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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瓶在面馆门口吊了数日,来来往往的吃面人竟无一让它有所反应,显然,这剑仙的元神挺挑剔的。
李寂然渐渐不再过多关注于它,他将注意力又放到了那小白脸妖王身上。而那小白脸妖王竟是出乎李寂然意料的顽固,任凭李寂然绑了他快一周,也没吐露丝毫它们的计划。
最后李寂然没辙,只能向最近一直在研究虐狗技术的徐衫求助,徐衫闻听,便自告奋勇地要替李寂然拷问这家伙。然而拷问了一夜下来,等徐衫清晨走出酒馆时,小白脸却是精神失常了。
他变得浑浑噩噩,一时像四、五岁的儿童一样天真;一时又像低眉俯首的老翁。他完全没办法与人交流了,并且即便李寂然试探解开他身上的捆仙绳,他也傻傻地赖在原地不走。
李寂然甚是诧异,他问徐衫对小白脸做了什么?居然能把一代妖王弄成这副模样。
徐衫不好意思地低头,她回答李寂然:“我就是试了试刚学会的那些手法,再利用自己的特异功能,给他电疗了几次,不料这家伙不经电,几下就电傻了。”
李寂然闻言绝倒,他指着徐衫不知该说什么好:“你那电流能把一只妖怪烤熟的……”
“电都电了,多说无益。”徐衫嘀咕,“其实我控制了力度。”
半晌,徐衫抬起头,给李寂然又出了一个主意:“反正这家伙也是坏蛋,害死过不少人类,要么我们把他宰了,偷偷埋起来算了?”
……
李寂然自是没有采纳徐衫的馊主意,思来想去,他决定先暂时养着这小白脸。
而为了不白养这家伙,李寂然看小白脸的卖相还不错,便索性就让他站在了门口,与阿黛一起做了面馆的左右门童。
不过担心他某日突然清醒跑了,李寂然复用捆仙绳系住了他的一只脚踝,将他系在了面馆门口。
然而这般才系了几日,便有许多人投诉李寂然虐待店员,这些投诉信辗转流传,最终都落到了刘宜林手里。
一边是民怨沸腾,一边是苦心保护人类的仙人,夹在中间的刘宜林无奈之下,派人给李寂然送去了一套精神病人的病服。李寂然心领神会,转手就给小白脸穿上了。
霎时,投诉风波立马停歇,并且莫名其妙的,李寂然面馆的生意突然也莫名变得十分兴旺。李寂然煮的难吃素面,顾客吃完也不吵不闹,爽快付账后,有些顾客还特意拍拍李寂然肩膀,安慰他:“兄弟,你辛苦了,开个小面馆,还要照料一个傻弟弟。”
……
这阴差阳错的……令李寂然哭笑不得。但看在钱的份上,他也就默认了。
偶尔,为了宣传,李寂然甚至还会顶着阿黛的白眼,装模作样地搬张椅子坐到小白脸旁边读书喝茶。
这天下午,阳光十分温暖,面馆里清闲下来,李寂然便又如此坐到了门口。
坐定后,李寂然举目四顾,他瞧见许四郎夫妻俩的馄饨摊子也没什么生意,无眉与织毛线的阿黛在扯着一些家长里短的八卦,两人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些什么。
而再过去的梅树下,有一位少年郎在砰砰砰地挥舞斧头凿子。李寂然定睛一瞧,瞧出是抢不到狗屋的黄霸天,不死心地比照着年轻僧人的狗屋,正在给自己也造一栋。
可惜他手艺显然太烂了,这造出来的东西东倒西歪的,一旁蹲坐看热闹的狐狸与黄鼠狼都忍不住撇嘴。
农家子弟出身的许四郎最终不忍见黄霸天浪费木料,他走过去抢夺下黄霸天手中的工具,亲自替他拆了重做。
“他们在梅树下如此喧哗吵闹,那和尚师徒俩也能忍耐?”李寂然暗想,他抬头去看年轻僧人,却见年轻僧人师徒俩竟然也在劳作!他们拿了两把铁锹,在梅树的另一侧埋头挖坑不止。
好奇的李寂然顿时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年轻僧人师徒挖的坑附近,低头询问坑里的年轻僧人:“和尚你这是在干什么?城里乱挖洞要被罚款的!”
年轻僧人放下铁锹,合十回答李寂然的问题:“小徒是水生动物,长久待在陆地上有损修为,所以我打算挖个水池,让小徒夜里无人时可以畅游。”
“这样啊!”李寂然明了,但他立刻关心地又问道:“下面可有水源?”
“有。”年轻僧人点头,他肯定地告诉李寂然:“小徒对水极为敏感,他嗅出下面有一股活水,应该错不了。”
“那就好。”李寂然微笑着鼓舞年轻僧人,“你们努力挖吧!挖出了泉水亦是善事,到时候我出钱砌个池子,种点莲花。”
……
带着日后可在莲池边喝茶的憧憬,李寂然返回面馆门口,不料,却恰好与从面馆里冲出来的玄鹤撞个满怀。
“你这厮又要上街去?走路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李寂然指着玄鹤教导它稳重,但玄鹤把头一偏,根本不理睬李寂然。
它绕过李寂然,飞快地又跑了。李寂然拦不住它,只抓住了一根丝线。
这丝线一端连在李寂然的口袋里,一端连在玄鹤的羽翼下。玄鹤这一跑,就从它的羽翼下拽出了一部破手机。
玄鹤丝毫没觉察到它藏在羽翼下的手机被李寂然又拽了回去,一眨眼功夫,它便跑得没影子。
而李寂然将拽回来的手机重新放回口袋,也懒得说什么,他拿起书,仍然坐到小白脸身边。
……
黄昏时,玄鹤蔫头蔫脑地回来了,它身上还骑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身后跟着一男子。
在面馆门口,这男子对李寂然告状:“你家宠物冲进我的糕点坊,像个人一样挑选了一堆糕点,却拿不出钱来付账。”
“是是是!这家伙太过于顽劣,我一定好生教训它!”李寂然连忙起身向男子道歉。
“不必了!”男子大方地一挥手,“它陪着小女玩了许久,说起来是我要谢你。我现将它送回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是怕它被坏人捉了去而已。”
“那更要谢君的古道热肠!”李寂然一拱手,热情邀请男子进面馆喝杯茶。
男子欣然应邀,他和玄鹤一同走进面馆。但就在他与玄鹤进门的刹那间,悬挂在面馆门框下的碧玉瓶呛然发出一声清鸣,就像宝剑出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