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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支千人队伍就开始行走于各大村庄,开始‘征兵’,除了征收男丁,他们也征收女奴,供帮里的山贼玩乐,也不管对方愿意不愿意。当然,他们也不忘本行,钱财一律收刮一空,有多少搜多少。
但凡遇到反抗的,他们就展现铁血手段,先杀了再说,以此来杀鸡儆猴,让这些山民乖乖听话,如若再反抗,那就屠村吧,用鲜血来浇灭他们那抵抗的心思。
屠村,那是双方都很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虽然这些山民是山贼们的欺凌对象,但同时也是后者的收入来源,屠村,无疑是自断财路。但这一情况已经成为过去,有了少门主陈思杰的承诺,山贼们再无顾忌,大杀特杀。
这一刻,人性丑恶的一面暴露无遗,山贼们狞笑着,挥动手中的屠刀,每挥动一次就带走一条生命,无论是青壮还是老妇,又或者是孩童,通通都杀无赦,这一刻,人命仿佛是路边的一颗野草,无足轻重,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大地,犹如人间炼狱。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一个老妇跪着地上,抱着自己儿子的无头尸体,老泪纵横,怒骂道。
“嗖~”
旁边一个山贼一刀横扫过去,老妇步了他儿子的后尘,身首异处,滚落在沙土上的头颅依然保持着瞋目切齿的模样。
淳朴的山民又怎么会是这些山贼的对手,没一会,一个数百人的村庄几乎被屠戮一空,只剩几十人在跪地求饶。
山贼们把年轻力壮的汉子,和稍有姿色的女子绑走,剩下的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山贼们一路高歌猛进,途经四个村庄,除了一个迫于他们的铁血手段投降外,其他村庄无一例外都被他们屠戮一番后,才降服。他们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沾满血液,那是他们刀下亡魂临死挥洒的。
他们一身血腥气,杀气腾腾地前往下一个村庄。
“陈兄,在往前走两公里,就是下一个村庄,石井庄。”洪昌伟说道。
“嗯,怎么了?”陈思杰说道。
“这个石井庄不简单,规模不是那些小村庄能比的,大概有六千人口,而且大部分男丁有习武的习惯,有一定的反抗能力。”
“哦?”陈思杰看了看身后的一千人,沉思道:“这么看来这块蛋糕有点难啃啊,不过也没事,我们用武力镇压就是,他们看到我们武力强横,没准就服软了。”
“这还不止,这石井庄的第一好汉,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曾经击败过我们黑龙帮的二当家,所以我们黑龙帮也会给他们石井庄几分薄面。”
“哦?你们二当家实力如何?”
“他是个二流武者,内劲爆发7000斤左右。”
陈思杰轻蔑一笑,他还以为这二当家能有多强呢,以至于这洪昌伟对这个所谓石井庄第一好汉,这么高的评价,说了半天敢情败者才二流武者,这种程度的武者在他眼里实在不值一提。
“没事,他还不算什么威胁。”陈思杰轻蔑道。
“陈兄,我还没说完,他是三年前击败我们二当家的,最重要的是,当时他才11岁。”
“什么?11岁?我没听错吧?”陈思杰表情由轻蔑转为惊讶。
三年前确实发生过这么一档子事,当时凌启回庄看望亲人,正好遇到山贼收年钱,领头的二当家有心想要用实力震慑石井庄,于是就向这年轻的第一好汉邀战,如果凌启胜利,年钱就减半,相反,如果凌启输了,那年钱就加倍收。
凌启毫无畏惧,答应了下来。
于是,战斗就在山贼期盼的眼神中展开了,他们对自己的二当家实力相当有信心,本身境界不低,而且战斗经验丰富,多年来刀口舔血的生活不是白过的,比一般的二流武者还要强得多。
最重要的是,二当家这次的对手实在是看起来毫无威胁,那张年轻的脸庞实在太有欺骗性了,以至于他们对自家的当家信心百倍。
但是,让山贼们没想到的是,二当家竟然在他们期盼的目光中落败了,而且是瞬间秒败。
两人近身的时候,凌启的双手就像灵蛇一样缠住他的手,手指敲击在他的关节薄弱处,二当家还没反应过来,手中武器不由自主脱手开来,接着就被对手轻易夺取,然后又轻而易举地架在他脖子上。
交战时间不超过两秒,而凌启击败对手也只用了两招。
众人此时才醒悟过来,这两人实力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凌启甚至都没有拔出自己的武器。
二当家感受到脖子上武器的锋芒,这才认清事实。
但这二当家也是个圆滑的人,打不过就立马认怂,甚至还搂着凌启的肩膀,并以兄弟相称。
凌启也没拒绝落他面子,这些山贼的尿性他可是清楚地很:打得过就欺负,打不过就拉拢,拉拢不到就示好......反正就是欺软怕硬之辈,只要给他一个台阶下,这事情他就会打碎咽下肚子。
这事情也就这么告一段落,从那以后,因为有凌启,黑龙帮也会给石井庄几分薄面,不敢欺压地太过分。
“没听错,就是11岁。”洪昌伟说道。
“嘶~”陈思杰吸了口凉气,“这不是一般的天才啊,没想到这种乡下地方也能诞生这种妖孽。”
“嘿嘿,陈兄你说的没错,这小子在这一带也算个小名人了。”洪昌伟又说道,“不过比起陈兄,他还是太嫩了。”
“那是当然,我们少主可是名列‘地榜’的存在。”陈思杰的老护卫插口道。
地榜,那是纪录了几乎整个中土大陆的凡阶武者战力排行榜,共有100个名额,这100名武者能从整个中土大陆亿万凡俗中脱颖而出,可见其不简单。
“欸,此言差矣,虽然他比不上我,但他毕竟还是个成长中的天才,还是有一定价值的。”陈思杰说道。
“是啊,他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只是这石井庄人数占优,又有这不知深浅的小天才在,今天恐怕不是我们‘征兵’的好时机。”洪昌伟说道。
“你说的没错,这庄子征兵的事改日再议。”
“那我们改路去其他村庄吧,陈兄。”
“欸,不,石井庄我们还是要去的。”
“这是为何?”洪昌伟好奇道。
“因为我对这石井庄的第一好汉有点兴趣,想见见他。”陈思杰又说道,“昌伟,你知道他师承何处吗?”
“这个我知道,据打听,他还没有拜任何人为师,长期在龙脊山脉深处苦修,硬要说师傅的话,那他就是以天地为师的了。”
陈思杰听后眼睛一亮,大笑道,“好好,好!”
“陈兄,您的意思是?”
“石井庄的事我们可以先放一放,但这小子我想把他吸纳进我们黄山派。”
“此举甚妙,此举甚妙!那小子知道了一定高兴地热泪盈眶,对陈兄你感恩戴德。”
“嗯,要是这小子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说不定他的重要性还要在整个石井庄之上呢。”
“这样?”洪昌伟一惊。
陈思杰他老爹是一派之主,除了太上长老,他爹就是最大,正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他身为少门主,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正是因为他身为少门主,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会从宗派的角度考虑,见识也是广阔,像凌启这种天才,绝不是表面看来这么简单,那是未经打磨的一块璞玉,只要加以培养,将来可能就有一飞冲天的机会,等他成材了,再回馈培养他的宗派,那是多么划算的一笔买卖啊。
......
石井庄中。
凌启被外公拉到自家园子,他有话要对凌启说。而凌启也猜到他要跟自己说什么,八成就是自己亲生母亲的事情。
果不其然,外公叶伟发一坐下就直奔主题。
“启启,我知道你对瑾秋的死耿耿于怀,你这次决定外出闯荡也是为了这个吧?”
“怎么?外公你又要劝阻我不成?”凌启道。
“我倒是想,但你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性格又固执,只怕我是劝不了你啊。”外公摇摇头说道,“这些年,你一直把这份仇恨埋藏在心里,我知道终于一天,等你实力足够,你就会把这份仇恨付诸行动。”
“外公,要是不能为母亲报仇雪恨,我心难安,也枉为人子。”
“其实我比你更想为瑾秋报仇雪恨,毕竟她是我唯一的爱女啊,只是我有自知之明,即使把我这身老骨头拼出去也无法做到,唉.....”叶伟发说着说着就热泪盈眶。
凌启看着外公,这十几年他老了很多,头上多了不少银丝,脸庞也更加沧桑了,身体也一天比一天佝偻,自己竟然一直没察觉,其实外公比自己更爱母亲啊,看着她香消玉殒,难道外公就不伤心吗,难道他就不想报仇吗?他只是不善于表达,把这份爱恨锁在心中而已。
“我叫你出来,只是告诉你,万事要小心谨慎,别把自己的命搭上去了,瑾秋是我的女儿,你也是我的外孙,是我的亲人啊,我同样也不想你出事。”叶伟发郑重道,“我也不是不开通的人,既然无法阻止你,那我就唯有在心里默默为你加油。”
“谢谢你外公,放心,我一定会爱惜自己的。”
叶伟发点点头,他就是要得到凌启的保证,这老人就怕这孩子脑子一热,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
“此外,我还有一个东西要给你,是你母亲生前留下交给我保管的。她说,如果你不甘于平凡,走上她的老路,外出闯荡,就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