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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怎么说的?”方戟把手放在夭夭背上,安抚着她问道:“到底是怎么了?让我看看。”
夭夭用力摇了两下头,不肯放下手,说道:“我的脸上被撒上了脏东西,现在一定特别丑。”
这时,听到躁动的旅店老板赶了过来,先是注意到损坏的门板刚要破口大骂,又看见站在门边予一脸血还提着把开山刀的小黑,腿一软,差点没站住,叫都没敢叫一声就要逃跑报警。
方戟一看不妙,赶紧带着笑脸走出房间上前赔不是,旅店老板瞅他这副模样,眼珠子一转,市井小民本色暴露无遗,是得理就不饶人。
最后方戟塞了不少钱,好话说尽,旅店老板才翻着白眼吵吵嚷嚷的下了楼。
鸡仔正好赶了回来,看到方戟询问的目光,两手一摊,拎着手里尺寸有点夸张的胸罩,无奈道:“就差一点。”
方戟说道:“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屁事没有,这洋妞真是普通人?”
“楼下有个沙堆,她跳下去时再翻滚卸掉力量,基本不会受什么伤,应该只是个训练有素的普通人,而且也没看她用什么不寻常能力。”
“可是夭夭被她伤到了。”方戟正色道。
他带着鸡仔回到房间,夭夭还侧坐在地上,一再劝说,也不愿拿开双手让二人查看脸上的伤势。
正不知如何是好,方戟发现上有些玻璃碎渣,他翻了俩下,小心的捏起一小块可疑的深褐色碎屑。
他把碎屑放在掌心,闻了一下,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让他直犯恶心,这房间里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了,夭夭所说的‘脏东西’,八成就是这玩意儿了,
鸡仔从他手中接过碎屑,又从地上捡起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鬼画符似的不明文字,他仔细看了看,又瞅着玻璃渣和碎屑,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东西是被装在玻璃容器里又被这张符封住,应该是某类护身驱邪的物件,和黑狗血童子尿什么的类似,属于某种秽物,而因为夭夭灵体纯净,才容易被这种秽物所伤。”
方戟仍然感觉鼻腔里充斥着那股另人作呕的味道,皱眉道:“这洋妞怎么随身携带这种恶心的玩意儿,对夭夭还这么有针对性,难道是早有防备?”
夭夭手指叉开,透过指缝看着两人,被双手遮住的脸有些发红。
鸡仔说道:“我听我师父说过这类物件,应该是来自东南亚,对付鬼魂之类的效果很好,用在妖怪身上完全就是岔了路子,我觉得那人也只是情急之下乱用的,赶巧了夭夭是妖怪又是灵体。”
他念了句口诀,剑指点在掌心的碎屑上,一点白芒闪过,轻松把碎屑烧成了灰,他说道:
“如果夭夭只是被这东西伤到,那就不用担心什么了,这东西护身驱邪还行,本身的威力实在是一般,能对夭夭造成伤害但不损根本,说白了就只是擦破点皮。”
鸡仔开始用三清术烧光余下的碎屑,不然留在这里的话,没准会对普通人造成影响。
每次分析一些他所了解的东西时,鸡仔就会像换了个人似的,特别正经,解释起来可信度也相当高。
虽然鸡仔说了没什么大事,但看着夭夭颓丧的模样,方戟还是有些担心,便又询问了几句。
夭夭把头埋得更深了一点,小声道:“刚刚被烫的很痛,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方戟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仍然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说道:“我还是想不明白,就算这人有这种东西,但她一个外行,又看不见夭夭,究竟是怎么伤到夭夭的呢?”
鸡仔耸肩摇头,表示不知,却听夭夭支支吾吾的说道:“其实……是我想逗逗她,才被……”
想起第一次遇见夭夭的场景,方戟大概能猜到她玩了什么骚操作,上次把方戟吓的够呛,这次没成功,还被反杀了……
“我当时被吓坏了,现在想想……其实不是这脏东西影响了桃障,是我一时慌乱,把桃障散了。”夭夭带着哭腔抱歉道:“是我的错,都怪我……”
方戟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没有怪她,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谁能料到她会来这一手呢,你不是也被打的措手不及,人跑了再抓就是,我一个下过地府和鬼差正面钢过的人还会怂不成,主要是你的脸不要紧吧。”
夭夭总算露出了脸颊,上面没什么伤口,只是有几块淡褐色的斑,就是嘴唇有些发紫。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方哥,你不会现在还要把这个人当成普通人对待吧。”小黑忽然说道:
“我只听鸡哥在介绍工作时了解过一些,也明白你们通常不会对普通人用法术什么的,但你不觉的,对于一个杀手,只想着如何抓住她,是不是过于温和了些。”
方戟哑口无言,他从不会自认是个善良可亲的人,但在某些方面,或许还是想的太浅薄了。
他沉默了片刻,正色道:“我会考虑你说的话的。”
小黑点头道:“这就好,我毕竟是跟了你。”
三人在房间中搜查起黑衣人留下的东西,床下有个黑袋子,装着超市或五金店就能买到的一些东西,是她用来制作战术道具的原料,背包里只有衣物和护照,护照上的信息肯定不是她本人的。
方戟坐在床上,叹气道:“这搜来搜去,也没啥实质性的线索,先回去吧。”
三人各自回家,方戟想着能不能找个以物寻人的办法,就带走了莉戈雅所有的东西,
夭夭怕秽物感染方戟的灵魂,一直显形在外面,为了抵抗身体里的秽物残留,她保持常人可见的实体形态,路上还有俩非主流高中生过来问口红色号。
回到家,夭夭回房间自闭去了,方戟这才发现鸡仔那个缺德的把奶罩子也塞给自己了,他干脆拿这玩意儿做了个猫吊床,煤球正好能占满一个罩,炭块太大了,一个罩只能当头套。
方戟翻看着那人的护照,想着明天以拾取失物的名义去有关单位打听一下这护照的信息。
这时,突然听到‘当当当’的几声,不知是谁发神经在疯狂撞门,跟来讨债似的,用的劲头还不小。
方戟把着门上的猫眼向外面看去,什么都没有,估计是哪家熊孩子的恶作剧,刚要回客厅,门外就又开始撞。
他正因为让黑衣人跑了心烦意乱,怒气冲冲的打开门,要教训这些熊孩子一顿。
只听一个熟悉却打死也不想听到的声音兴奋道:“二哥!我来找你玩了!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