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妖兽攻城的后果,导致新洛阳城内松散的管理变得严格,进出城门不再像以前那般随意了,有士兵盘查管控。
除此之外,城里人的日常生活却还是依旧,李寂然的小面馆也是时而红火,时而冷清。
譬如这天,小黄狗黄霸天偷懒贪睡,不愿意变成英俊的少年郎出来工作,李寂然的小面馆就清冷得门可罗雀。
迎宾阿黛无所事事,她无聊地学人织起了毛线,看她架势,编织的应该是一顶小帽子,或者是一个围脖。
李寂然坐在屋内,则提着一支朱笔伏案画符,他身上的符箓已然不多了,要画些备用,以应不时之需。
而狐狸与黄鼠狼,两者左右蹲守在李寂然画符的桌子旁,它们等着李寂然偶尔画坏了一张符箓丢弃,就立刻扑上去分食,当做美味吞咽下肚。
这般安详的一幕,一直延续到午后,最终因为狐狸偷偷多吃了几张符,黄鼠狼不忿,转而与狐狸在店堂里撕咬起来,方才被打破了。
李寂然喝止不住这两个发了疯的家伙,只得收了纸笔,溜出去眼不见为净。他负手在城里闲逛,不知不觉走进了城中热闹的一条步行街。
一间间摊位商铺观赏过去,小气的李寂然自是什么也没购买,如此走到中途,一位跌坐在路边哀哀哭泣的妇女却是吸引了李寂然的目光。
通过倾听周边围观者的议论,李寂然知晓是她的小孩在这条街上丢失了,数个钟头还没找到。
众人好心安慰这妇女,说新洛阳城四门封闭,小孩无论如何也丢不了,找到只是迟早的事情,让她不用太过于伤心。
这话说的在理,李寂然暗中赞同,但他转身要离开时,又忽然听到有人悄声嘀咕:“最近这条街上常有小孩丢失,不下十余例了,幸好结果都是顽皮乱走,天黑前全自个儿回来了……”
……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李寂然当即停下脚步,他躲到暗处远远守候。
守到暮色昏黄时,李寂然果然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蹒跚地从附近一条巷子内走出,呆呆地走向妇女。
那哭红了眼睛的妇女见了这小孩,立马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她紧紧抱住这小孩,破涕为笑。
“看,我就说小孩丢不了吧。”之前的安慰者欣慰说道。围观的人见此,也纷纷散了,只留下妇女还抱着小孩在那问长问短。
这小孩却木木愣愣,仿佛失了魂魄,妇女问他半天,他难得回答一句,回答的也是牛头不对马嘴的“我饿”、“不知道”等等。
最终,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妇女只得抱着小孩匆匆回家。
此时,藏身暗处的李寂然耸动鼻翼,他快步走进小孩刚才出来那条巷子。巷子幽长,李寂然一路走到底,却发现它通往另一处车水马龙的热闹街头。
“得,这吸收小孩魂魄者甚是狡猾!”站在另一边巷口的李寂然无奈地停止追查,怏怏返回面馆。
……
翌日,不死心的李寂然再度来到这热闹繁华的步行街。他再次仔细查探,可惜还是一无所获。这期间,李寂然倒是遇见了一位熟人。
这熟人就是那位曾问李寂然养不养鹅、名字叫做阿墨的垂髫童子,因为他的发型比较古拙,所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眼便被李寂然注意到了。
“这小妖进城干什么?”李寂然好奇地跟在他身后,见他独自进入一间糕点店,向店员订了一个生日蛋糕,付定金时,用的还是一个人类的手机账户。
这令李寂然更加好奇,不知是谁将这手机账户借给了他使用?或者是他抢的?再逼迫别人说出支付密码?
带着这种种猜测,李寂然悄悄跟踪在他身后,冷眼看他订完蛋糕,又购买了一些食物,然后拎着这些食物,又走向附近的居民区。
停步居民区的一栋小楼跟前,李寂然见他左右张望一眼,又一纵身,灵活地跳上这小楼的二楼窗口。
他伸手推开窗,钻身进屋,李寂然等了约莫一分钟不到,看见他又将一位人类的女孩推到窗前坐着。然后将买来的食物一一取出,摆在这女孩面前。
这女孩吃东西时,他拿着一块抹布,返身仔细擦拭起屋内的灰尘,顺带与这女孩频频笑谈着什么。可惜隔得略远,李寂然听不清楚。
女孩时不时被他逗得掩嘴轻笑,有次笑得急了,食物呛进气管,剧烈咳嗽。他紧张地放下抹布,连忙为女孩轻拍后背。
等女孩吃完食物,他收拾干净碗筷,又打了一盆热水,亲密地为女孩抹脸洗脚,擦拭身体各处……
……
这家伙难道喜欢上了这瘫痪女孩?李寂然猜测。
接下来,李寂然看到他替这女孩擦拭干净身体后,倒了盆中水,又俯身亲吻了一下这女孩的额头。接着他身体一纵,就纵跃到窗台上,变成了一只玄鹤。
他居然不是白鹅!楼下偷窥的李寂然见此大吃一惊,不过转瞬一想,李寂然却又明白了:人家名叫阿墨,哪里有黑色的鹅?他那时应该就是胡扯的。
想明白了的李寂然抬头再看,见女孩对他变成玄鹤亦是毫不惊奇,反而伸出手,细致地为他梳理羽毛。
梳理到天色渐黯,他仰脖一声清鸣,方才振翅飞上了高空。于高空盘旋了数圈,径直投城外的山林而去。
……
李寂然回到面馆,在当日晚餐时,将这件事情当做趣闻讲与了徐衫与阿黛听。
徐衫听了羡慕不已,感觉阿墨比黄霸天更为暖男,况且人家是玄鹤,血统也高贵,这就像平民暖男和王子暖男的区别,虽然都是暖男,但价值明显不同。
“就是可惜,阿墨这暖男已然被人捷足先登了!”徐衫忍不住轻叹,换来一旁的阿黛表情古怪。
李寂然窥见阿黛神色反常,便好奇地问她道:“阿黛,你欲言又止的,难道有什么话要说?”
“我怕说了徐姐会失落。”阿黛犹豫不定。
“那就更要说了嘛。”李寂然怂恿阿黛。
“行,那我就说了。”阿黛望着徐衫,缓缓吐露一个秘密:“阿墨其实与你我一样,她根本不是什么暖男,她是女的!那家伙就是喜欢扮做男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