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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墙关闭后，王建看到玻璃房外的人，一个个正离开实验室。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突然慌张起来，眼带着恳求目光望着余所长，“余所长，我真没有杀的包辉军，我跟他无冤无仇的......”
“我知道！我相信你的！小王，实验室里所有的监控设备都关闭了，其他人我也让他们离开了。我想和你，就我们两个，坦诚的聊一聊！”余所长边说边慢慢地走到了凳子跟前。由于他腿脚不好，坐下去的时候显得有些吃力。坐好后，他把拐杖靠在了实验台边，然后意味深长的对王建继续说：“你进了104所快小半年了吧？”
“嗯......”王建疑惑地看了看余所长，“啊！四月份进来的，快小半年了！”
“时间过得挺快的啊！这段时间，你的变化很大啊！”
王建点了点头，腼腆地笑了笑，“是啊！学了不少东西！”
“其实，一直想找个时间再跟你单独聊聊的，太忙了！很难抽的出时间来！......”余所长说着，向玻璃房外望了望。此时，实验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
“我知道您很忙的！”
余所长微微颔首，“嗯~！本来计划，再过半个月总装的人就会来验收我们的项目。再接下来，就是安排你们去参加今年10月的‘日向’军演，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余所长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紧锁的地沉思了一阵，然后又继续说：“小王，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招你进晟元吗？”
“知道！”王建立刻尴尬的笑了笑，“因为我当时为了进晟元，曾在您住的宾馆门口守了整整两天！”
“是啊！我以为你是真的很想来晟元，但没想到你居然是为了一个女孩！”
王建的脸刷一下红了，立刻把头低了下来，支支吾吾地说：“啊~！不好意思啊！那个时候，人比较单纯！想法也很简单！.......”
“单纯？单纯好啊！单纯人才能更专注，只有更专注才能把事情做好！”说着，余所长脸色陡然一变，“那……这次，你到104所，会不会也是带着其它目来的？”
王建被余所长这句话问的立刻愣在了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王建沉默不语，余所长继续说：“小王，这些年，为了这个项目，你知道不知道前前后后已经有多少人为此付出了生命吗？33人！如果再算上昨天袁毅，一共是34人！其实，我知道，现在给你讲什么奉献、理想，你可能听不进去，也无法理解......”
“不是！余老师！我不是.....”不等余所长说完，王建立刻否认道。
“而且我也知道你来做志愿者，也并非出于自愿，.......”
“.......我不是没有理想，只是......只是现实太残酷了！”
“残酷？那你告诉我，100万可以在江州买个多大的房子？”
“什......什么？”余所长突然把话题转到买房子上，王建为之一怔，之后又很快反应过来，说：“哦！那要看地段了，如果靠近市中心的话，可以买个90多平方，三居室的新房！”
余所长苦笑着摇了摇头，语带点讥讽道：“递质代码拿出去才买100万，才能买个90平方的房子......”
王建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立刻争辩道：“不是.....不是，我不是......余老师，我不是要出买咋所里的代码，我不是那种人，我肯定不会做背叛自己祖国，背叛您的事情！我......我......那一百万，我只是为了帮他找一个人，只是找个人......”王建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立刻停下来，警惕地向房顶的监视器看了看。
“找人？……”余所长看出了王建的担心，立刻安慰他，“你放心！现在没有人能听见我们的说话！我保证！”
王建叹了口气，满面愁容地看了一会儿余所长。接着，又低下头，沉思了一阵儿，然后才低声说：“我那个高中同学当时说，是为了要对付杨铖他们！说杨铖他们在国际上到处搞恐怖袭击什么的。后来经过调查，发现跟咋们104所有很大关系。所以，就安插了一个人进了104所，但这个人进来没多久就失联了，.......”
“安排了个人，是谁？”
“是李文涛的小舅子，他想让我帮他看看这个人是否还活着。不过，他只给了我看了照片，而到104所后，也一直就没看到过这个人，所以我怀疑......”王建正想把“笔”的事情讲出来，但话到嘴边却觉得不妥，又咽了回去。
“怀疑什么？”
“怀疑......我怀疑......，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但肯定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余所长用手梳理了几下千额的头发，眉头又一次紧缩了起来。他在哪里思绪了片刻，突然，脸上露出些惊恐的神色。他立刻起身，向前抓住试验台的把手，站了起来。然后，伸出手就向王建的脑后摸去。
王建被余所长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把头偏向另一则，躲开了余所长的手。
“你别动！”余所长说着，再次把手伸向王建的脑后，这次王建便没有再动。
很快，王建便感觉到余所长好像在自己的脑后接近耳朵的地方摸到什么，然后就用力压了一下。随即，他就有种剧烈的针扎痛感，“啊！”他大叫了一声，神情一下变的紧张起来，“余老师，这里是什么，怎么压的这么疼啊！”
余所长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又有摸了摸他脖子和手背的某个部位，和之前一样，每次按压，都会有很强烈的针扎痛感。
“这些都是植入传感器的部位！”余所长边说着边扶着把手又坐了回去。
“那……怎么了？这些地方！”
“现在还不好说，只是一种猜测。其实，黄主任检查靶标系统的时候，发现部分外泄数据使用的加密算法很特别，这种算法并不是我们104所常用的方法。而我压的部位不但是植入的神经传感器地方，也是你神经系统神经传输的节点。按理说，这种级别的压感，你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所以我怀疑有人可能先于我们在你的神经节点上植入了其他东西！如果真是这样，也就能解释那特别的加密算法了！”
“植入？”，王建瞬间想起刚才孙明亮提到的“那三个小时”，以及他随后回忆起文涛在“那三个时间”里，似乎带他去过类似手术室的地方。想到这些，他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嘴里喃喃自语：“他......他，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