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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察局,李天运和霍萱萱被分开关押,身上的东西被搜的干干净净。过了半个多小时。
一个年轻的警察将李天运带到了审讯室,然后反锁上了门,转身离开。
审讯室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警方一贯的审讯方法,让人待在黑暗里,便于突破嫌疑人的心防。
普通人在黑暗里待的时间越久,心里越没有安感,就越容易交代问题。
审讯室中,李天运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而另一边,杭海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里。
白文斌正趴在床边的沙发上打着电话。
几天前,他被救护车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拉到了脱肛,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出院。
“白公子,人我已经带到了局里面,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呵呵。张处长只要帮我把那小子关进拘留所几天就行了。”白文斌冷笑了一声,答道。
“关进拘留所?”电话那头,张处长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件事不太好办啊。”
抓人前来问询,一旦有人责问起来,自己可以用协助调查当借口推脱掉。
要是把人关进拘留所,那一定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才行。
“我希望张处长能帮我这个忙。至于分区局长的事情,我会让我父亲帮忙的。”
白文斌说得很隐晦,但是张处长却听得十分明白,脸色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他处长的位置上待了将近十年,一直没能更进一步。
而白文斌身后的白家,在政商两界的人脉资源极广。
如果能得到白家的支持,他有极大的信心,冲击一下目前处于空缺位置的分局长位置。
“这事情我刚刚了解了一下,那副古画据说是有人主动卖给天运阁的。他们店里还有监控......”张处长说到这里,故意停下了话头。
白文斌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他清楚对方在权衡利弊以后,决定帮他,此时正在点拔自己。
“放心吧,张处长,其他事情我会安排好的,给我一晚上的时间。”
“那就先这样,明天我让人去他店里调监控。”
“没问题!”白文斌爽快的答道,说完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狞笑了一声嘱咐道:“对了,在审讯的时候,张处长您可以适当的用一些常规手段。”
常规手段四个字他说得异常着重,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放心吧,我懂得。”张处长爽快的答道,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
李天运独自一人在黑暗中不知道等了多久,审讯室的大门哐当一声,突然被人推开了。
两个男警官大步地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正是刚和白文斌通过电话不久的张处长。
另一个则是他的心腹,一个看起来有些市侩的中年警察。
张处长走到李天运的身前,用力的一拍桌子,喝道:“说罢!你是从哪里偷盗的这副古画!有没有犯罪同伙!”
“老实交代,别想着隐瞒!”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本就心怀不轨的张处长,言语之间竟然直接坐实了李天运嫌疑犯的身份。
面对对方的质问,李天运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仍旧处变不惊。
“警官,你有什么证据说那幅画是我偷的?假如没有证据的话,你这可就是诬陷了!”
对方镇定的样子,让张处长微微有些意外。
他嘴角一抽,又是用力一拍桌子,“嘴硬是吧?让你看看!”
说完,扔出来了一叠资料。
其中几张照片,赫然是那幅古画挂在一处豪宅墙壁上的照片。
“这幅画是咱们杭海市的富豪程墨程老爷子的收藏品。以前一直在他老人家的别墅里收藏着呢。结果一周前突然消失不见了。之后却突然出现在了你的天运阁里。你怎么解释?”
李天运仔细的看了看,照片里的那幅画果然和自己店里前几天收的那副一模一样。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说是我偷的吧?我都跟你说过了,这幅画是前几天有人卖给我的。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我的店里调出监控来。”李天运想了想,耐着性子解释道。
“呵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处长冷笑了一声,走到角落里将录像机关闭掉,转过身盯着李天运道:“你跟我顽抗是吧?是不是你干的,你我心里都清楚!”
“你想玩儿是吗?好,我赔你玩儿,我们警方有权扣留你四十八小时,我不给你吃、不给你喝,看你扛的住扛不住。”
“我这么做虽然不人道,但完符合法律程序!”
“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看着凶相毕露的张处长,李天运气极反笑,“哈哈哈,符合法律程序?好啊,我要见律师。”
“不准,你这是协助调查,不是拘留,没权见律师。”
“好,那就先不说律师的事儿,你凭什么要我协助调查啊?”
“配合警方的工作是公民的义务。”
“你现在是代表警方吗?”
“废话。”张队长恶狠狠的吼叫道。
“代表警方?呵呵,真的是这样么?张处长。”李天运眉头一皱,眯起了眼睛,“你是西城分局的,我们天运阁在东城区。”
“东城区的案子你凭什么管啊,你有东城分局要求你协查的书面材料吗?他们都叫你张处长,那你又是负责哪一块的处长?这种巨额盗窃算得上是刑事案件了,在你的管辖之内吗?你这么关心,是不是背后受了什么人指使?”
李天运一口气儿问了一堆问题。
张处长哑口无言,虽然他心里早有准备,这小子能惹怒了白家大少爷,肯定不好对付。
但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还是太轻视这小子了。
他冷着脸沉默了片刻,猛地怒道:“你不要避重就轻!我告诉你,只要我把你的口供问出来,其他的一切都不成问题,任何手续都可以事后再补。”
为了白文斌的承诺,他决定铤而走险!
“张处长,你是看我年轻,所以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是吧?在法律上,口供已经不是最重要的证据了。只有口供没有证据不能定罪,其他证据充分而没有口供的也可以定罪。”李天运凝声说道。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突然把自己抓起来的处长,背后一定有什么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