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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孝义也不由得感叹,庞家跌打伤药的效果,明显这只豹猫已经安静下来。
他问道:“庞勋你不是说你们的3D打印机在市里面吗?怎么能够这么快就打印好送过来?”
庞勋一脸的茫然,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呀,市里到我们乡下也就一小时左右的时间。我们家在城北办了家工厂,打印这小玩意,花不了多少时间,一两分钟也就够了。可能出城来乡下没有堵车,车子开的快一些,也就一小时吧。”他信口胡说着。
雷孝义虽然有些疑惑,但明显没有打算深究,他说道:“3D打印技术我听说过,但我从来没见过,有机会我进城的时候带我去看一下。”
庞勋回答道:“行,没问题,我给你留个电话,是我们公司的秦经理。如果我不在北桂市,你就打她的电话让她带你参观。”
“好。”雷孝义应下,他很喜欢这个小朋友,很对他脾气。
庞勋问道:“雷叔,您是猎户,会功夫吗?”
走在前面的雷孝义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我会格斗。”
庞雷立即兴奋地说:“阿叔,那你教我们啊!”
雷孝义嘿嘿笑笑,沉默了一会,似乎陷入了回忆。庞雷正准备再问的时候,雷孝义说话了,“那时候我比你们还要年轻,我练的格斗术很容易受伤,经常弄的一身的伤痕,但是我那些兄弟伤的往往比我更重。我练的是见生死的搏杀呀!”他不由自主地感叹了一句。
庞勋开始警惕起来,之前他就感觉雷孝义见过血,他试探的问道:“雷叔,你是不是当过兵?”
雷孝义再次哈哈一笑,说道:“是啊,这一晃也有30年了。那时候啊,我是真的年轻。”
庞勋舒了一口气,是当兵见的血,那就好。他连忙催促雷孝义给他讲故事听。
有人愿意听,雷孝义也愿意讲,已经好多年都没有人问过他那时候的事了。憋在心里面久了,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但这时,这个年轻人问起,就好像是一个蓄满了水的大坝,打开了一个口,他所有想说的,想讲的,此刻都娓娓的道来:“我17岁不到就当了兵,我们广桂的山里人吃苦耐劳,又长期在山里奔走,身高虽然不高,但我们身体灵活,体质好。所以没多久我就成了训练尖子,进了团里的侦查连。
那时候还是两山轮战时期,虽然大战,我没赶上,但是我们团也轮战在边境守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渗透与反渗透是相互的,我们排长带领我们执行过好几次渗透任务。所以我对边境那边的情况十分的熟悉,你说的见过血,那是小事情,人我都杀过好多个。”
听到这里,庞勋和庞雷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庞勋突然说道:“那您是战斗英雄!”他开始使用敬语,一改之前的称谓。
雷孝义,说道:“军攻章倒也得过,三等功一次。”
庞勋疑惑的说道:“那您退伍之后怎么会回到北桂市当猎户?”
雷孝义嘿嘿笑道:“功虽然立过,但那个时候立功的人还少吗?我犯的错误更大。”
庞勋没说话,他知道这对于雷孝义来说是隐私。反而是庞雷问道:“阿叔,能说吗?”
雷孝义叹口气,说道:“以前退伍那会,我一直不肯说,三十年了,难得还有人问起,那我说说又何妨?
按理说,这里面有纪律,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在乎了。”
庞勋与庞雷都安静的听着,生怕一打断他就不肯说了。
雷孝义慢慢说道:“那一年,我们军已经结束轮战,退到了二线警戒。接替我们位置的是从北方调来的一个军,他们初来乍到,很多东西都要一点点的学,一点点的适应。
刚开始的时候,就驻扎在二线。我们侦查连全员出动,帮他们做适应性训练。
我被派去的那个连,很多小伙子都比我大,可是看到我都是一口一个班长。
一个多月的训练,该教的,能教的我都教给了他们,那时候真是感觉亲如兄弟啊!
训练结束他们被拉上了边境,我作为支援教练,带着他们熟悉边境。
那时候已经快88年了,边境的战事已经冷淡下来,大的战斗已经没有,就连小摩擦都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
就在那次换防没几天,夜里站岗的哨位就失踪了两个人,都是我亲自训练过的兵,我哪能不急啊!天还没有亮连长就带了10个人要摸过去找人,那时也来不及向上级要支援了。我也参加了。
摸到对方境内往里面也就渗透了几公里,天就亮了。我们只好潜伏下来。那时候的白天没办法活动,如果在对方境内被发现,基本上是十死无生。足足等了一天,天黑以后我们才能继续行动。
凭借多年猎户的经验,以及部队侦察兵的训练,都是我在带路,我摸到了对方的一个村子附近,并且闻到了人血的气味。
在村外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我找到了埋人的坑,等我们挖开,都震惊了。是我们失踪的人,两个人的手脚指甲都被掀掉。满身的伤痕和淤青,皮肤没有一块是好的。衣不掩体,一人的两个眼睛没有了。另一人睁着眼睛没有合眼,但他的下面被割了。那一刻我们都愤怒了,连长安排了四个战士把尸体背了回去。
剩下的人突袭了那个村子,我们没有用枪,都用的匕首和军刺。由我先摸掉了外围的哨兵和暗哨,然后带着他们一起摸进了村。全村人不多,我记得大约30多人,我们人少,都是一家家去解决的。
那时候对方的特工队都穿便装,所以我摸掉的两个屋,七八个人,从他们的装备AK74和人员配置来看,当时我就判断是一队特工队。
对方也是训练有素,最后还是有一人开了枪。惊动了村子里剩下的人,我们只好急忙撤退。
但是,这一村人,除了那一队特工队,我们还清理了四五家,快二十人。
后面追击的村民,我也打死了七八个。其实那时候哪有什么纯粹的村民啊!靠近边界,都是拿着枪的,也不会和你友好,就连小孩都是拿起枪就能从背后突突你。
所以在阻挡追击的武装村民时,我干掉了好几个半大的孩子。他们拿着的可都是AK47。
那时候已经到了边境冲突的尾声,这事后来对方说我们杀村民,杀小孩,拍了照片,在国际上造势。
我和连长都担了责,我们俩都提前退伍了。按照我自己部队的侦查连连长的说法,傻啦吧唧的不知道带一个火焰喷射器过去,杀了人扔屋子里,多堆一些木头,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庞勋见雷孝义不说了,就说道:“明明是功劳,怎么闹到后面就成了责任了?那退伍后,没给你安排吗?”
雷孝义说道:“那倒不至于,一开始就给我在县里的公安局安排了个位置,但我从部队上下来,应急反应太厉害。按照现在的说法,叫做战争综合症。好几次处理村民的案子时我都拔了枪。那时候的公安也不好干,工资也低,所以我干脆自己辞职了,回寨子里打猎过的还舒心一些。”
雷孝义自己的故事说完,又开始问起庞勋受伤的事情,这一次是庞雷来主讲,把他哥哥的英勇事迹给说了一遍。
一行三人有说有笑的,在山路上迅速的前进。雷孝义发现这两兄弟的体力很好,居然跟得到他这种常年走山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