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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味道,还硌牙。”煤球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他细长的瞳孔看向小黑,小脑袋凑了过去闻了闻,说道:“你味道不错。”
方戟脑瓜皮一凉,煤球这话让他想起了某只阔别多日的巨大神经病犬科动物,而且跟方戟鞋子差不多大小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黑猫,冷不丁整出这么一句来,还真挺吓人。
还没等方戟问他是啥意思呢,就见煤球突然扑到小黑脑袋上,照着他天灵盖就来了一口。
小黑一激灵,双手忙往头顶招呼,煤球就蹭的一下又从他头上跳了下来,嘴里还叼着一缕黑气,而这缕黑气的另一端,就连着小黑的天灵盖。
就见煤球吸吸溜溜的跟吃面条似的,把从小黑身体里扯出来的黑气全部吸进了肚子里。
小黑脸色仍然苍白,但明显要比刚才好看很多,状态看上去也轻松不少。
这时,吃的倍儿香正舔着自己鼻子尖的煤球,小脑袋突然一顿一撮的,像是在干呕似的。
方戟紧张道:“这破猫咋见啥吃啥,不是给吃坏了吧。”
他刚想伸手摸摸煤球的小脑袋,煤球就抬起头看向他,然后对着他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嗝……好饱。”
方戟:“……”
煤球又转头看向鸡仔身旁的女鬼将,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对着青将喵了一声。
青将后搓了半步,警惕的盯着煤球,亲眼见到那明显类似于鬼气的黑气,被这只不知是何种恶兽的小东西囫囵吞进腹中,自己这一身森森黑气怕不是也难避其口,一时间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他喵了个啥?”鸡仔问道。
“煤球说,青将看起来不是很好吃,吃了没准会拉肚子。”
一听这话,青将明显松了口气,还冷哼一声道:“哼!本将就算拔剑自刎,也不想变成猫粑粑。”
方戟、鸡仔:“……”
小黑活动了一下身体,伴随他多日的诡异的虚脱压迫之感终于消失,他感谢的冲方戟和鸡仔点了点头,想伸手摸一下救了自己的小黑猫。
煤球却根本的理他,摇着尾巴尖跳到沙发上打盹去了。
方戟见小黑猫没什么事,也没再担心什么,说道:“鸡仔,你瞅瞅这是给他治好了不?”
鸡仔说道:“如果冯怀玉只是通过那颗鬼丹往他身上送了些鬼气,那基本就没啥问题了,但就是怕这鬼气是被种进了他的魂魄里,煤球吃掉的那些也只是后来滋生出来的,根还在他魂魄里留着。”
“跟魂魄有联系的话就麻烦了,明天去公司让小玉看一下吧,如果真是这样,就等你师父养好伤,再问问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方戟又对小黑说道:“你先在附近找地方住下吧,明天跟我去公司。”
商量好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小黑便独自离开。
鸡仔看天色不早,打了招呼,就也要离开了,临走前还赞叹了一下方戟那个玄玄乎乎的缚身法,方戟哭笑不得的把真相告诉了他。
鸡仔问道:“那他要是回去洗澡了咋整。”
方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尴尬道:“呃……车到山前必有路吧,到时候我再编一个幌子。”
鸡仔走后,方戟又仔细问了煤球吃的那颗鬼丹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煤球懒洋洋的说了几句,就继续摊成了猫饼,根据他的描述,那颗鬼丹可能是报废品。
方戟想起这小家伙以前还吃过十二颗完好的,也没瞅见有啥变换,相比他妹妹炭块,人家一天三斤猫粮是真没白吃,体型是越长越大,抱着她跟抱着头小狮子似的,猫爬架都被压坏了俩。
时间快到凌晨,夭夭没再从方戟身体里出来,白苏苏一个姑娘家,方戟也不好让人家打地铺睡沙发,要求戚月寒和还不熟识的人挤一张床也不合适,就让出了自己的房间。
白苏苏推脱了许久,最后方戟无奈搬出了‘主人的命令’这几个字,她才满是歉意的进了房间。
方戟只有一床行李,便打算枕着靠枕在沙发上将就一宿,就是被煤球抢走了手机睡前有点无聊。
关了灯后,他正酝酿睡意,忽然听见开门声响起,然后有脚步声由远至近,来到了沙发旁边。
方戟一睁眼,一大团软绵绵的东西就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接住了这团东西,原来是一床棉被,而正在沙发旁的是戚月寒纤细的身影。
戚月寒又把一个枕头放在方戟的脑袋下,说道:“快入秋了,小心着凉。”
方戟还没展开棉被,便觉的这柔软的被子一定温暖至极。
借着戚月寒房门透出来的灯光,他发现这床被子和自己曾无意间看到的戚月寒床上的被子一样。
“这不是你的被子吗?你盖什么?”方戟问道。
“我还有一床短一点的,你盖不住脚,我盖着正好。”
“突然换被子你会不习惯管吧,要不……”一向不敢在自己这有名无实的媳妇面前造次的方戟,把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但戚月寒怎么会猜不到他想要耍什么流氓,她脸颊微红,说道:“少废话,你睡就是了。”
说完,就转身向房间走去,刚走到房间门口,她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向沙发上正舒坦的将棉被盖在身上的方戟说道:“不许闻!”
然后就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不说还好,这一说方戟下意识就抽了两下鼻子,被子上淡淡的气味顺着鼻子只冲脑瓜仁,当时他就血气方刚了。
香水?沐浴露?还是洗发液?方戟觉的都不是,他很想把脸埋进被子里,但这种行为过于变态,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白苏苏在床上沐浴着月关盘膝而坐,脱离苦境的她如今心境也有了大变化,回忆着曾经的牢狱之苦,再幻想着今后,一时难以入睡。
戚月寒躺在床上,她把那床稍短的被子拉过下颌,盖住半张脸,长发散在枕边,想着门外的那人正盖着自己平日里贴身的行李,思绪亦如枕边青丝般纷乱,睁着眼睛看着夜色,毫无睡意。
方戟盖着她的被子呼吸平稳一动不动,其实倍儿精神,嗅着棉被上的气味好似佳人在侧,紧闭着的眼皮下两个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一转就转到了天边冒亮,才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这一觉他睡的极好,虽然时间不长,但胜在好梦相随,要说这好梦是个啥内容,反正第二天早晨见到戚月寒时,方戟的老脸一下子就红了个透。
洗漱时,方戟看见煤球正在卫生间内的猫砂盆里使劲,等煤球走后,方戟开始行使作为一名铲屎官的责任,其实他就是想看看煤球吃了那一坨黑气之后会拉出什么玩意儿来。
结果除了被臭的差点当场昏厥之外,猫粑粑还是普通的猫粑粑。
三个人顶着三双黑眼圈,在沉默中吃过早饭,又在楼下遇见了同样顶着黑眼圈的小黑,问过之后才知道他住的那家小旅馆隔音太差。
然后又在公司楼下碰到了鸡仔,一向沾枕头就睡的鸡仔也眼眶黢青,他向方戟打招呼道:“哟,老方,你也没睡好啊。”
“这是咋了,一晚上没见咋成我爱罗了。”
“唉……昨天晚上在你家吃多了,当时没好意思说,回去吃健胃消食片又吃多了,坏了一晚上肚子。”
方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