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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带着时停能力重生异世界 / 1.挣扎

1.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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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罗王国东海,隔绝的加纳岛黑堡内。
  王座厅入口传来两位士兵行走中的盔甲颠簸声,以及一个物体,在打磨出光泽的彩绘地板上拖行的声音。
  是他们正拉着一位浑身是伤的年轻人,只见他没有武器,身着破败不堪的铠甲,棕黑的发丝血污的粘到了脸上。
  士兵走过两排战士与文官之间,抵达主座的三级台阶前。
  “公爵大人,”其中一个士兵松手,半跪在地行礼,“我们已经把人带到。”
  “嗯。”主座上的舒憬放松着坐姿,轻点头回应。
  台阶之上,在他坐席的左右,分别站着一位身着修身黑衣与及膝裙、留着雪白齐颈短发的女性,17岁左右的外貌看上去与舒憬同龄,以及一位茶色狼耳与长发的12岁外貌亚人少女。神态与站姿上,调皮的亚人少女都没有白发少女那样端庄,肆意的靠在舒憬椅子的把手边。
  「噗通~」
  士兵将押送的年轻男子推出,他无力扑倒在地上。他是被称为「王国英雄」、「森罗最强剑士」的克拉克·塞维尔布雷德,传闻他的剑能斩断一切,甚至斩断空间。
  克拉克与战士的同伴们,乘船远航前来讨伐加纳岛的行动却失败了,一生毫无败绩的他,在登岛的一刹那,连同全船勇士一起,竟败在了仅一个女人手上...
  克拉克乏力的抬起头,惊诧与怨念交集的望向主座左边的白发女性,就是她...白发女性毫不在意的微笑望着自己,她为什么会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这儿?...自己的剑明明在狂怒中斩杀了她才对,就在她害全船员覆没后...
  克拉克要紧了牙,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此刻伤痛令他虚弱得动不了几下舌头。
  “这样就没办法了,”主座的舒憬以低沉清晰的嗓音说,扭头望向身旁的亚人少女,“卡萝,给他治疗。”
  “为什么要这么做?”亚人少女卡萝翘起了小巧的嘴唇反驳,“他不是敌人吗?”
  “有重要的事需要从他嘴里问出来,”舒憬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狼耳朵,略带斥责的说,“要是他快死了,我们也快失去了问出情报的机会。”
  “诶呀,好~好...知道了...”卡萝退却一步捂住耳朵,略恨意的望向趴在地面的克拉克,她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挥手,绿色与金色的光辉便包围了克拉克。
  顷刻间,克拉克全身的伤口愈合了,皮肤表面的血迹也被渗透的重新吸收,没变化的只有破损的衣衫战甲。
  没有病痛的身体充满了快要涌出的活力,内心惊叹那强大的魔法之余,克拉克意识到不能放过这次机会。他瞬间在手心内蓄积出了魔能聚集的红色利刃,朝这座城堡、这帮恶徒的首领——舒憬扑杀去。
  而就在这个动作展开时。
  「噌、噌、噌...」
  数把凭空出现的召唤巨剑,架住了他前行出半步的四肢、肩颈、腰腹,寸步难移,只要全身任一位置哪怕动一下,都会被立在周身的召唤剑割伤,即便不畏死亡的那样做,也无法挣脱。
  转眼的克拉克看见,是舒憬左边的白发女,她只是斜抬起左手,没有吟唱、没有念名,就召唤出了这些能与自己斩断空间剑术抗衡的诡异武器,之前也是这样,全灭了自己的战友...
  “血十字!直面我,为什么要躲在别人身后!?”克拉克愤懑的望向舒憬,呼出他在战场上人们起的称谓,周围人闻风丧胆的「血十字」...要是有机会与他交手,自己的武器仍在的话,就能一举拯救森罗国的苍生。
  舒憬拦了下白发的少女,避免此刻怒目的她下了杀手。
  “直面你,就会告诉我「赛博斯塔遗迹」的所在地吗?”舒憬对克拉克说,“过去你是唯一一个以冒险家身份抵达「遗迹」的人,世间少有知晓其存在地的人之一...”
  “呵呵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魔头,无数人死在了你的手上!你的立场毫无正义可言...如今仍不敢与我一对一的较量,可笑!”
  面对克拉克不屑的挑衅,舒憬没有生气,他挥手示意白发少女撤销掉束缚克拉克的剑。白发少女轻叹口气,她召唤的剑随即化作无尽光点散失。
  紧接舒憬从座位上站起,将靠在主座旁的银色长剑丢到克拉克面前后,拾级而下。
  “「秘银之剑」...”克拉克颤抖着手,抚摸到了那把本属于自己的银白剑身上,将其握起。
  “就在这大厅吧。”抵达他跟前的舒憬说,“你要的一对一决斗。”
  克拉克不会拒绝,相反,他求之不得。
  片刻后二人已经站位到了大厅中央,克拉克内心在悸动着,他几乎兴奋的扬起了嘴角,只要这把能斩断空间的剑与自己超人类的剑术配合利用之下,毫无危险气息的「血十字」想必不是对手...解决掉这个森罗最大的敌人,到时候,森罗国国王、公主...以及全部民众的夙愿便达成了,很遗憾自己也许不能全身而退,无法再看见公主的笑颜。
  “那就开始吧。”面对已经摆好作战站姿的克拉克,伫立的舒憬看上去破绽百出,二人仅相隔七公尺。
  克拉克的能断裂空间的斩击范围是二十公尺,在「斩断空间」面前,连世上硬度最高的「陨落金刚石」都阻挡不了,将毫无阻力的一剑两段。
  舒憬的话音落后,信心十足的克拉克没有近身,而是果断横举剑扫击,就这样一击连同全身是破绽的血十字,与城堡里的所有人一起送到另一个世界!
  “呀啊——!”克拉克挥斩完毕,掀起一阵四散的风...不过那是一阵微风,“什么!?”
  他惊觉双手中的握持感与重量不见,自己的剑,居然在挥砍过程中于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毫无征兆的。
  失神的抬起眼睛后才发现,「秘银之剑」早已立在了舒憬跟前,被舒憬像手杖那样轻轻支撑着,对方甚至没移动过步伐...就夺去了自己的剑?!
  “还要再战吗?赤手空拳的剑士阁下。”舒憬冷漠问道。
  “...不了。”克拉克松懈了全身,双手自然垂下。刚刚那莫名其妙的一切令他思绪混乱起来,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魔法,在术士施法的时候,总会被实力高强的敌人用探知魔法的双眼看出魔力的流动...而刚刚发生的一幕,在克拉克眼里,没有半点魔力的波动,也即是说对方没有使用任何魔法...或者,对方已经能做到压抑住魔力令自己观测不到那种程度,这只有层次超乎想象的敌人才能做到,而那样的敌人,克拉克成为剑士至今,从未遇到过。
  “你杀了我吧。”克拉克毫无波澜的说,眼神望向地面。
  舒憬抬眉的,手指挠了挠脸颊,“不是说好,一对一后你会告诉我「遗迹」的所在吗?想反悔?”
  “就当是我食言了,平生第一次食言...”克拉克释然的一笑,轻出口气,“就算如此,对你这个人神共愤的魔头来说,我也觉得很有必要...”
  “那可不行。”舒憬径直的走向对方,大厅内的众人并未阻止,因为他们对公爵的实力有绝对信心。
  “我必须要弄清「遗迹」的地点,这对我很重要。”
  “我不知道你会对遗迹做出什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知晓了「遗迹」,只会为森罗带来更多灾难,比以往还要糟糕的灾难!”克拉克坚决着。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即便我确实会覆灭森罗王国。”舒憬不紧不慢的说。
  他的话令克拉克瞪大了充满血丝的双眼。
  “我回答你之前的问题吧,”抵达克拉克面前时,舒憬驻足,“你说过的正义,我确实没有正义可言,但你和森罗王国也没有...战争总伴随着牺牲与丧失,一旦发动,双方都不会是正义的,剩下唯一的方法便是完结它。”
  “你懂什么!?”克拉克忽然大喊,“你这恶魔又无法体会我失去战友的痛苦...我想你的一生,开始便是罪恶,直至今日那份罪恶都没被终止!在我身亡之后会有无数的战士来讨伐你,总有一天是你被击败那一刻...”
  “我当然有过那样的体会,”舒憬回眸了一眼主座旁的白发少女,theta-1,回忆起她曾经使用的名字,“而且不止一次...我听过你的事迹,克拉克·塞维尔布雷德,你和曾经的我有些相似,想拯救身边目所能及的人,但我失败过两次,第一次行动不够果断,交加着意识到事态不可扭转后的莽撞...第二次没有认识到当权者的险恶,低估了人作恶的动机...你想保护身边自己在乎的人,必须足够强大、足够果断、足够多虑,以及足够手段。”
  “曾经和我很像?呵~”克拉克投以怀疑的眼神,轻蔑的笑出声,缓缓摇头,“不可能,我从你的影子里,只看到了歹念。”
  “...为了说服你告诉我「遗迹」的位置,就来聊聊我的过去吧,其中包括了「遗迹」的重要性,我甚至可以告诉一些超乎你对万物认知的内容...过后,你再做考虑。”
  白发少女跟上前去,会意的召唤出时代感格格不入的金属椅子,让舒憬坐在了克拉克跟前。舒憬也建议她给克拉克一把椅子,她无奈接受。
  时至今日的克拉克没别的选择,死亡来得迟些也不错,遂坐在了那个位子上。
  “当然,有些关乎我利益的内容,我会保密处理...这一点相信你也会理解,”将「秘银之剑」交给停在身边的白发少女保管,舒憬斜靠着,揉了揉太阳穴,“真的太过久远,容我回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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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出生开始,他就在满是金属设备与白色墙壁的实验中心度过,甚至不知道这个实验中心位于哪儿,地表?深海?或是外太空的空间站?
  因为,从来没离开过。
  5岁。
  “快看呀,zeta-24。”眼前的小男孩蹦着脚,向他展示从管理者那里获取的奖励——儿童图册,“里边介绍了外面的世界,从以陆地、海洋和岛屿组成的地球表面,到大气层外的空间,地月系、太阳系、银河、宇宙...简单易懂的介绍呢。”
  “挺不错的~”zeta-24微笑回应,似乎没提起几分兴趣,比起对外面的世界好奇,他更在意的是当下的状况,实验中心里从刚出生的培育仓婴儿到几十岁的老人,都在苟延残喘的活着,能将一次次实验坚持到几十岁的人,寥寥无几...估计自己也会像大多数人一样,在接下来的实验中丧命,「颈环」与森严戒备的存在...就这样默默的存活下去,有多久是多久吧。
  zeta-24,第七世代24号试验品,他们都没有名字,每个「试验品」都身着淡蓝色的简便整洁服装,无鞋。
  zeta-24与三个同龄的孩子一起,共享一个干净整洁的「隔间」,两侧墙壁悬挂着四张小床,没有窗口,只在长廊方向阻拦了一道玻璃门,食物会从玻璃门边的盒子里定时投放,排泄在隔间一角的马桶那儿解决。
  有人要进行试验时,玻璃门才会打开,实验与警务人员「守候护送」,因为长期相安无事,警卫人员在眼前的出没越来越少。
  zeta-24所在的隔间是一百多个隔间的其中一个,这里能有其他隔间享受不到的视野,算是运气好吗?他不会这么觉得,即便另外几个孩子都很庆幸。
  这间的门,能将外界的实验舱室与控制台舱室玻璃窗都望入眼中,包括平时那些试验品的悲惨经历。
  因为司空见惯,内心的痛苦与同情在渐渐减少。
  7岁。
  直到她的出现,性格相合,zeta-24因为她的存在感到些许慰藉。
  培育仓新降生了一个孩子,代号theta-1,药物作用下生长的很快,几个月就达到了几岁孩子的外貌,便于大人们也利用「石头」诱导出她的能力。
  zeta-24因为是早期「产品」,才实时度过了自己的自然岁月。
  实验舱室是一个宽大的房间,空旷得只有中心一台放射仪器,试验品被固定在座椅上接受近距离照射,后期甚至将稀释的「石头」成分注入体内,诱发进阶的能力。
  对theta-1进行了放射实验,控制台的屏幕里显示出一种「新能力」特殊频率。
  “天啊,如此罕见的超能力...将军一定会很高兴的!”
  “以此为条件,我们能得到更多的经费来扩充资源了。”
  大人们兴奋的交谈着,全然不顾四肢固定在仪器上,暴露「石头」辐射下百般痛苦过后,眼角、鼻孔都溢出鲜血的她。
  之后只有简单的治疗,紧接下一次「进阶」实验。
  8岁
  theta-1对自己很友好,腼腆的说“总觉得zeta-24很有亲和力...”
  有吗?他觉得刚好相反吧,倒是对方也太过文静,其他人都在结群,只留zeta-24与theta-1会安静的在餐桌前进食。
  “zeta-24?...我给你换个好听的名字吧~”似乎忘记了上午与昨天经历实验的体肤痛苦,theta-1将小巧的鼻尖凑了过来,雪白的短发向后飘逸...仔细打量,她微笑着说,“zeta-24和书里画的东方面孔很像呢,要不叫你东方风格的名字?”
  黑发黑眼的zeta-24,确实会让人这么想。
  zeta-24默许。
  9岁。
  zeta-24终于获得了自己的能力,正当实验人员讨论要不要放弃老世代时,算是来了个好消息。
  “奇怪啊,常规检测判断不出是什么超能力。”
  “进行实操检测吧。”
  隔着厚重玻璃窗外,控制台前的实验人员们交谈着。
  最高管理者同意的点头后,其中一人按下手里的控制器。
  「嗒~」
  zeta-24的「限制器颈环」掉落,为了避免动乱,这里的试验品人人都会戴有这个,后果则是无法动用自己的能力。
  “zeta-24,实际演示给我们看。”
  隔音的玻璃背面,实验人员通过墙上挂着的音响命令道。
  ……
  zeta-24小心翼翼演示过后,连自己也一脸吃惊的站在了另一个角落。
  “瞬间移动吗?...倒是之前也有过几例类似的能力。”实验人员只看到了,原本站在照射仪器边的zeta-24,一眨眼出现在了五米外的墙角。
  不...那可不是什么瞬间移动,zeta-24默默扬起了嘴角。
  9岁之后的一段时间,zeta-24只能通过平时的实操训练,来更加完善的掌握与了解自己的能力...现在的他有了个梦想——将这项能力练就极致并带着theta-1逃走。
  12岁。
  身边熟识的「朋友」渐渐减少,尽管有了能力,还要进行大人们期望的「强化」,继续接触「石头」。
  每强化一次,实验人员都会在成功试验品身上提取活细胞,今后便可以进行克隆量产,所以本体在「强化」中的牺牲不算什么,只要之后再创造一个克隆体继续试验就好。
  14岁。
  除了theta-1,认识的人全死了。
  原本什么也不怕,连自己的死亡都不放心上的zeta-24,心里却滋生了一种恐惧。
  不知道接下来的某一次实验,theta-1会死亡,又或者自己会先她一步死亡,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自己期望的。
  提心吊胆的度过每一天,祈盼时机与充分能力的到来...
  17岁。
  她,死了。
  与往常实验一样,那么的毫无征兆。
  颈环下的zeta-24无能为力,离将自己的能力强化到实现「带她逃走」这个目标,还很遥远。
  视野最好的隔间,也许是最残忍的位置,他连离开自己的隔间都做不到。
  眼看试验舱里的她在最后的恐惧叫喊下灰飞烟灭,死亡往往与能力有关。
  进阶过程,火焰能力者烧死自己、再生能力者过度消耗自己、液化能力者再也无法复原...
  她离去最后遗憾的望向zeta-24,「量子化」能力的她一点点消失为荧光气体。
  伴随头痛,zeta-24额头产生了一个印记...是她对自己的影响吗?
  情绪上产生了来到这个世界上最沉重的一次痛苦,之前的计划全部化为泡影,后果已经不重要了,zeta-24决心要复仇...
  她离开的第三天,zeta-24找到了机会。
  “你额头上的是什么?”护送zeta-24进入舱室,白衣实验人员打哈欠道,“蓝色的十字涂鸦?嗯...别在身上乱画,不然下次给你们的奖励,就没有「画笔」这项物品了。”
  对待zeta-24的口吻,似乎还是跟小孩子说话的语气,尽管zeta-24已经17岁,一直以来都循规蹈矩的他,关在这里自然被认为心智上没太大成长。
  所以实验人员养成了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实验舱门完全封闭前,就按下按钮,放开了zeta-24的颈环。
  他们对「瞬间移动」能力者不警惕,因为历任该能力者都不能穿透和颈环一样材质的实验中心墙壁与玻璃,「瞬移」也没什么杀伤力。
  就在颈环掉落那一瞬间,zeta-24消失了。
  “怎么回事!?”控制室内的实验人员们惊觉,押送试验品的同事,左眼球处有一刺入的笔杆,那是他随身携带的钢笔,只留下末尾,笔前端已经深入脑髓...人如断线木偶扑倒在地。
  “他!zeta-24在后面!”控制室的实验人员有人回眸惊恐道。
  zeta-24倚靠门边的器材柜喘息着,对能力的掌握已十分熟练,但层次上还有很大精进空间。
  要在能力效果消失前,从实验舱大门出口的长廊,一直跑到操控室,还是有些费力,缺乏户外运动的他,身体和其他试验品一样虚弱。
  还好有人正在出入控制室的门,那人已经被zeta-24以同样的方式解决在地。
  控制室内的十几位实验人员瞬间骚乱起来。
  “处理掉他!”
  有人在逃,有人拿出防暴用枪,有人按下警卫呼叫按钮。
  以莫名刺杀的方式,将接近大门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人员击杀,只见刚刚还站在门口的zeta-24,下一秒钟就换了个位置,所有人的眼部、颈部、心脏,这些致命部位都被刺入了控制舱室内能找到的锐器。
  防暴手枪开火声不断,然而就在剩下的其中一位反抗者开火瞬间,枪从手里不见,子弹打到了zeta-24消失方向的墙面,回过神时zeta-24已经做好持枪瞄准自己的姿势站在面前。
  那么远的距离,下一刹那就拿好了自己的枪瞄准自己...
  “难道,你不是「瞬间移动」能力...”
  「砰~!」
  那位实验人员未说完,便被zeta-24射杀。
  接二连三,控制舱室内只剩下三名实验人员。
  然而这项能力并非无敌,zeta-24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能在外人看来前进的距离也越来越短。
  「砰~!」
  「砰~!」
  “...你根本不是瞬移能力者,哈哈!连自身以外的物体都被你改变了位置...”最后一位实验人员,也是这里的项目负责人缓缓说道,他兴奋着表情,似乎不把自己生命的威胁看在眼里,“那究竟是什么力量,快告诉我,zeta-24!”
  “不再是zeta-24,我的名字叫舒憬。”
  话音刚落,他开了最后一枪,将负责人射杀在了控制台的按钮前。
  实验中心红灯闪烁,警报声不绝于耳。
  这短暂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而其他试验品察觉异样后,蜷缩在各自的「隔间」里,抱着头瑟瑟发抖,内心畏惧,因为z24的个人行为,「管理者」们生气起来,所有人都要受罚...不,他居然连「管理者」也干掉了!从来没有想象过比这更糟的事情...
  警卫人员迟迟赶到,从每一个出入口涌入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手里拿着步枪与防爆盾,边走边瞄准透明的控制舱室内,站在众多尸体中心的zeta-24。
  并非他们来得迟,而是舒憬行动太快。
  舒憬剩下的机会,已经不能支撑他通过那长长的、充满敌人的过道。
  心跳过快...还需要再等一下,舒憬做了深呼吸,一次即可调整。
  “目标失去控制,优先排除!”
  他们发现zeta-24没戴颈环,处于可动用能力状态。
  “开火!”
  包围舱室外的特种兵里大喊。
  「嗒嗒嗒嗒嗒...」
  四面八方的子弹向着自己这个圆心轰击而来。
  及时赶上,顷刻间舒憬发动了自己又一次能力,双瞳流过粒子的光辉,世间万物除了舒憬本身,都褪淡颜色,禁锢与定格。
  静止在空中的子弹、火花,围上来士兵的狰狞表情,全都凝固得像是照片里的景象。
  舒憬一边平缓呼吸,一边开始行动,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停止时间」
  从前没有多余的举动,所以一直在旁人看来与「瞬移」无异。
  在这停止时间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能自主运动、能思考。
  遗憾的是不能任意停止,持久力与发动条件都存在限制,每当停止过后自己的心脏跳动第30下,世间万物就会复原流动,时间将再次继续它的前进。
  最初只能坚持至心跳的第5下,几个月后的第7下,多年的努力才达到30,不过远远不够...
  一次完整的时停,从停止到万物恢复本身的运动,过后舒憬的心率将会上升至120,如果不将心率控制在90以下,便无法再次发动下一次时停。
  所以舒憬日常对自己的训练,有很大程度是呼吸与心境的训练,然而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心率勉强压下90,即一分钟心脏跳动90下,30下也就是二十秒钟。
  周围每个角落一览无余,没有可躲藏的地方...
  在这二十秒钟里,舒憬做出了最后的挣扎,他向布满浮空子弹的控制室出口跑去,沿路的子弹因为是相对静止状态,被他的肩膀、手臂轻而易举的推开,如同失重物品一样在空中漂浮一段距离后再次静止。
  过于疲劳又继续运动,30下心跳对他来说相当短暂,甚至没到二十秒,加速跳动的心脏将提前让他回到正常的运动世界。
  舒憬拼尽全力,想要夺过最近一人的枪,心跳已经满了25下,比预想中的快。
  ...很近了,眼看就要夺过前方士兵的武器,下一刹那,万物着色、时间恢复流动。
  “什么!?”即将被夺过步枪的士兵惊觉近在咫尺的zeta-24,随即退却一步,开枪将他击中。
  能力解除这一瞬间想要将心率压下90根本办不到,何况忍耐疼痛的现在。
  中弹的舒憬无力扑倒,其他士兵也发现目标位置已经更替到了长廊,瞬间移动吗?不禁心想,对着他进行了猛烈的集火。
  枪林弹雨闪烁袭来,血液与金属地板上的火花四溅,舒憬甚至没有呻吟痛苦的时间,便被夺走了身体每一寸的活动机能。
  「zeta-24?...我给你换个好听的名字吧~」
  不知道为何,明明全身脏器包括脑部都千疮百孔,已听不清外界的开火声...却还能在意识里回想起当初这句话,那腼腆又悦耳的小女孩声音。
  「舒...憬...怎么样?‘大人们’给我的书里,有这样一个故事——冒险者与他的伙伴们共同打倒了象征灾厄的魔鬼,从魔鬼手上拯救了国王的女儿~其中,东方剑士外表的伙伴名为舒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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