什么?!”
  “不是,我那意思是……你看你们俩无所谓,将来你们有了孩子呢?买一辆安全系数高一点儿的车,也是为了孩子嘛。诶!对!这换车啊,不是虚荣,它内在的配置也不一样啊,这主要是为了安全。”陆雨驰说到。
  “嗯——也是。但是我就不喜欢钱,所以我也没赚什么钱,也不存钱……总之——我没钱。”龙仲游说到。
  “你买车的钱我出了行了吧?都到这儿了,咱不能一直在车里坐着吧,先进去看看嘛。”
  “你出?我给你个面子,走。”说罢,龙仲游推开车门下车了。
  陆雨驰心说:“这他妈是不喜欢钱嘛……”
  ……
  陆风翔今天没去上班,坐在家里后花园的亭子里赏花。父母由于工作原因在BJ定居,陆风翔则一直跟着爷爷奶奶一起住。以前爷爷陆耀庭还管理公司,他的三叔陆志辉也住在同一个别墅区,这样有什么事,他们祖孙三人商量起来也比较方便。
  陆风翔的妈妈刘爱敏因为自己跟丈夫常年在BJ,所以也希望陆风翔替他们多陪陪老人。而陆风翔自己也习惯了跟爷爷奶奶一起住,他朋友不多,平常公事以外的私人应酬很少。有的话也是在外面,所以他也不需要多少独立的空间。
  陆风翔昨天跟龙仲游和李强喝酒,到天亮才回来,不过这并不是他今天不去上班的原因。为了工作,他经常熬通宵。
  他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抽着烟,看着眼前不远出的那些花草,才发现自己虽然一直住在这里,但是平时好像根本没怎么仔细看这里的东西,这一切对他来说好像并不熟悉。就像他和林娜一样,虽然每天在一起工作,虽然也经常说说笑笑,但是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正视过他和林娜的关系。他突然有些害怕见到林娜了,所以今天给自己放了个假。
  他回想着龙仲游跟他说的话:“每个人的能力不同,这不单纯是一个谁高谁低的问题。陆雨驰是站在战略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而你是一个战术方面的高手。战略是一种大局观的体现,但是当战略制定好之后,没有战术高手的实行,那这个战略就是空的。战术高手能够带领军队击败敌人,但是如果总体方针是错的,击败敌人未必就能取得全面的胜利。所以说,战略和战术是缺一不可的。你不品味世间百态,又怎么能解决世间诸难呢?”
  陆风翔觉得龙仲游说的很有道理,他自己也感觉自己的生活太模式化了,所以他想多抽出一些时间去“品味世间百态”。那么爱情肯定是其中之一,但是他不能为了尝试而去追求一个女人,把人家当成试验品。他更不想像他哥哥陆雨驰说的那样,为了打击敌人而追求林娜。他觉得也许在他“品味”的过程中,他能看清自己对林娜的感觉……
  “雨驰,今天怎么这么悠闲,不像你啊。”刘淑倩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奶奶,最近太累,想给自己放个假。”陆风翔站起身说到。
  刘淑倩笑了笑说:“这就对了。劳逸结合。既然放了假就出去玩儿玩儿吧,别总闷在家里。”
  “嗯,我知道。”陆风翔说到。
  刘淑倩看了看陆风翔手中的香烟,笑了笑,转身走了。她路过陆耀庭的书房,看见陆耀庭正在抽小女儿陆玲玲送给他的烟斗,笑着说到:“你们爷俩今天怎么都转了性了?风翔没抽雪茄,在后院抽烟呢。你是不抽烟,改抽烟斗了。看来你很喜欢这烟斗啊。”
  听了刘淑倩的话,陆耀庭显得有点尴尬,说到:“谁说我喜欢了?我就是拿过来试试。志雄说的不错,这‘鼠李’木的太沉,不如‘石楠’的。”
  “呵,志雄也真是悲哀,他爸爸难得夸他一次,还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刘淑倩笑着摇了摇头,“你呀,就是嘴硬。几十年的夫妻,我还能不了解你吗?”
  “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那天你说胡君公司临时有事,恐怕是你让他临时有事的吧?”
  “是。我觉得那孩子为人太虚伪,他追依欣动机不纯。”
  “其实我也知道。只是碍于老胡的面子,才请他过来。孩子们感情上的事,咱们还是少参与的好。依欣那么聪明,不会轻易被人利用的。”
  “嗯!真不错!看来这抽烟斗有好处,能让人想明白很多事儿啊。你当年对女儿要是和对外孙女儿同样的态度,估计你现在有很多烟斗了。”
  “不知道你说什么,你们书香门第就喜欢绕着圈儿说话。”陆耀庭边说着,边往烟斗里又装了些烟丝,“你出去旅旅游吧,到处玩儿玩儿。香港啊、澳门啊……多带点儿钱,给自己也多买点儿东西,别舍不得。”
  “呵呵,我们书香门第说话绕圈儿,你说话也不直白嘛。心疼女儿就直说,唉,你啊……”
  ……
  陆雨驰和龙仲游走进一家“宝马”4S店,一个带着眼镜的男销售员走了过来,微笑着说:“两位要买车吗?有喜欢的型号,还是给您二位介绍一下?”
  “去!换个女的来!”陆雨驰大声的说到,弄得销售员一脸的尴尬。
  同时尴尬的还有龙仲游:“你他妈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行吗?你是来选车的还是来选妃的?”
  “先生,我们今天的其他女同事恰巧都休息了,只有我们店长在……”
  “店长也是为人民服务的嘛,叫过来。”陆雨驰说到。
  龙仲游小声对陆雨驰说:“你是不是发春了?”
  “哎,你不知道,昨晚我女朋友跟我分手了。”
  “你那么多女朋友,分一个至于这么伤心吗?”
  “谁说我伤心了?问题就是我想伤心,根本伤心不起来。哎,我感觉我好像就没遇到过真爱。所以啊,我得多接触女人,找一个能让我动情的。”
  “吃饱了撑的。”龙仲游白了陆雨驰一眼。
  两个人正说着,4S店的女店长走了过来,说到:“请问两位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吗?”
  看着对面这个目测体重不少于150斤的女店长,陆雨驰一脸的生无可恋,心想这是卖汽车的还是卖坦克的?当然,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他没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尴尬地笑说:“您就是店长啊?没……没什么……我就是跟刚才那个哥们开个玩笑,您这儿就没别的女员工了吗?要是没有您还是把他叫回来吧……”
  “您看我可以吗?”一个女声打断了陆雨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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