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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
体育馆内棚顶的吊灯闪了几下，一个个亮了起来。
墙面上“维护社会稳定，致力安全发展”的红字标语映入肖晓眼中。
一个拳击台，两端的两个篮球架，一些零散摆放的健身器械，体育馆里的设施一目了然。
“先清理一下场地吧。”裴娜说完，四人合力忙活了十分钟左右，便在体育馆内清理出了一块四方形的区域。
“你们两目前都是零基础，那我就从最基本的讲。”裴娜说完，走到了体育馆中央位置，面向两人开始讲解。
“练物使是一个比较特殊异变种类，与他其异变种类最大的不同点，就是独有亲和物的驱使方法，是完全没有任何固定路数可言的，这就导致练物使如果仅重视境界提升，而不注重战技研究的话，很容易就会出现战斗力低于境界的情况，所以警用的练物使教程里，十分注重对于战技的修炼。”
裴娜顿了顿，给了两人一点消化时间后，针对练物使战技的含义，做起详细的解释。
“所谓战技，其实就是练物使对亲和物进行不断探索后，总结出的一套能运用技法，这类技法可以使是拥有最高杀伤的，可以是拥有最高防御力的，提高作战效率，协助队友，只要是对战斗有益的运用技法，通通可以称之为战技。”
裴娜讲的这部分内容，在网上也有差不多的版本流出，但肖晓依旧认真听着，因为对他一个普通学生而言，实战经验丰富的异变组成员面对面的教授知识心得，实在是一个很难得的学习机会。
“为了让你们更好的理解战技，我将演示一个自研出的扶风级战技碎袭。”
裴娜说完，后撤一步，手掌做了个轻轻平推的动作后，一面半人高，椭圆形的镜子浮现在她身前。
裴娜的精神力瞬间迸发，受到驱使的镜子向前急掠十米距离后，镜面上出现数道细细的裂纹，轰然碎成无数碎片。
驱使镜子直接撞过去，不会这也能被称作战技，肯定还有后手。
就在肖晓料定战技碎袭不会如此简单时，裴娜心意一转，伸手隔空探向并未坠地的碎块。
此时，每块镜子碎片都开始旋转，渐渐的，最尖锐的那面棱角，全部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先前还在半空无序漂浮的一团镜子碎块，此刻已变成一队排布整齐，蓄势待发的银色飞刀列阵。
肖晓望着碎块尖角折射银光闪出的寒气，心中也跟着升起一股寒意。
这要是都扎在同一个身上，还不得给扎成刺猬。
裴娜收回精神力，跌落一地镜子碎渣飞化成灰，她看向肖晓赵萌萌两人，说：“为了能你们两看得更情况，刚才碎袭的释放过程有适当减缓，实战中的释放速度要更快上一些，好了，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提问了。”
“我想请教一下，战技的级别是如何界定的？”肖晓举手询问。
“这个界定比较笼统，各地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遵循研究中心定义的话，战技在哪个境界研究出来的，并且精神力储备足够成功释放一次该战技，那战技就是归属于当时的境界。”
就是说只要你能释放得出来，战技的级别其实是可以随便定义的。
肖晓思量片刻，点了点头，继续询问：“裴娜警官，你在突入烂尾楼的时候，用的那招战技叫什么？”
裴娜微微一笑，解答说：“我还没讲到那，不过既然你问了，顺带讲讲也无妨，练物使的区别刚才已经讲过，但因为有一点你们短时间内用不上，所以就没提，练物使在突破扶风境，到达平空境的时候，会觉醒出一个叫做化成原型的能力，简单描述一下的话，就是可以将身体异化成所属的亲和物。”
肖晓这才明白过来，裴娜的那招并非是空间传送，而是用平空境的化成原型，异化成亲和物镜子，再由武道秘籍异变的邢队长向烂尾楼内投掷。
“还有其他问题吗？”裴娜扫视两人。
“裴娜警官，战技的研发有什么诀窍吗？”赵萌萌举手问。
裴娜摊手说：“目前没有，异变组内部教程的建议就是多练多尝试，让精神力在短时间内快速释放，肖晓饮料作用的重大意义，也正在以于此，每多一次尝试，发现适用于战斗的战技几率，自然会大上一分。”
肖晓没想到，赵萌萌竟然也会有修炼战技的意愿。
凌晨四点，裴娜的训练结束，肖晓学了不少有关练物使修炼的知识，以及注意事项。
两人都谢绝了刑队长要开车送到家门口的好意，肖晓的理由是他不想惊动街坊四邻，而且就算送到家门口，他也不能进去，因为这个时间点与他训练归来完全对不上号。
漆黑的天上，飘落阵阵小雪，两人在路上并肩走着。
霹雳噗咯！霹雳噗咯！
不时有空的汽水罐向他们这边滚落而来。
肖晓伸出脚，踩扁后扔进所背的玻璃丝袋子里。
赵萌萌递出水壶，以微弱的滴水之恩，沿街浇灌两旁的树木。
“肖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会成为裴娜姐姐那样的异变者。”赵萌萌边走边说。
“你们女生也会对修炼的事感兴趣？”一身哗啦啦响的肖晓，很不理解的问。
“为什么不感兴趣，你想呀，要是我有裴娜姐姐那种境界，一定可以赚很多钱，到时候就可以给爸爸请护工，给妹妹看病，还可以换一间大房子。”
见赵萌萌说话两眼放光，肖晓理智分析了一下。
“那可不一定，异变组的待遇是不会差，但跟富豪比起来终究还是小康阶层。”
“就是说我即便修炼到平空境，上述那些依理想依旧有困难，对么？”
以赵萌萌的家境，以前想要实现那些理想，当然只能依靠努力学习实现，而现在异变的出现，无疑是一人人可以预见的暴富契机。
可之契机下面，谁也不知道掩埋的是些什么，肖晓很怕赵萌萌会迷失在里面，便劝说起来。
“其实不用那么急，修炼到平空境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事，你可以先做个规划，利用亲和物特性，往园林方向发展。”
赵萌萌表情落寞，自顾自的说：“那应该还需要很久吧......”
“如果你急需要钱应急，我可以......”肖晓话说一半，就被赵萌萌给打断了。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想接受你的帮助。”赵萌萌扬起下巴，嘴角略带笑意的说。
肖晓坚持说：“不要客气嘛，我知道奖金数额跟你的理想差的有点远，不过总能解下燃眉之急吧。”
“反正我是不会向你借钱的。”
“为什么？”
肖晓实在不理解，这又不是霸道总裁跟玛丽苏，为什么给钱不要啊。
“没有为什么，好了，你刚才不是说要坐第一班的59路去拾荒者之家吗，该转弯了，再见！”赵萌萌一股气说完，便跑开了。
“女人真是难懂。”肖晓看着在雪中远去的赵萌萌，摇头说了一句，便向车站走去，然而没走几步，身后就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肖晓一转头，发现喘着粗气的赵萌萌，手里正拿着一件环卫的反光背心，向自己递来。
肖晓伸出双手接过，他在警务处领回两袋子易拉罐时，还特意找了下这件反光背心，没想到是被赵萌萌给领走了。
赵萌萌脸色微红，眼神扫视鞋尖，见到这一幕，肖晓不知怎么，很想用手扫去沾染在她刘海上的细碎雪花，可伸出的手僵直了片刻，还是揣回到了裤兜里。
“呃......”肖晓想说些点什么感谢的话，就在他组织语言时，一句话没说的赵萌萌，转头又跑了。
这种悸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怎么连呼进的空气都感觉是甜的？
肖晓捂着心口，一脸迷茫的站在雪中，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