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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月并不黑,风也没有。正值月中,居中的这个月亮像一盏明灯高悬在天空上,映照着大地,视野并不阴暗,反而能看出很远。
一行七人在平原上狂奔,而无月和侯乱骑着马。
这是个很有趣的地方。
祁阳龙他们并没有达到可以学习骑术的阶层,只能看着无月和侯乱纵马奔驰。
他们经过的路都是官道,大路,旁边就是树林。
这个时代,森林仍旧占据了绝大部分的地方,所有人类生活的区域都是砍伐了大量的树林然后开垦出来的。
不过因为树林过多,也就造成了很多地方仍旧是森林的天下,野兽仍旧横行,官道上时有发生野兽突袭商队的事情。
很多驿站就是为此而设。
不过他们并不是直接就进入的官道,在绕过了驿站之后才上的官道,毕竟他们不能引人注意。
无月和侯乱两人一前一后的探路,避免官道上会碰到其他人。
这个时间虽然很少会有人选择出行但还是要避免遇到那些出行的人。
一路无话,只有无月有些惊奇侯乱居然已经是凉军中的百夫长,掌握了骑术!
这也是其他人都十分惊讶的地方,要知道他们也都才混到小队长。
距离帮派还有两里路的时候,两人下马把马拴在了树林中,一行九人换上夜行衣,开始悄无声息的突进。
身后的树林中不时有野兽咆哮,在这样的夜晚会传出很远。
‘铁刀门’,就是位于一片树林之中一个大院子,占地十数亩,房屋数十座,有一座三四米的围墙。
也许是为了便于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个院子远离了村庄,只有一条不算宽的小路能够通到这里。
院子周围百米的树木都被清空,日常院墙上都是有人值守,防备野兽和敌人。
不过也许是承平日久,很长时间没有人敢来捋他们的虎须,所以这段时间,院墙上的值守都很松懈,入夜之后,都感觉无聊,走下了墙头在值守的房屋内喝酒打牌赌博。
“怎么样?”罗云问道。
褚天耀回了一句:“墙头没有人,无月说的没错,开始分散进攻。”
后门通常是守卫最弱的地方,而前门最容易遭遇敌人。
他们一行人在路上商量出了一个结果,按照杀敌的数量分配战利品,所以杀敌越多,能拿的就越多。
祁阳龙自告奋勇,腆着老脸拉着褚天耀要了前门的进攻权,袁君和茯苓从左侧,文峥和罗云从右侧,侯乱根本没参与争夺,赵子平自然也不开口,最后两人就被分配到了最弱的后门。
无月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在讨论完之后,一行八人也开始了行动。
侯乱和赵子平很轻松的就走近了后门,两人跃上墙头,落入后院。
后院仿佛是一个花园,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了花,长满了杂草。
这里没人在巡逻,两人很快来到了花园中惟一的一座小屋旁边。
屋内闪烁着火光,里面传出来人声,嬉笑的,大呼小叫的,肉香漂荡出了门外,两人都闻的到。
无月说过后院是库房所在的地方,日夜都会有人值守,所以这屋子里的人必然就是守卫库房的。
两人正大光明的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但很容易让他们放出信号,而放出信号,库房重地被入侵,必然会惊动所有人,到时候他俩就很难应付了。
所以两人安静的躲在房子侧面的阴影中,等待着其他人进攻引起骚乱。
到时候自然会引起这屋子里的人的注意力,也便于两人突袭。
“嘭,嘭,嘭。。。”的响声传来,屋内的谈笑声小下去了一会,但随即又热闹起来,他们似乎不相信有人会在这时候进攻大院,只以为是那个混蛋开的玩笑。
而当夜空中响起第一声惨叫之后,整个帮派立刻变得慌乱。
此时,侯乱和赵子平也已经一人一边,绕到了小屋的门口,等着里面的人冲出来。
房间里的八个人一阵鸡飞狗跳的拿起自己的武器,一边谩骂一边气冲冲拉开门,走出来。
最前面的是一个长着小胡子油头鼠脑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剑,他凭着自己的一点小聪明混成了一个小队长,管着手下七个人,今日正好轮到他值守库房。
不过值守库房嘛,大家都知道,意思一下就行了,没有哪个傻子会大晚上没事干的跑到这里来。
可没想到就在今夜居然发生了敌人入侵的事情,这让小胡子很是恼怒。
他第一个走了出去,可刚走出去没两步,他就听到了身后武器刺入**的声音,而随着嘭、嘭、嘭的身体倒地声和后面传来的濒死的惨叫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拔腿就要跑时,胸口忽然穿出一个刀尖,刀尖上还滴着鲜血。
那是他自己的鲜血,这是小胡子脑海中最后的一个念头。
侯乱刀法大开大阖,刀势猛烈,赵子平刀法狠辣,这些小喽啰等级并不高,武艺也很差,顶多三四层,两人一刀一个,十招不过,这八个人就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他们的惨叫也湮没在大院里四处响起的惨叫声中。
侯乱平静的和赵子平把八个人一一抹喉之后,继续前行。
路上没有遇到人。
两人走到前院时,另外六个也已经到了,前院死的人最多,横七竖八起码二三十具尸体。
此时四个人正在看戏,看着褚天耀和祁阳龙跟两个人打,这两个人相当悍勇,手中刀剑招式凌厉,不过褚天耀一个人就压制住了两个人,祁阳龙则用着一门看上去很优美的剑法阴毒的朝着两人的下三路招呼。
这看得几个年轻人都皱着眉头。
看到侯乱两人过来,祁阳龙大叫道:“别过来,我们马上就解决了。”
真的是生怕别人抢了他们的功劳。
侯乱没理他,专心补刀。
不想再看祁阳龙的丑态的茯苓刚转过头就看到侯乱面色平静的用长刀抹过一具尸体的喉咙,她瞳孔紧缩,心中相当的惊讶。
一个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对满地的尸体,毫无变色!
甚至还可以闻着浓烈的血腥气弯下腰补刀!
可怕的人。
茯苓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