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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蛋吸收光了灵气的药材,这会儿跟野草也没什么区别了。李寂然颓然退出狗屋,无奈地坐回餐桌继续吃面,他告诉阿黛道:“原本这些药材是打算给阿墨那家伙恢复灵识用的,现在好了,她自个儿把机会送给了那颗蛋。”
阿黛闻言“啊”了一声,惋惜地摇头不已,她跟着借机便向李寂然请求:“既然阿墨暂时恢复不了灵识,她与狐狸又办妥了身份证,不如你还是将她们再打回原型吧。”
“为啥?你们不是好姐妹吗?”李寂然抬起头,对阿黛的请求深为不解。
“好姐妹是好姐妹……可我一张床躺了四个人,实在是拥挤得很。”阿黛抱怨。
“你这是为了一张床,就不顾姐妹情了?”李寂然无语。
但无语归无语,给员工提供良好的住宿环境是老板的基本责任,自知理亏的李寂然终究还是采纳了阿黛的建议。
当天夜里,李寂然将阿墨与狐狸又变回了原型。
……
第二天上午,李寂然坐在面馆门口读书晒太阳,远远地,他望见在夏静家遇到的那位年轻男子又满面笑容地向这边走来。
四周无处可躲,李寂然情急之下,瞧见身旁织毛衣的阿黛,他灵机一动,连忙使了一个障眼法,将自己与阿黛的位置与外表迅速交换。
“帮个忙,替我应付一下那个家伙。”李寂然对阿黛附耳低语。
外表忽然变成了李寂然模样的阿黛一头雾水,她问李寂然道:“怎么应付?”
“就是陪他坐一会,客气又冷淡就成。”李寂然叮嘱。
“明白了,就是他说他的,我听着……”阿黛拿起编织了一半的毛线,迎向年轻男子。
……
将麻烦甩给了阿黛的李寂然,继续安心地坐在面馆门口读书。读到精彩处,他不知不觉沉迷其内。
日上三竿之际,李寂然从书卷上抬起了头,以为那年轻男子早走了,李寂然回头,准备喊阿黛过来,要与她换回外表。
但李寂然一转身,却见阿黛在面馆里笑得是花枝乱颤,她竟在与那年轻男子亲密无间地交谈着。
“天啦!”李寂然不忍触目地捂上眼睛,要知道阿黛现在还是李寂然的外表模样呢,她用李寂然的脸笑得那么娇媚,等于活生生地把李寂然笑成了一个人妖。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变成了这副花痴样子?”李寂然悄声向一旁的小白脸打听。
小白脸脸上幸灾乐祸的神色一闪,他故作呆萌地告诉李寂然:“啊……屋里面的哥哥好像很会编织毛线,他是一个高手!阿黛与他谈得投机……”
……
中午,仍然是李寂然外表的阿黛自作主张地热情挽留年轻男子一同用餐,变成阿黛模样的李寂然没办法公开反对,只能干瞪着眼着急。
不过在餐桌上,李寂然倒是知晓了这年轻男子的姓名,他叫做夏鸣蝉,原来是夏静的堂弟,根本不是什么同事。
当然,他确实住在新洛阳城里,一手编织毛线的绝活更是堪称大师。被其彻底迷住的阿黛午后拉着他又请教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放他离去。
而李寂然在年轻男子离去后,第一时间就与阿黛换回外表。这次弄巧成拙,他估计年轻男子会变本加厉地纠缠自己。
解铃还须系铃人,李寂然只得去寻找夏静,希望她告诉她堂弟,自己其实也不喜欢男人……
可当李寂然拨打夏静的电话时,却怎么也拨不通了,提示音一直是:“你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夏静回了大荒?”李寂然猜测,无计可施的他唯有等待夏静归来再说。
……
之后数天,李寂然天天早出晚归,以躲避年轻男子的纠缠。
话说这日,李寂然又在外面厮混到黄昏才归家,却见梅树下的水池边围了一大群人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李寂然凑过去一打听,打听到是年轻僧人师徒俩破坏城市供水管道的事情终于败露了。虽然有人替他们一直补缴水费,但这在管道上乱开口子的行为显然还是不对的。一些城市管理人员正奉命前来修补水管,并填埋水池。
然而这些人现在面临着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常年躲在狗屋里的年轻僧人居然现身拦在了他们面前,要阻拦他们施工。
更过分的是,这年轻僧人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一把锋利的菜刀,他架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要在这人来人往的街边玩自残。
李寂然见状,兴奋地挤进人群里,寻了一个位置站好,他看见年轻僧人单掌合十,面对着这些城市管理人员接着又说道:“贫僧愿意以自己的血肉,换取这方水池的留存。”
说完,年轻僧人不待这些城市管理人员有所反应,李寂然就见他手起刀落,刷地一下割下了自己的一大片腿肉……
拎起这片血糊糊的肉,年轻僧人顺手递向一位最靠近他的女性城市管理人员。
这位女性城市管理人员立马双眼翻白,吓得晕死过去。其余的城市管理人员亦被年轻僧人的疯狂行为吓住,他们一边好声安慰年轻僧人不要冲动,一边快速拨打电话向上级求援。
一片混乱中,早就习惯了用自身血肉与官方交易的年轻僧人见这些城市管理人员依旧围而不散,他似乎以为这点血肉还不够换来水池的留存,复在众目睽睽下,慢条斯理地又开始切割起自身的血肉……
等割完了两条大腿,年轻僧人又解开僧衣,他挥刀剖开肚腹,慢条斯理地将心肝肠胃肾五脏各自取出,一样样摆在地面上。且每摆一样器官,就对那些城市管理人员问一句:“够不够?若是不够,我再割些……”
李寂然佩服地冲年轻僧人翘起大拇指,他用唇语夸奖年轻僧人:“你狠!”
年轻僧人自是也发现了李寂然,他微笑目视李寂然,也用唇语回复道:“贫僧这不是狠,是慈悲,这一池之中有生物万万千,若能够以贫僧的残躯换取它们无恙,贫僧死而无憾!”
“少来,你又死不了!”李寂然微微撇嘴,他直白地揭露年轻僧人的虚伪:“别当我不明白,你这是故意人前显圣,欲为即将到来的全民修行谋一佛家位置。”
“施主境界不够……”年轻僧人若无其事地反转菜刀,他一边用刀尖细心地剔除自己肋骨上的一缕肉丝,一边再次用唇语回复李寂然:“看破不说破,我们才是好朋友。”
“说破了又如何?”李寂然笑眯眯地反问年轻僧人。
年轻僧人抬起头,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微笑:“当然也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