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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现世,巧遇薛义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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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这密道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沐云溪他们总算是脱离了那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几个人从密道里一个个地爬了出来,抬眼一看,所处之地似乎是一间早已破败不堪的农家茅屋之中,凌乱的茅草,破碎的门窗,无一不显示着此地已经荒废多时。
  推开早已朽坏不堪的房门,小青和郁清等不及要看一看久违的天空,再狠狠地吸几口新鲜的空气。二人仰头看着天空,脸上写满了重见天日的喜悦。
  另外三个人心情倒是没这般的激动。
  沐云溪和叶菱轩保持着一如既往的谨慎,身处这样的一个陌生环境之中,首要的便是先仔细观察观察周围的环境,防范一切可能的突发情况。
  上官瑜则在一边抱着那把从地下密室里带出来的玉剑。刚才在地下光线昏暗,现在出来了,他可要好好欣赏欣赏当年莫家巧夺天工的铸剑之术。
  “你们看那儿!”刚才还在抬头仰望天空的郁清正指着远处,似乎是有所发现。
  视线顺其所指而去,远处是一排如卫兵般林立的高墙。从此处看去,还依稀可见高墙上的旗帜。虽难辨旗帜全貌,但沐云溪他们大概还是能够判断,郁清所指之处正是他们前几日所在的凉州城。
  他们大概算了一下,此地离凉州城少说也有三四里地的距离。
  “怎么办?现在我们要回去凉州城吗?”上官瑜从刚才到现在总算有一刻放下了他心心念念的那把宝剑,将思绪切回到正事上来。
  “回去!”沐云溪决定得倒也很是果断。
  凉州城里,虽然城中官兵四处在搜捕他们,但是沐云溪觉得回还是肯定要回去的,毕竟他们还没有找到薛义。
  对于沐云溪这种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的决定,上官瑜表现出了明确的拒绝。
  “喂!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们是怎么钻进这个密道里的啦?现在凉州城里,官兵可是到处在找我们呢,我们这么回去不是送死吗?”
  沐云溪似乎并没有因为这显而易见的危险而选择退却的意思。
  “我们必须回去!我们必须找到薛义,找不到他我们就无法得知关于林阁主的进一步线索。”
  上官瑜显然无法理解他这种必须要找到林楚阳的执着,执着到连命都可以不要。
  “找到林楚阳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我们大家的性命都可以不顾?”上官瑜有些激动,因为大家都知道此刻凉州城里必然是天罗地网,一旦他们不小心被发现,即便武功再高,恐怕都是插翅难逃。
  可沐云溪显然有他坚持的理由。
  “林阁主是我寒江城的人,多年来为了寒江城出生入死,无论是死是活,我都必须把他带回去。”沐云溪觉得,林阁主是他寒江的人,而他是寒江城的宗主,他寒江城的人他就必须负责到底。自己既然来了,就必须要找到林楚阳。
  在显而易见的危险面前,这样的理由并不能说服上官瑜。
  “你说要亲自来凉州的时候我就很奇怪了!一个阁主失踪你为什么要亲自出马,你来凉州绝对不止找林楚阳这么简单吧?”上官瑜抓着沐云溪的衣服质问他,他总觉得沐云溪来凉州城绝对还有什么其它的目的。
  沐云溪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拿开了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我知道凉州城里现在很危险,你们不想以身犯险的可以不去。但是我一定要回去找到薛义。”
  “你要去自己去吧!我可不想跟着你去送死!”上官瑜扭头走到一边,他实在不知道沐云溪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执着,为了一个阁主不远千里来到凉州,现在又要去孤身犯险。
  “你们觉得危险可以不去,我们三日后在此地相聚。”沐云溪说完这句话,郁清和小青站在一边久久没有说话。他们也知道现在凉州城中对于他们是有多么凶险,但是他们跟了沐云溪这么多年,总不能看着自家宗主独闯虎穴吧。
  来回犹豫间,他们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反倒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叶菱轩先站出来表态,“我去!”来之前她就曾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把林楚阳给林夫人完完整整地带回去。所以对于返回凉州城这件事她是没有一点犹豫的,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找到关于林楚阳的线索。
  “你们是真的不要命了?”看到这两个疯子一般的家伙,上官瑜实在是搞不懂他们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偏偏还要去送死呢?
  他不知道,其实两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坚持,只是都没有对其他人明说。就在这样一个大家都搞不清楚对方究竟在想什么的情况下,几个人争执了起来。
  “你们听,好像有什么动静!”几个人争了半天也没达成什么一致的决定,反倒是小青在他们的争吵声之外好像听见了些什么动静。
  她指着院子一边的一间小茅屋说:“我好像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或许是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和别人争执上了,其他几个人并没有留意到有什么动静。
  “这里是那个密道的出口,会有什么东西也说不定。”就在郁清说话的时候,小青说的那间茅屋再次传来了响动,这一次五个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怎么办?”小青躲到了叶菱轩的身后,这样的荒野之地,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或许是什么怪物猛兽也说不定。
  “进去看看。”四个人拔出各自手里的剑,将小青保护在中间,一边警惕着四周的一切,一边慢慢地靠近那间茅屋。
  一眼看过去,这间茅屋比他们刚才出来的那间要小许多,不过却不像那间那么残破,除了四下有些从屋顶掉落的茅草之外,窗户和门什么的看上去都还十分完好,与整个院落荒废很久的画风明显有些不太搭调。
  五个人站在门的两侧,将耳朵贴在墙边想要去探听这小茅屋里的动静。可是费了半天劲也只是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已。
  “宗主,进去吗?”郁清征求着沐云溪的意见。他尽力地将自己的声音压到了最低,生怕稍有闪失就会打草惊蛇。
  沐云溪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用手势朝郁清左右比划了几下,大概意思就是让他踹门冲进去。
  郁清持剑立于门前,其余四人向两边退开。看着眼前这扇不知掩藏了什么的木门,一滴汗水从郁清的额角滑落。在这样一个已经荒废了十几年的地方,这木门后面究竟会有什么东西,即便只是稍微想了一想,郁清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后退了几步,精神汇聚在木门之上,右脚往后一蹬,一个箭步便朝前冲去。冲到门前,左脚一停,抬起右脚便朝木门用力一踢,木门随即应声而倒。
  木门一倒,地上和门梁上积压了多年的灰尘瞬间一涌而出。如此汹涌之势,门边的四个人是赶紧闪避,独留郁清一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这迎面而来的灰尘包围其中。
  待灰尘散去,郁清随便拍了几下身上的尘土,将手里的剑重新拿稳,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步一步地朝屋子里走去。
  “啊!”刚走进屋里的郁清侧身一看,当即被吓得大叫了一声。
  屋外众人闻声以为郁清遇到了什么危险,立马冲进了屋中,独留小青一个人站在门外。
  三人冲进屋中,只见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坐靠在茅屋一角。
  这男人一身劲装,脚踩长靴,双手被反绑于身后,眼口均被黑布蒙住。
  听见有人进来,此人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地拼命挣扎,嘴里时不时发出些呜呜声,不知是在向他们求救还是害怕他们杀了他。
  沐云溪本想着上前去给这人松绑,可是却被郁清拦了下来。
  “宗主,此人来历不明,不知是否有诈!”郁清附在沐云溪耳边说道。
  可这细小的说话声好像还是被绑在那里的那个家伙听见了,他开始拼命地摇头,试图否定郁清的怀疑。不过他在那里摇头晃脑了半天,这边的四个人还是毫无反应。
  见这招没用,他突然开始拼命地晃动自己的身体,那样子就像是有什么蛇虫鼠蚁爬到了他的身上一般。
  这番怪异的举动是让这边的四个人看得一头雾水。他们完全搞不懂这个家伙费这么大力气究竟想干什么。
  直到一块牌子从那人的腰间抖落出来,才一下子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牌子落地,那人也立刻停止了刚才疯狂的抖动,精疲力尽地瘫躺在了地上。
  沐云溪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郁清,顺便用手指了一下掉在那人身前的那块牌子。很明显是想让他去把那块牌子给拿过来。
  郁清拿着剑挡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人靠近。可是没走几步,那个被绑着的家伙似乎是听见有人朝他走过来了,一下子便从地上坐了起来。
  这可是把郁清吓了一跳,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抬手一剑朝他砍过去。
  郁清停下来静静观察了一会儿,见那人好像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便深吸一口气,三两步冲过去,也顾不得看着令牌是个什么样子,一把抓起便往后撤。
  待到令牌递到沐云溪手上,郁清才慢慢看清了这令牌的全貌。
  那样式,那纹路,在场的几个人估计没人认不出这个令牌的来路。毕竟这样的令牌在沐云溪,叶菱轩和郁清的身上可都有一块。
  “这家伙身上怎么有我们寒江城的令牌啊?”郁清还特意凑近看了看这块令牌的真伪。和他腰间的一样,是块铁质的令牌,虽比不上沐云溪和叶菱轩腰间的玉牌精致,但在江湖上这也不是谁人都能有的东西。
  这样的令牌只有寒江城中人和寒江城弟子才能够持有,一般江湖人若是随意仿造,必然逃不过寒江城的追讨。
  “这是你们寒江城的令牌,那这人就是你们寒江城的人喽。”听到上官瑜这话,那个被绑着的家伙在那儿拼命地点头,嘴里还不停地呜呜着。明显就是想告诉他们,他的的确确就是寒江城的人。
  但沐云溪绝不会凭这些表象就妄下判断,“寒江城人数众多,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就是我寒江城中人。况且这西北边塞之地,本就少有我寒江城的人,谁知道这令牌的真假。”
  “是啊!就算这令牌是真的,谁知道是不是他从哪儿偷来的。”
  沐云溪和郁清这一唱一和倒是有几分道理。
  那个被绑着的家伙却一个劲地摇头,嘴里又不停的呜呜着,拼命想否定沐云溪的说法。
  “这凉州比邻西域,远离中原武林,本就鲜有江湖人士。若说此人真的是寒江城的人,那近来在这凉州的寒江城之人,除了我们几个,恐怕也只有那个我们在日夜寻找的薛义了吧。”叶菱轩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们,若此人真是寒江城的人,那有可能就是他们日夜寻找的薛义。
  “对啊!我们怎么忘了薛义了呢?”郁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们盯着那牌子看了这么半天,怎么就忘了那个他们一直在找的薛义就是他们寒江城的人了。
  虽想到了薛义,沐云溪心中还是有所怀疑。
  即便这个人有寒江城的令牌,可是也不能说明他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薛义。毕竟薛义只是天狼阁的弟子,寒江城弟子众多,他的具体样貌在场的人都不是特别清楚,眼前这人也完全有可能是别人假扮的。
  为了一探究竟,沐云溪让郁清解开了他嘴和眼睛上绑着的布条。
  布条刚一解开,那人便很激动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想要向面前这几个人解释些什么。
  可是由于眼睛长时间被布条蒙着,太久没有见到阳光了,他本想睁开眼睛先看看清楚面前的人,眼睛却被外边的阳光刺得难受。
  他埋着头在地上缓了老半天,等到眼睛慢慢适应之后,才抬起头来,一个个看清面前这几个人。
  当他的视线移到沐云溪这里的时候,他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这是何人。
  他身子一哆嗦,整个腰板瞬间直了起来,脸上完全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宗……宗……宗主!”他紧张得舌头都有些打结了。完全没有想到在寒江城平日里都难得一见的宗主,此刻居然站在自己的面前,更何况在他的旁边还站着流云阁的叶阁主。
  沐云溪见他一眼便认出了自己,倒有几分觉得他有可能是寒江城的人,毕竟除了寒江城的一部分弟子,江湖上真正认得他相貌的人并不多。
  照此推测,眼前这人有可能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薛义,不过却还不能百分百的确定。
  为了进一步确定,沐云溪拿着那块令牌去问他:“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寒江城的令牌?”问话时,沐云溪的言语中还带着些威逼的意味。
  面对沐云溪这近似逼问的口气,这人倒没有半点慌张之色,表现得完全就像这令牌就是他自己的东西一般。
  “属下乃是天狼阁弟子薛义,这令牌乃是属下随身之物。”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是一向谨慎的沐云溪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他。
  “你说你是薛义?可有什么证明?”
  说到证明,这人竟一时有些不知如何言语。倒不是因为假戏被人拆穿不知如何是好,而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证明。
  寒江城这么多人,之前他虽有幸见过宗主几面,记得宗主相貌,可是宗主断然不会记得他这个小卒是何长相。
  埋头想了半天,他倒是想到一样东西,不知道能不能证明他就是薛义。
  “宗主,那日我给您写去书信,信上印上了海棠花印,望宗主能够亲启信件。那印章是师父临行前交与我,希望的是如果他们遭遇不测,属下能将印章带回交还宗主。此刻那印章就在属下怀中。”
  这人口中所说的印章是寒江城三位阁主所持有的一方小印章,印章上刻着寒江城标志的海棠花,一般三位阁主与宗主的往来信件上皆会印上这方印章。
  郁清在这人的怀中摸了半天,确确实实摸出了一块玉质的小印章。郁清将这印章交到了沐云溪的手上,接着叶菱轩又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印章。
  沐云溪拿着这两枚印章左右比对了一番,发现的确是一模一样。
  这印章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极难仿制,加之他还能说出书信之事,沐云溪就先暂且相信他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薛义,让郁清过去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
  被捆在这里好些日子,薛义实在是有些难受。这下重获自由,他是在原地扭动了老半天,活动活动有些僵硬了的关节。
  不过这关节还没活动开,沐云溪的问题就接踵而至了。
  “你怎么会被人绑到这儿来?”
  说到这个薛义竟有些遮掩,假借着活动筋骨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向沐云溪诉说了缘由。
  “自打去天湖城求见城主被拒之后,属下一直在四处打探天湖城中的消息。前些日子遇到一位在天湖城中教书的先生,说是知道些关于师父他们的消息。我们约在城西破庙相见,没想到我到了之后,人未见到,还被人打晕,醒来之后便被人绑在这儿了。”
  薛义这番临时编撰的说辞,沐云溪倒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想知道些更多的细节。
  “可否知道这教书先生的姓名?”
  “武云修。”这个名字薛义没有丝毫犹豫地脱口而出。可是闻言的几个人脸上却写满了震惊,沐云溪更是大骂一句,“满口胡言!”
  薛义不知道,他所说的这个武云修,沐云溪他们见过,也正是靠这个武云修的指引他们才从破庙的密道中逃出。只是他们见到的武云修早已是一具白骨,怎么可能是薛义口中绑架他的人呢。
  郁清向薛义讲述了他们在那地牢中的所见,薛义听后也是一脸惊愕。因为他所说的那个教书先生的确是自称武云修,难道是别人假扮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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