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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礼并没有因为王则佑的态度而生气,他淡淡的说道:“好,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跟你说到说到。”
“在新朝建立之初,因为当时历史原因,多年战乱导致整个国家民生凋敝,所以太祖等人自然是要全力休养生息了,但是民间却依然还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各地时常有暴乱发生。”
“但是又因为北方边境的那场大战,举国重兵压在那里,军队根本腾不出手来肃清镇压那些不法分子,可是单凭刚刚建立、还不完善的警察系统来处理根本就力不从心,那些暴徒打砸抢,制造各种动乱,百姓担惊受怕,无心生产。”
“局势愈演愈烈,曾经一度恶劣到前线缺粮少弹,士兵险些哗变的情况。”
王则佑面无表情的听着,他同样对这段历史很了解,当时教他们的老师面色严肃的说真实的情况远要比书上描述的残酷很多,若不是后来接连几场大胜稳住了军心,粮食武器等补给也逐渐恢复,后果真的不敢相信!
“情急之下,太祖连夜召各大军区首长和开国元勋进京,在中南海连开了三天的会,最终决定由李峡公大将组建一支秘密内务部队,用于掌控管束民间力量,在各省各市进行监控,以此来确保国家稳定,而这支不为世人所知的部队,就叫天戈。”
“这支部队组建后,以最快的速度在全国建立起监控网,并配合各地的执法力量对那些暴乱分子进行抓捕,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各地能够在一夜之间恢复如初。”
“后来大战结束后,各军返回各自军区驻守,但是天戈却没有解散,反而还得到了加强,开始对各地行政人员进行监察,”蔡文礼顿了顿,补充道:“包括五大区的书记。”
王则佑闻言瞳孔骤然一缩,监控五大区的书记?这是何等的权势,而且又是来自谁的命令,或者说,谁能够下达这样的命令?
在新朝建立之初,曾经设立过在省之上的一级行政区划大区,全国分为六大区,除中央统领的大区外,其他五个大区的书记都是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的,封疆大吏都不足以形容其权势。
只是后来也是因为朝中有人担心长此以往下去会再现百年之乱,故而召五大书记进京任职,史称五马进京!
五马进京后,随后就发布政令撤销了大区这一级行政区划,虽然到现在已经没了大区的划分,但是从其可以监控五大书记这一点看,天戈的权势可见一斑。
“后来北疆那边又出现冲突,那头北极熊在北境陈兵百万,几乎在同一时间,北疆南疆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暴乱,朝中一方面紧急派兵支援镇压,另一方面李大将也布局渗透北疆等地,肃清那些叛乱分子,特殊情况时期,天戈还掌握了一支军事力量,能够随时支援行动。”
“天戈成立的前十多年里发展很迅猛,各方面都得到支持,可谓是顺风顺水,但是六十年代都开始,就陷入困境了。”蔡文礼摇摇头叹息道,仿佛真的在惋惜般。
“天戈在六十年代开始就厄运连连,几近衰败,先是身为大将的李峡公将军意外得了脑瘤,而且是晚期,本来还可以再撑几年,结果在一次开会后跌伤在台阶上,导致李峡公大将直接去世。”
“再就是之后的那场摧毁一切的浩劫,即使是天戈也无法幸免于难,所有的高层人员被冤死的冤死,被流放的流放,更多的人是不堪受辱自杀,天戈之名已不在,人间再无牧守者。”
蔡文礼也很感慨,那个时代的天戈真的是百姓的守护者,他们隐姓埋名,在世人不知晓的时间和地点与异国的敌人战斗,流血牺牲,毫无怨言,然而,却从未有人传诸姓名于世间,他们的功绩也未被世人知晓。
然而这群无名的英雄们却没有在与敌人的斗争中牺牲,反倒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不得不说是对他们最大的嘲讽。
“自那之后,天戈已经名存实亡了,现在的天戈只是一群别有所图的私欲之徒控制的力量!”
王则佑眉头紧皱,质问道:“既然你说天戈已经在那场浩劫里毁灭了,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那场浩劫让整个国家都元气大伤,太宗接手后转变策略,开始专心休养生息、发展经济,像之前天戈那种全方位的监控渗透自然是不会再采取了。”
“但是,”蔡文礼语气徒然一转,森然道:“有人觊觎天戈曾经拥有的那份特殊的权力,向太宗建议重组天戈,被太宗否决了,可是这个人没有放弃,应该说是这群权欲之徒没有放弃!”
“他们在暗地里私下联络,使用天戈的名号进行结社组织;他们没有能力从全国范围上进行布局,只能从省市来进行策划;他们想恢复曾经的权势,但是没有朝中大人物的支持,一度被各地方派系所封杀!”
“可是随着太宗改革的加快,经济发展迅速,人心浮动,各种牛鬼蛇神都纷纷登场,朝堂之上也是鱼龙混杂,谁成想天戈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快速的发展起来了,短短十多年的时间里,成为遍布各省各市的力量,居然真的重现了天戈曾经的鼎盛!”
蔡文礼摆摆手,示意他知道王则佑的疑惑,接着解释道:“现在的天戈势力划分不再是以往的结构,他们仿照当年建国初的体系将天下分为六大区,除京城华南外,东北、西北、中南、华东、西南五大区都有一位最高负责人,下设省市两级的负责人员,这些人员的组CD是在职官员,手中都握有实权,所有成员的升职调任实际都是在这个组织里进行的。”
“但是这不是他们最主要的力量,公家明面上的权力终究是会失去的,他们追求掌控的是那些隐匿于黑暗中的力量,帮派、黑社会等这些会直接听命于他们的势力。”
“他们要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干什么,难不成打算用它们来代替机关体系,莫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王则佑直接就张口骂道,斥之为异想天开,明明都是体制内的一部分,手中就握有一部分既得利益,可居然还妄想着插手用另一股势力来代替原有的完善行政体系,南辕北辙也不过如此。
“当然不可能,他们是需要用这些人来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洗钱、监控、搜集情报、秘密交易,甚至是,铲除异己!”蔡文礼摇头否决,神色凝重的说道。
“他们的目的是彻底掌控民间力量,然后用这股力量攫取来的资源推动他们登上更高的位置。”
“恐怕他们掌握最高权力的那天,第一个要消灭的就是这个组织吧?!”王则佑冷笑着说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知道的资料这么详细?想必在天戈里的地位不低,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能莫名其妙被人利用!”
蔡文礼沉默了会,有些晦涩的开口道:“因为老师可能会被暗杀,我很担心某些人会对他下手!”
“孙益民?那个老油子不是最擅长见风使舵吗,居然也会有人对他下手?!”王则佑知道蔡文礼口中的老师是谁,孙益民,蔡文礼的授业恩师,现任的汉警学院的院长和书记。
别看这么名头听唬人的,实际上孙益民这个人是最油滑的,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在以前教王则佑他们这届的时候,有什么出勤、执行任务是能推就推,推不了也得蹲在后面看别人冲锋,可谓是胆小怕事的典型。
也许唯一能够让他不顾自身安危的只有他的弟子蔡文礼一个人,有一次校里两大队进行比试,蔡文礼被对手用阴招下重手,给打断两根肋骨,住院半年才堪堪能够下床行走,孙益民知道后大怒,带着人冲到另一个大队那里,把凶手揪出来当众打断他的一只胳膊,还砸了一间办公室!
当时全校震动,孙益民为此受到了一个严重处分,但是自此以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你可以指着孙益民的鼻子骂他,可以抢分属于他的福利,也可以把脏活累活都推给他,他都无所谓。
但是唯一不能碰的就是他的徒弟蔡文礼,那是他最大的逆鳞!
蔡文礼也知道老师孙益民为了给他报仇付出了很重的代价,他也争气,勤学苦练,在又一次的两队比试中横扫了所有人。
“即使是圣人在尘世也不可能不沾一丝灰尘,有人不愿意老师隐退,因为老师知晓太多的秘密了,一旦老师出事,恐怕整个天戈都会完蛋!”蔡文礼瞪了王则佑一眼,显然对他刚才讽刺老师孙益民很不高兴。
“孙益民到底在天戈里担任什么,竟然逼得天戈要派人来刺杀他吗?”
“老师……就是天戈华东大区的最高负责人,也就是五大书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