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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下午,李寂然继续前往步行街,他蹲在街头,守候那窃取小孩魂魄的窃贼。
虽然李寂然怀疑那窃贼就是阿墨,但捉贼捉脏,他总要拿到证据再说。但结果李寂然守了一下午,也没有守到那窃贼出现。
待到街上玩耍的小孩子们都纷纷归家了,李寂然只得也离开步行街。顺带,他特意再经过那女孩的住处,打算看一看她是否还在伤心难过?
不料站在女孩家楼下,李寂然偷窥到她与阿墨竟在窗口打情骂俏,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东西吃,偶尔还偷吻一下。女孩的脸上没有半点悲伤,只有盈盈的笑意。
后来阿墨变成玄鹤飞走,李寂然方才看见女孩的笑容渐渐收敛,她对着阿墨消失的方向叹了一口气,抬起手便要关窗。
李寂然连忙现身出来,他朝女孩招手:“你又被那家伙哄骗了,原谅了她?”
女孩低头,见是李寂然与自己说话,她倚着窗户苦笑:“我有什么资格原谅人家,你没瞧见是她在照顾我么?”
“可是你也被她调戏呢!”李寂然为女孩打抱不平,“这些小妖怪不懂什么人道伦常,会乱了你的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女孩斜睥了李寂然一眼,直白地回怼了一句:“你不用说得那么隐晦,不就是害怕她掰弯了我,把我弄成同性恋么?”
李寂然连忙低头咳嗽数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瘫痪了的女人,说起话来真是率性露骨啊!
而这时,女孩却是继续又说道:“其实我告诉你啊!阿墨虽然喜欢扮做男子,但她性取向挺正常的……昨夜你走后,我细细想了一整宿,察觉到阿墨对我根本没有爱恋之情,那些看起来很亲昵暧昧的举止,都是要照料我的必然行为,就连那嘴对嘴的亲吻……”
女孩神色幽怨地略微停顿,接着又缓缓自言自语:“如今我回忆起来,她也仿佛像是在给我喂药。是我当时身在局中,难以看破而已。”
“所以你终于想通了,也打算以天真无邪的心态对她?”李寂然小心翼翼地询问女孩。
“当然不!”女孩摇头,“我是人类啊!才没那么单纯呢。”
“我已经被她撩起了感情,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都必须要她负责。”女孩恶狠狠地说道,“现在是我想要掰弯她了!让她陪伴我一生。”
“这……这……这不太好吧?”李寂然惊讶地语无伦次。
“好不好我都决定了。”女孩态度十分决绝地瞪着李寂然,并反问他:“你也是人类,不会不帮我吧?”
“这忙我可帮不上。”李寂然转身就走,女孩的声音跟着又在他身后幽幽响起:“那就帮我保守秘密,别让阿墨知道,我已经知晓了她是女的。”
……
这秘密,令李寂然晚餐时如鲠在喉,他好想说出来给大家听,但又清楚阿黛这个大嘴巴肯定会转述给阿墨。
数次欲言又止,李寂然的古怪脸色终究被徐衫瞧出端倪,她关心地问李寂然:“可是面馆入不敷出?差钱的话我借你一点。”
李寂然摆手回复徐衫:“有黄霸天在,你觉得我能亏本?”
徐衫点头,承认李寂然说的在理,她弯腰信手抱起在自己脚边吃面的小黄狗,将之紧紧搂在怀中蹂躏。
且一边蹂躏,徐衫还一边对小黄狗嘀咕不休:“某人运气好啊,捡了你做宠物,可惜你的旧主人总是煮完面,匆匆就走了,要是他能多待一会儿就好了,小鲜肉看着都养眼呢!要么你下次与他说说,让他陪姐姐多坐一会?”
徐衫这话显然是说给小黄狗听的,李寂然便不接嘴,任凭小黄狗的一张狗脸被徐衫揉得变形。
一旁阿黛,此刻倒是幸灾乐祸地给徐衫出了一个馊主意:“徐姐,你想经常看见黄霸天还不简单,我就有一法子。”
“说来听听?”徐衫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打狗招主人啊!”阿黛意味深长地为徐衫出主意:“你瞧,黄霸天是小黄的主人,你狠狠揍小黄一顿,它的主人自是要为它出头。”
就这主意?徐衫撇嘴,她放下怀中小黄狗,让气急败坏的小黄狗去追咬阿黛,自己则望着李寂然感慨:“阿黛跟你学坏了,懂得了挑唆。”
看热闹的李寂然放下碗,立即举起双手申明:“跟我无关啊!但这主意确实不错。”
“这主意能叫不错?”徐衫对李寂然的智商深表怀疑。
“当然不错!”一指面馆内,追阿黛正追得不亦乐乎的小黄狗,李寂然神神叨叨地为徐衫洗脑:“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小妖怪们爱人都爱得挺病态的?譬如我昨日与你说的阿墨,她明明是女子,却爱扮成男子与另一女人交往。”
“而这只你有好感的小鲜肉……”李寂然摇了摇头,断定道:“看他如此频繁地切换扮演人与狗的角色,十有八九是个抖M。”
“抖M最喜欢什么?不就是挨揍吗?你没事揍揍它,它多半就离不开你了,到时候你就是它真正的主人!”李寂然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徐衫被李寂然说的糊涂了,她欲反驳自己根本不爱黄霸天啊,自己就是单纯喜欢小鲜肉而已。可她转瞬一想,又觉得不管爱还是不爱,能够收服这么一只小鲜肉的妖怪死心塌地地叫自己主人,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带着这样矛盾的心情,徐衫纠结万分地真的考虑起阿黛的建议。
……
那边厢,小黄狗因为腿短,怎么也追不上大长腿的阿黛,最终,它气馁地钻进了门口的狗窝里休息。
小面馆里重新恢复了和平,不过被小黄狗追出了面馆的阿黛,隔了许久竟是仍然没有回来。李寂然走出面馆门口张望,发现阿黛原来是在街对面与一个人说话。
这人乍一看酷似阿墨,仔细分辨却与阿墨又不一样,因为她从发型到衣裳,真真实实就是少女打扮。她与阿黛交谈间,神情也没阿墨那般亲密,眉目中反倒忧色重重。
隔着一条街,李寂然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半晌,就见那少女与阿黛告别,转身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子深处。
当阿黛越过街道往面馆返回时,从那小巷子里突兀地飞出一只白鹤,这白鹤振翅飞上高空,眨眼没入月光下的一片乌云。
“她是谁?”李寂然好奇地问迎面走过来的阿黛。
“阿墨的双胞胎姐姐。”阿黛回答李寂然。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李寂然关心问道。
“是,发生了一件大事,阿墨被谷主赶出了谷。”阿黛叹气。
“谷主没说原因,只说阿墨自个儿明白,阿墨也不辩解,她连夜就离了谷。她姐姐估摸阿墨会进城,就追过来嘱咐我,见了阿墨照顾一下。等谷主气消了,让她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