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灌篮高手

　　第二天早上，封言封语走进宝马，正欲启动。臾见臾情出来了。
　　“哇噻，封言买车了？”臾情绕着宝马啧啧赞叹。
　　“是啊，我哥昨天买的。”封言放下车窗，封语开口回答。
　　“宝马㖿，阔气。可惜我去学校的路线和你们不一样，蹭不了豪车了。”臾情摇头晃脑地扶着山地车，几步跨上，先走了。
　　“臾见姐，坐我哥的车去吧。”封语下了车去拉臾见，臾见只好将山地车放回家中，和封语上了宝马后排。
　　“封言，怎么买了这么贵的车？”臾见摸着真皮坐椅问道。
　　封语连忙将封言昨天讲的故事说了，只是没提封言送给她的护身金网和给父母的防弹衣。
　　“你这几天中午都是和方婷学车。”臾见望着封言的后脑勺问。
　　“是啊，她有车，又肯教我，那最好不过了。”封言看着后视镜的臾见，回答道。车子不急不慢的驰着。
　　“封语也是猎妖人了？”臾见忽然问。
　　“是啊，臾见姐姐，我现在变身初段了。”封语握了握拳头。
　　“你好厉害呀，封语。”
　　“当然，我哥每天晚上教我修炼。哥，你怎么不打开车盖子。”
　　“现在是去上课，路上都是学生，不要那么招摇。”
　　“哦，那中午我们去兜风。臾见姐也去，打开盖子一定很爽。”
　　“那是敞篷。”封言无奈道。
　　进校门时警卫也没拦车。昨天买车后，方婷打电话给她爸方如云，要他跟校长要个车位。方如云听说是封言要，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看来校方已通知了警卫，放封言的车子进来。
　　宝马停在一个车位上，封言三人刚下车，就遇到肥羊小李子。
　　“呦，这么骚包的车。封言，不会是你的吧？”肥羊围着宝马转起圈来。
　　“进口的敞篷宝马。封言，鸟枪换炮了。”小李子也有辆夏利，不过学校没车位，很少开过来。
　　众人正聊着。一辆红色宝马驶进封言车子旁的停车位上，熄火开门，出现了方婷的亮丽身影。
　　“哇，哇，哇。又一辆，情侣车。”小李子看车子的商标。
　　臾见听后望了封言方婷一眼。
　　“封言，你们这两辆车怎么一样的？”肥羊用你懂得的神情笑嘻嘻地问。
　　“滚！这是方婷选的车，两辆一起买可以打折。”封言解释。
　　“我不管，中午我要兜风。”肥羊“撒娇”。
　　“对对，请吃饭并且兜风。我们要打地主土豪。”小李子附和并加价。
　　“你们两个无赖，就会赖上我哥。我哥不要留点钱娶嫂子。”封语对封言两个损友的厚脸皮讨教多回了。
　　“封语，你这么急干嘛？你哥还未成年呢？你嫂子的彩礼钱不急着备。”肥羊搂上封言。
　　众人哈哈大笑。当时彩礼钱高得要十多万，很多家庭付不起。封语耳濡目染，倒挺记得此事。
　　中午下课后，众人坐车去吃饭。封语一定要坐封言的车，最后只能封语臾见坐封言的白色宝马，肥羊小李子坐方婷的红色宝马。封语封言臾见他们三个说个不停；肥羊小李子看着绷着脸的方婷，缩着身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众人在锦江饭店吃了饭，两辆宝马打开敞篷，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宝马疾驰而去。在郊区，奔驰的宝马中，封语拉着臾见站起来，夏风吹乱她们的头发，吹得她们衣衫猎猎飞舞。
　　封语大喊：“哥，我爱你！”
　　臾见郁闷了，她总不能喊封言我爱你。如果喊了，封言非把车开进沟里去不可。
　　“夏天，我爱你！”臾见喊道。
　　两个女孩四目相对，开怀大笑。
　　肥羊小李子也站起来。
　　“未来的老婆，我爱你！”小李子喊。
　　“未来的丈母娘，我也爱你！”肥羊喊。
　　两辆车并排驶着，四人哈哈大笑。
　　“恶俗！”方婷说道。她看了眼专心开车封言，也笑了起来。
　　于是站着的四人乱七八糟的喊起来，大家笑声一片。封言很开心，他觉得这就是青春。健康的、自由的，在夏日阳光下的欢笑声中，在郊区公路两边的美丽风景里，时间在此定格，成为一张被岁月冲刷的相片，永远地埋在心里某个角落。
　　在回去的路上，封言他们被两个交警拦住了。交警看了方婷的驾照，又看了封言车子的合格证保修单，封言说驾照过两天就能拿到。两个交警对望一眼，放他们走了。
　　“富二代真好，十六岁就有驾照了。”
　　“没驾照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一个电话过去，老大还会怪我们多事。”
　　两个交警感叹，人真的不公平。
　　下午第二节体育课，高一七班去操场看篮球比赛。那是南野市中学生篮球比赛，八进四。南野市内有二十所中学，分四组循环赛，七中在第二组循环赛中得了第二，对手是第四组循环赛第一名十一中。
　　“封言，我到处找你。走，去换衣服。”肥羊气喘吁吁跑到封言身边。
　　“干什么？”
　　“打篮球赛呀。”肥羊拉着他就跑。
　　“我又不是篮球队的，我打什么球赛？”
　　“你不记得啦？我们两个都是候补队员。”
　　封言记起来了。高一上半年，小李子肥羊拉他加入篮球队。小李子成了正式队员，肥羊封言是候补，说是候补，其实就是帮篮球队拿衣服提矿泉水，但后来封言很少去了。不过封言因此也练过蓝球，投篮蛮准，就是体能太差，弹跳力不强。
　　两人换了衣服，这时小李子冲过来，搂住封言的肩膀。
　　“封言，看到你真好。十一中去年打败我们拿了第三名，我们七中引以为耻。今年一定要战胜他们。教导主任熊雄说了，只要赢了十一中，即使没拿到名次，学校都会拔200元给我们庆功。”
　　“为什么？”封言问。
　　“十一中的校长肖光潜一直和我们校长张立坤不对付。两人斗了十多年，导致两间学校也开始比赛，开始竞争，开始磨擦。两学校什么都比，比成绩，比锦旗，比设施。反正这次不能输。”
　　“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十一中球队新加了一个成员叫聂天。他真的很逆天。最后一场循环赛他一人拿了50分，而且大半是扣篮。我和肥羊怀疑他跟你一样，不是普通人。”小李子郑重地说。
　　“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派你上，毕竟如此做法胜之不武。”肥羊诚肯地说。
　　封言心想，如果自己参加比赛，七中输了还没什么；赢了，对方一定忌恨，说不定会对自己出手。为了一场球赛，得罪一个或者一家修炼者，这样到底值不值？
　　他又想起师傅叶谦的话：“修炼者本是逆天而行，如果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定会让修为进展缓慢，甚至升级无望。”
　　“好吧，我们去看看。”
　　封言决心奉行这个座右铭：凡事谨慎，但决定了就不可畏缩。
　　肥羊小李子大喜，两人簇拥着他到了操场。
　　操场人群涌动，喧闹震天，应该有两千多人围观。两边的拉拉队统一着装，看上去像一道亮丽风景线。咦，封言居然在十一中拉拉队里看到了舞雩，几天不见，她穿着拉拉队服似乎更有一种青春魅力。
　　舞雩这时也在瞧向对方的篮球队员，看到封言时微微一怔。两人目光相遇，似一道火，点亮了两人的双眸。舞雩浅浅一笑，封言也笑了笑，点了点头。
　　“听说十一中拉拉队里有位女神，既国色天香，又冷若冰霜。”
　　“真的，我见过。比明星还漂亮。喏，就是那个，刚才她好像笑了。不会是对我笑吧？”
　　“一边去。对你笑，你以为你是梁朝伟。还是谈谈该怎么对付聂天吧。”
　　…………
　　听着众球员的闲聊，队长冷铁一直眉头紧锁。他人如其名，不苟言笑，冷冰冰像一块生铁。李利建议让封言上，可封言这副书生模样，怎么应付霸道无比的聂天？
　　这时，哨声响起。两支球队入场，轮流握手后开始比赛。封言，自然不会首发。
　　第一节，七中6分，十一中18分；第二节，七中4分，十一中20分。然后中场休息。而聂天一人在两节中拿了24分。这还能打吗？投降算了？七中的拉拉队像蔫了的花一样无精打采。
　　在小李子极力的推荐下，冷铁让封言在第三节上了。这时候翻盘几乎绝无可能，冷铁只是让封言走走过场。封言对聂天观察了两节，发现他跨步远，弹跳力好，动作迅猛远超普通人。他应该是一个狼人，变身中段样子。
　　修炼者不变身，一般俱备变身后的三分之一功力。级别越高，不变身的俱备的功力就越高。像移魂后段可俱备变身后的七成功力。而印月仙体，不变身可俱备变身后的五成功力，移魂后段可俱备变身后九成的功力。也就是封言到了移魂后段，变不变身，在攻击力上没多大区别，但不变身防御力就会差很多。
　　封言上场后第一个球就扔偏了，有人咒骂有人叹息，七中的学生们似乎不抱希望了，观众开始散了。但封言第二个球，直接来了个双手扣篮。此后他就一直双手扣篮，因为他对篮球不太熟悉，觉得这样对方拦不了；当然他还积极抢断，盖帽。
　　聂天原来是比赛的焦点，如今成了陪衬。他总是差一点就进了球，差一点就抢了球，甚至差一点腿扫在封言腿上。
　　第三节，七中26分，十一中8分。封言24分，聂天得6分。七中的拉拉队像打了鸡血，嗓子都喊哑了。七中两千多人的叫嚷声震动了整个学校，很多人想看究竟，于是人越聚越多。在观礼台上的张立坤校长一直臭着脸，如今眉开眼笑，而十一中的校长肖光潜正相反。
　　“灌篮高手。”第三节刚开始不久，有人在叫。。
　　“灌篮高手！”第三节中间，更多人在叫。
　　“灌篮高手！！”第三节快结束时，几乎全场人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