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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金玉雕全传 / 第三十七回 下

第三十七回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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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影的确告诉了崔锟,她和季爷的约定。这完全是为了救崔锟,季影别无选择,正如季爷说的,死别不如生离,“至少我还知道世上有个人,有个值得我牵挂的人,我可以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我也很开心啊”。对于这些,崔锟实在无言以对,季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是唯一的办法,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我当然要我们都好好的活着,当我抬头看明月的时候,知道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也有个人在看着那轮明月,那个人的脸仿佛映在了月亮上,正是我日思夜盼的脸”。
  崔锟想了想,道:“一切听从季爷的吩咐。我这次辞行没有告诉影儿,只让容天告诉了木巢他们,我想一个人悄悄的走,不要让影儿伤心,我不忍心看到她伤心的样子,还请你代我向她辞行。”
  这时,容天跑来道:“崔锟,木巢和上官湘他们都来了。让他们进来,他们一个个还假客气非要待在门外不肯进来呢。上次你受伤,不让带路就自个儿冲进来的。”容天一个人笑呵呵的说着。
  崔锟扶住他的肩头,道:“多谢。保重了,兄弟。”提剑出了门来。从房门到大院是一级一级很高的石阶。
  季爷跨过门槛,正见从侧面而来的季影。季影道:“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季爷道:“既已分离,见之无益,只会徒添伤心,不如不见,这点倒是崔锟爽快。你这么对他不舍,可我觉得他一点也不为情所困,也许是你太一厢情愿了。”
  季影无奈,无语,只得回头离开。
  此时,崔锟已经下了一半石阶,只听得身后正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才知是季爷。
  崔锟停下步子,作揖道:“季爷还有何吩咐?”
  季爷道:“哪里哪里。崔锟,你师父曾有恩于我,而我却割断了你和影儿的感情,我欠你们很多。你不要恨我啊。”
  崔锟看着季爷身后的一端屋角高高翘起在空泛的空中,那里还浮着几片白云。崔锟道:“季爷,我们谁都不欠谁的。——若无他事,崔锟就此告辞了。保重。”
  季爷脸上挂着笑容,伸开手道:“请。”
  容天送着崔锟出了季府的大门,只见木巢三人早已迎候在门外。才见崔锟,三人皆大欢喜。
  雪精儿首先道:“大哥哥,你没事了吧?”
  上官湘其次道:“崔锟,伤痊愈了吧?”
  木巢最后道:“崔兄,走吧,我们一起回家。”
  崔锟却道:“不了,我就先不回去了,我想南下。”——三人满脸惊愕——“是的,我想好了,江南山清水秀,风景名闻天下,我不如去散散心,也好养伤。现在就走,不回大宅院了。”
  “也好,伤心之地,崔兄,你去吧。”木巢说时,雪精儿在一旁嚷嚷着,“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这个淘气的妹妹的。”
  雪精儿道:“谁要你照顾,——大哥哥,我和你一起去。”
  崔锟道:“何必呢,你跟着木大哥,湘湘姐多好啊。我路途跋涉的,不知多少辛苦。我会很快回来看你们的。”
  上官湘道:“好了,雪精儿,这次你就不要和大哥哥一同去了,”崔锟向木巢,容天等拜别告辞,容天早为他们备了快马,各自散去。
  只道季影见了容天和季彤,张口问道:“崔锟走了吗?”
  容天道:“走了,没有回大宅院,直接南下了。”
  季影有些不解,突然紧张道:“南下?为何要南下?他那里也没有亲人朋友啊。他还有没有说别的?”
  季彤关切的问:“表姐你没事吧。崔锟说只是去那里好养伤的,他说很快就会回来的。”
  季影紧咬着下片红唇,眼落热泪,故作坚强,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独自回房去。
  这时季武走来。道:“不就是崔锟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用不着这么伤心。还有,我迟早会杀了他。”
  季影白了他一眼,怒气上颜,但未开口。季武凑到她耳畔道:“季影,哦,不,表姐,你若不认识崔锟,我们这一家该多好。崔锟真不是个东西,是我们季家的大仇人。”
  季彤有些看不过去,劝阻道:“哥,你说什么呢。有本事你去找崔锟,表姐已经很伤心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季武道:“没你事,吃里扒外的。我没你这样的妹妹。”
  季彤大为不悦,道:“没有就没有,反正从小到大你就没承认过。我是被你们打骂长大的。”
  季武让满腔的怒气堵住了喉咙,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
  季影道:“你什么你。你除了刷枪弄棒,你还会什么。——季彤,我们走。”言罢,影,彤,容天三人离去,独留下季武一人发呆。他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写满了鄙弃,又抛去一个鄙弃的眼神,也回去了。
  崔锟已经南下,一路上,沉思良久,最让他深思的还是和季爷的几句简单对话。“你毕竟是武林中人,漂泊江湖,身不由己,是不会给影儿幸福和安宁的”。崔锟陷于两难,这也是他执意要南下的重要原因,他想着借此冷静的思考一番。他迫不得已接受季爷和季影的约定,他还能怎么选择呢。但是,他又怎能心甘情愿。和季影一样,他如何也做不到彼此断绝一切,可是眼下已经是不能挽回了。崔锟独自行在南下的路上,渴了就在河边捧起冰冷的河水喝上两口,马儿也很疲惫了,独自去喝水,吃着河边所剩无几的水草。崔锟看着这匹健美的白马,突然对它怜悯起来。它本来快活的在马厩里,为何要跟着一个失意的愁人跋山涉水不辞辛苦的南下呢?自己失意,满腹惆怅也就算了,还拖累了这匹白马。崔锟放归了它,独自踏上未知的路途。才上河岸,不知从何处冒出一把利剑,正从侧面直指他的右项。崔锟停了步子,却未抬头,似乎已经不在意生死了,倒是那持剑的人由侧面走向他的正面。那移动的利剑反射出来的阳光正照在他的眼睛里,甚是刺眼。正是:万般真情深似海,一朝失手酿成恨。侠士不知背后手,烈女欲断父子恩。左右两难无奈何,生死离别折煞人。跳出火坑入苦海,南下苦途黯伤神。毕竟不知来者何人,崔锟如何应对,可否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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