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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个女孩子。”枫谣看见雨棠拔弄花儿不禁说道。
“我本来就是,而且还是显而易见的。”雨棠自认为在女孩中间自己也算颇具姿色,况且从事实上而言,同龄人中几乎没有可及她俏丽的姑娘。
雨棠嗅了嗅眼前的菊花,顿时心旷神怡,一扫阴霾。
“送你。小心有刺。”枫谣在一丛蔷薇中抽出了一支,送给了雨棠,他觉得这艳丽的红与她强硬的个性相映衬。
“你知道她的花语吗?”雨棠接过了枫谣手中的蔷薇,小心翼翼地看了下问道。
“我们乡下人哪会这些高雅的东西,这东西煮粥倒还不错。”枫谣笑道,并不在意雨棠的问题。
“没情趣。”雨棠对这儿花花草草头趣颇深,可惜这块木头不会说话。
“你晚上可以单独一人吗?”枫谣问道。
“可以,只要别太晚就行,不过你为何这么排斥我们异邦人。”
“不告诉你。”
“我们不是朋友吗?还要隐瞒我到何时?”雨棠气道,态度转得急切。
“我只相信可以相信的人,对我已知的一切事物亦是如此。”枫谣冷漠地说。
“我不值得信任?”雨棠的眼泪几乎渗了出来,她自己以为关系的进展可谓不俗,其实连基本的信任还未达成。
“不是这样……”枫谣无心想伤害这么纯真的女孩,她是那么坚强勇敢,男子都还没有几个与她媲美。
“那我走了,你个憨货。”雨棠手里攥着那支花,低着头准备离开,连照面都不想留下。
枫谣拽住了她的胳膊,他仍没找好借口来敷衍,一生少有的敷衍。
“放开。”雨棠冰冷地说,自己的热情一点没打动这铁打的心,甚至连个理由都没有。
“先把手中的刺挑了。”枫谣温柔地说,他不能阐明原因只是自己异于常人。
“我回家自己解决。”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劳心。”雨棠想找个地方尽情发泄。
“你跟着我干吗?说了不用你操心。”雨棠骂道,腔调中含有一丝怨气。
“同路而已,你尽管说我的不是,我听着。”
雨棠听到这儿有点想破泣而笑,但又不想这样放过他。平时是她热脸去贴冷屁股,现在刚好反转了局势。
“你要我说,我偏不说,哼。”雨棠气势汹汹地加快速度,虽然没有甩了他的心思,但看着伤脑筋瞎着急,雨棠反而有快感。
“雨棠,走慢点。”枫谣担心道。
“我们又不是一起走的。”雨棠高傲地说。
“我是担心你体力吃不消。”
“用不着,我累死也不用你管。”
“不管不行,哪有朋友在家,主人不管不顾的。”枫谣坦率地说。这就是雨棠的命门,无论枫谣把话怎么绕,但他的温柔总能拉近距离,雨棠最有意见的不是不愿接纳自己的枫谣,而是容易对他特别容易妥协的心,一辈子大概都很难赢得了他。
“你总能说这么难为情的话。”雨棠身上有些鸡皮疙瘩,却很是舒服。
“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而且那不会太远。”
雨棠停下了脚步,嘟嘴道:“真的。”她没有回头,她在家人面前都少有柔情,怎能给眼前无情的家伙。虽然不久,也要个三五载吧。
“嗯。”枫谣简短的回答,接着说道:“把手给我。”他的话有着魔力,不可置疑的力量。温柔和无情怎能共存,但此刻集合在他的口中便有着这种感觉。
这次雨棠倒是没再拒绝,幸好刺得不深入,也就几根,枫谣也习惯了拔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部抽出,那柔软白皙的手掌的确不像工作过的,即便是女孩子也是少有如此嫩滑。
他们两个都蹲着,枫谣和雨棠站在同一条直线,刚好与光线垂直。枫谣直直地盯着,有时用力捏了一下,或者使皮肤张平,挑出刺儿。雨棠倒是毫不忌讳地看着枫谣的脸,他的脸庞清秀,仿佛画中人,总爱露出酷酷的笑,认真时一股忧郁油然而生。枫谣不久后就站了起来,他的手法娴熟,雨棠看得呆了,竟未发觉他已经在回望。
“该回去了,我送你。”枫谣拍了她的肩膀说道,他还想再尽地主之谊。
“不用了,到这里我还是认得路的。”雨棠婉拒道,她也不愿被他这样照顾,他们是在平等基础上交流,可不能总被单方面照顾。
“那晚上见,雨棠。”枫谣笑着说。
“好,此次再遁走,我可不原谅你。”雨棠骄矜地说,多少有点小女生,不过很是可爱。
两人的距离渐行渐远,但仿佛彼此牵引,所谓的缘最精妙,不为俗尘所扰,如果对方的心足够坚守,便无敌于天下。
枫谣回到家将近申时末,太阳渐渐西落,霞光被山巅吞没,夜幕覆盖在整座山村之上。乡里并未因此寂静,恰恰相反,夜的狂欢才刚刚开始。雨棠也准备好好打扮一番,此行并没有带上家里的丫鬟,那些仆人也不懂女生的妆扮,只能自己照着镜子亲手扎发束型。但她的内心不觉得麻烦,反而有些莫名的愉快。
枫谣就没那么讲究,用清水拍打脸,搓个干净已是算用足了工夫,再多的也是奢望,而且表面功夫,他感觉还不如多看看书籍,山上的僧侣不时会送给了浦州书籍,到了他这个年龄,一边工作看书的时间削减了不少,而母亲没接受教育,这儿对女性的偏见仍是不可小视,她倒是很支持枫谣看看书,浦州总称赞枫谣的悟性,久而久之也受到感染。枫谣从不取笑母亲没文化,有时浦州打趣母亲时,他总是站在母亲一边。
今天晚上村长举办盛大的宴会,这儿的酒水是由雨孔两家提供,直接从下午共饮的酒家里买,运来这个空旷的广场。今天晚上义诊工作暂告一段落,虽然也请了大夫来饮酒,但他们只是意思意思,不像雨谦道和孔将令几乎千杯不醉,这种应筹式的狂饮只有这两人承受得住。
宴会的客人数不胜数,几乎村里有点资历的村民皆会到场,雨棠作为雨家来的客人更是没有理由缺席。晚上星辰浩瀚,万里无云,雨家和孔家装扮绮丽,孔间鸣穿着一副崭新深蓝绸缎,显得气宇不凡。他们到场时村民已在等候,本来嘈杂的广场安静了下来,并让开了一条道路。村民摆了一大桌酒宴饭菜,酒都是上等美酒,孔将令和雨谦道下午也是共同品鉴过,口感细腻柔滑,浓香醇烈。。
孔间鸣不时地望着秀色可餐的雨棠,她仍是对自已爱理不理,或者更加冷漠,躲在父亲的左右,孔间鸣想调戏也是钻不着空子,特别她还如此大加打扮,对于她虎口逃生的事情他认为可能她当时可能逃远了,不然依虎之嗅觉和攻击性,生存几乎渺茫,不过他让她十分狼狈却是不可否认的,他也害怕过要是雨棠丧生的话,自己家大概会与雨家结下不解的死结,可惜这丝毫不能让他醒悟。一旦得知她安然无恙,他只想狠狠修理这个死力抵抗的姑娘,更加变本加厉。
他们俩就算对眼也只有对面眼中的冰霜浮现在彼此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