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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子较高,身材修长,染成藏青色的头发披散着,脸上也画着烟熏妆,倒也算有几分姿3色。
另一个身材娇小,酒红色的长发束成高挑马尾,紫色的眼影浓厚,目光锐利,妖艳的紫黑色唇彩涂满嘴唇,显得强势逼人。
只见那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凶狠拽着高挑女人的头发拉扯,巴掌狠狠的扇在她的脸上,同时嘴里还在咒骂着贱婊子之类的话语。
那个藏青色长发的女人双手抓着酒红发色女人撕扯她头发的手,吃痛叫喊,虽然比酒红发色女人有身体上的优势,但是却很柔弱稚嫩,显然对于女人们之间的缠打很生疏。
旁边一圈男人围观,有挺着啤酒肚的油腻中年人,有满脸络腮胡的大叔,有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还有几个染着金毛紫头的混混青年,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乐呵呵的看着圈中央扭打的两个女人,丝毫没有拉架的意思。
倒是有个胖子好心过来拉架,他粗壮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拇指粗细的金链子,身上穿着阿尼玛的衬衣,拉架的时候一把拽过酒红发色的女人,左手将高挑女人搂进怀里,右手夹着烟横亘在身前,和酒红发色的女人拉开界限。
“妹妹,听哥哥一句话好不好,都是出来交朋友的,别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这样吧,你们俩的钱我们都付一样的,谁也不少行吧。”
“行了,哥几个出来聚在一起,出来玩一次不容易,因为你们俩的破事扫了兴的话,你们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抓紧滚回去唱歌,别耽误了我们时间。”
这时一个西装中年人站了出来不耐烦的说道,他已经连续看了腕表好几次,这两个小姐已经浪费了他们五分钟的时间了。
酒红发色的女人轻蔑的笑笑,轻轻哼了声,甩甩长发扭着腰走回一个大包房里。
那个戴金链的胖子此时搂着高挑女子轻声安慰,高挑女子也顺势捂着嘴缩进胖子怀里,两人腻歪着回了包房里。
没了女人,也没什么看头,其他人也都鱼贯而入,回去包房里。
陈埃在推开门的时候,迅速的将所有人打量了一遍,然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把大致情况都收入眼底。
听到他们之间的讲话后,陈埃心里也有差不多的了解了,首先是没有什么危险的情况,也就是民间私下斗殴的小事,其次听他们刚才的话,应该是这两个女人因为某些原因起了冲突,那几个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很有挑拨的意味。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两个女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性工作者,通过自己的身体劳动来赚得报酬,十分辛苦,也就是民间俗称的,“妓!”
其实近些年来,从事这种工作的女孩越来越多,特别是在中小城市、乡下县城的地方,很多女孩初中没上完就辍学打工了,陈埃初中的一些女同学就是这样的。
可在十五六岁的年纪,什么都不会,没有赖以生存的技能,只能干那些苦力活,出卖自己的血汗,挣廉价的钱。
渐渐的有很多懒惰的女孩就不愿意这么累着自己了,而且她们在社会上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她们开始学着化妆、买衣服,打扮自己,在男人堆里厮混,让男人为她们花钱买东西。
有更甚者,不甘于这种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开始通过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获得金钱,最开始的时候三四百,后来慢慢的涨到一两千,随着她长得越来越漂亮,这个价格也是在不停上浮。
突然有天她接触到一个专门经营这种事情的公司,一个成熟艳丽的女人拉她进了公司,给她介绍各种身份的男人,有家世显赫的富二代,有大腹便便的官员,也有明星歌手,甚至外国男人,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付给公司高昂的金钱,她也给家里买了房,给弟弟买了车,帮他交了彩礼和首付。
虽然这一切都是她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但是有什么错吗?
家里没钱,也不允许她继续念书,她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也没去过大学生活,无法再向上走,只能去干那些廉价辛苦的工作。
同样都是工作,都是为了挣钱养家,父母的年纪大了,弟弟又需要读书结婚,她做这个,钱来的不是很快吗?
她不偷不抢,全靠自己,她的身体她来做主,有人买,有人卖,你情我愿,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呢?
这番话是后来他和师兄在宾馆里抓到的一个涉淫团伙,其中一个年轻女人崩溃的指着他们骂道。
师兄和他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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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的吵架的,没什么事儿,都散了。”
陈埃推门回房,见众人望过来的疑惑眼神,摆摆手,轻松的解释道。
“打的挺激烈吗?女的身材暴不暴露?”凯歌一听是女人打架,顿时来了兴趣,努努嘴问道。
“暴露个屁,女的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扯头发掐人抓脸,想看你刚才不出去看的?”陈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卧槽,你不是狱警吗,出什么事肯定你先上啊?我们可是人民,需要保护的!”
陈埃看着凯歌那比他肥臀还宽的大饼脸,强忍着给他来一发友谊破颜拳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战你老母不多讲,我他娘的还不是警察呢,别跟我提什么狗屁狱警,我要真成了狱警,第一个就把你关进去!”
虽然仅仅只是在汉警待了一个月左右,但是陈埃也能够感觉出来许多事情是发生改变了的,不单单是从他自身,更多的是从家人、朋友中体现出来的。
父亲再不会像那样训斥他,母亲依赖他更多,遇事也都希望他来做决定。
与凯歌他们这群老友聚会时,若是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往往也都是询问他,或是由他来出面。
而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肩上担的警察两个字。
在中国,托多年义务教育和普法宣传的福,绝大多数人对国家律法都是心存敬畏的,尤其是作为暴力执行者的警察们,他们真正的执法者。
“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咱们走吧,这也不早了,都回家吧。”
随后又唱了七八首歌,在屏幕上提示还剩十分钟,凯歌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建议大家走人回家。
出来玩了一天,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大家也都很疲乏,纷纷起身离开。
陈埃故意放慢脚步走在最后,拉住有气无力的訾正,示意他慢些,有话与他说。
“訾正,你……去见老蔡了吗?”陈埃斟酌了一会儿,一字一顿的问道。
訾正闻言怔了怔,眼神打量了下陈埃,自然道:“没啊,我这才刚回来,就被你们叫出来玩,哪有时间去看他?”
“你也没去?那正好,明天或者后天你跟我一起去看老蔡去,等下,你们班不会组织一起去看他吧?”陈埃听到訾正也还没去,立时高兴的想拉着他一起去,但是又随即脸色一变,担心的问道。
訾正耸耸肩,无所谓道:“他们好像是在群里聊这个事了,都打算一块去,你要想去看他的话一起去也行,反正我无所谓啊!”
陈埃沉吟了会,没有着急说定时间,先问道:“这个先不急,你们班定的是哪天去?”
“嗯,好像是三号那天吧,差不多都回来了。”訾正想了想,有些游移不定。
“那好,咱们就明天去,跟他们错开,反正美澳国庆也不放假,老蔡估计还在办公室呢。”
陈埃闻言点点头,既然知道訾正班三号去的话,那他们提前一天去。
“哎呀其实我不怎么想见他,压力太大!”訾正和陈埃一道出了门,骑上车子准备一同回家,忽然垂头丧气的嘟囔道。
“你都毕业了,还有个屁压力,你不在班里默默无闻吗?”陈埃冲凯歌挥挥手,然后跟着訾正一道回去,他和訾正家在一个方向。
“胡扯,我好歹也是唯一一个在前排坐了两年的男人,蔡永立对我也是很照顾的好吧!”訾正顿时不乐意,反驳道。
陈埃伸手搭在訾正的肩膀上,借着他的电车的力道搭个顺风车,“切,你那算啥,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是驻老蔡办公室大使吗,敢问两个班有谁能比我去他的办公室的次数更多?”
话语隐隐中带着骄傲,仿佛能够被叫到办公室也是很荣幸的一件事。
訾正撇撇嘴,不屑道:“你脑残!谁让你连那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不叫你叫谁?”
“你知道个屁,我那是特意为老蔡给我补课创造条件,不得不说老蔡对我是真的好。”陈埃唏嘘的感慨道。
“那我也没看你这英语好到哪里去啊?不还是一副烂到爆的样子吗?”
“呵,我高考英语比你分高!”
訾正一愣,“我……我那是没发挥好,不然肯定比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