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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酒吧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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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封言跟夏风吃了顿大餐,就去了天一酒吧。天一酒吧在市东区,离猎人学校比较远。夏风也是第一次去,以往他都是在学校附近的酒吧玩,这一回是听说天一酒吧最近出了个很漂亮的歌手,他想带封言去看看。
  封言坐夏风的奔驰车去的,那年头奔驰车在南野市见得也不多,两人意气风发的下了车,走进装潢豪华的天一酒吧。
  还没进厅,就听见嘣嘣嘣嘣的舞曲声。夏风一听见这声音,就忍不住扭动身体。
  “不进酒吧的男人不是真男人!”夏风嘴里蹦出一句酒吧哲学。
  “常进酒吧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应该这么说吧,哲学家。”封言纠正道。
  “靠。人要赏遍万千风景,才能独钟一处。”夏风挤进大厅人群,对着封言耳朵说。
  “你大学什么专业?”
  “哲学。”
  两人坐在吧台。夏风点了瓶啤酒,是那种小瓶的。封言点饮料,被夏风阻止,帮他也点了瓶啤酒。
  “理工大学学哲学,我想请问一下你是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高三时喜欢校花慕容飞燕。知道她考华南理工,我也考;知道她进了哲学系,我也进。就这么简单。”夏风把啤酒倒在玻璃杯,一口气喝了个杯朝天。
  “牛,为爱念哲学。那结局肯定是你走你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封言也倒了杯啤酒,手拿着杯子在灯光下看泡泡。
  “没错,慕容飞燕根本就没有理睬过我。但我却喜欢上了哲学。”夏风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封言皱着眉喝了一口啤酒,感觉味道有点像刷锅水。
  “你不觉得哲学能引诱妹子吗?女孩一般喜欢浪漫的人和事,而哲学,就是一种弄不懂的浪漫。”夏风倾身过来低声说。
  封言正欲说话。忽然酒吧音响停了,各种彩灯也停止了转动,喧嚣声也渐渐的低了下来,整个酒吧大厅安静了。一名帅小伙在歌台大声吆喝:
  “有请冰霜公主!”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背着吉他,缓步走上歌台,走到话筒前。她调了下吉他的音,便开始边弹吉他边唱《千千阕歌》。这时音乐声响起,舞灯也转了起来,然而人群却依然安静。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
  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
  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
  封言呆住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简直就是美艳无双。臾见方婷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女,这女孩却更胜一筹。夏风此时相当不堪,直接流出口水来了。
  “不行了,我要死了。这女孩太漂亮了,我要追她!”夏风胡言乱语了,他钻进人群往前挤,封言也只好跟过去。
  大厅人群刚开始寂静无声,之后便骚动起来,有几个或醉或不醉的男人要上台骚扰女孩,被七八个身强力壮的保安在歌台前拦着,没法越雷池一步。
  那女孩冷若冰霜,没有一丝笑意。她的歌从樱桃小口中传出,清脆冰冷,仿佛丝丝冰棱迎面而来。只是她的嗓音空灵婉转,实是非常悦耳动听。
  “她的粤语歌唱得这么标准,百分之百是我老乡,我要认识她。”
  夏风搂着封言继续往前冲,只是前面人太多,挤不动了。两人只好站在人群中看那女孩演唱。
  那女孩长发飘飘,白色衣裙飞舞(有风扇在吹),她双眼低垂,两手在吉他上灵巧弹奏。所有的目光都迷醉地望着她,仿佛看到的是仙界的精灵。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这一刻,地球似乎不再转动。
  等那女孩唱完《千千阙歌》,退场了,众人才清醒过来,纷纷喊再来一曲,那女孩却不再出现。
  “你们知道那女孩为什么叫冰霜公主吗?”封言夏风刚回吧台坐下,一个贼眉鼠眼的猥琐中年人凑上来。
  “为什么?”夏风问。
  “她刚来时叫兰萱。因为她太漂亮了,唱歌也好听,一来就成了酒吧的台柱。她很少唱摇滚,一般选择比较安静的流行音乐,只是她每回只唱一曲。刚开始还天天来,后来就偶尔来一次。天一酒吧这么火爆,大多是因为她。酒吧老板对她非常恭敬,似乎她后台很硬,一般人都不敢动她。
  因为她冷冰冰的很少说话,大家便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冰霜公主。酒吧老板也觉得这外号好听,就采用了这个名字,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她的真名。你们知道吗?
  ……她不是人。”那猥琐男最后降低声音说道。
  “什么?”夏风惊讶道。猥亵男笑而不语。夏风心领神会,给猥琐男叫了一杯红酒。
  “多谢老弟,我叫莫四。南野市小道消息没有我不知道的。我知道老弟是开奔驰来的,有的是钱。但是,就算你百万百万的砸,也追不到冰霜公主。”莫四喝了几口红酒,神情有些傲然。
  “不要拐弯抹角,直接说。这些是你的小费。”夏风数了七八张百元大钞给莫四,莫四眼睛亮了,一把抓过钱点了两回,才放进钱包。
  “冰霜公主是个吸血鬼。”莫四低声在夏风耳边说。
  “不可能!”夏风叫出声来,四周几人看向他。
  “老弟呀,小声些。其实南野市出现狼人、吸血鬼,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在月亮公园的月亮寺,就有几个狼人打斗;离这儿不远的维京地下赌场,也有狼人不甘被骗,变身后砸场子的;上个月初的一个晚上,有个狼人想趁冰霜公主一个人时挟持她,被她变身后打成残废,听说连控妖局都拿她没办法,此后再也没狼人吸血鬼打她主意了。”
  莫四满脸神秘地对夏风说。他从封言夏风两人的衣着言行,便知谁是他的衣食父母。
  “这么屌!”夏风刚升起的爱之火焰,就被一盆冷水浇灭。他暗想自己虽是猎妖人,可能还不是冰霜公主的对手。如果惹怒了她被打残……夏风背脊直发凉。
  “你怎么知道控妖局?”封言忽然问道。夏风莫四的声音虽小,但封言听得一清二楚。当然,莫四也没真的避开封言,他只是让夏风觉得自己是顾客也是上帝。
  “控妖局也许普通人不知道。但很多有权势人都知道的,我们这些专卖消息的人自然也清楚。他们只是管控新闻,不让普通人感到恐慌。”
  “嗯,不错。你这消息很有用。封言,我们去吃宵夜吧。”夏风情绪低了下来。
  封言夏风走出酒吧,莫四又找别的年轻有钱的小主卖消息去了。分手时莫四告诉两人,他常在附近几个酒吧转,需要什么秘密消息或者寻人就找他,夏风答应了,然后两人开车去不远的夜市。
  “你感觉莫四的话是不是真的?”夏风边开车边问。
  “有可能。因为我就参加了月光寺打斗。而且莫四收了钱,如果是假消息他会被人打惨,他的生意也会黄了。”
  “唉,难受。有了心动女生不敢追。”
  “切,你心动女生还少?慕容飞燕比冰霜公主如何?”
  “冰霜公主是冷艳,慕容飞燕是妩媚,各有所长。总体上冰霜公主要漂亮一些。”
  “你那几个前女友呢?”。
  夏风脸一红,摇动右手道:
  “没法比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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