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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案现曙光,夜战赵家村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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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成海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说自己也是个身经百战之人,但是刚才分神大意挨了这么一脚,还是让他一时间有些吃不消。
  “起来了,人都跑了还趴着。”赵成海朝着这些和他一样被打趴的手下吼道。
  倒在地上的士兵们一个个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完全不像是神策军的将士,倒像是深闺中抱病的女子。
  看着这些家伙一个个病殃殃的样子,赵成海又吼道:“看你们这个样子,还好别人没把剑拔出来,不然你们的小命早就没了。还楞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追!”
  赵成海的吼声就像是银针刺激了这些士兵们的穴道一样。一帮人似乎瞬间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用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兵器便一窝蜂地冲了出去,沿着那三个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他们追出去之后,梁文宇和屋外剩下的士兵进到了屋里。
  梁文宇一进来,便注意到了赵成海胸前那个十分显眼的脚印,十分关切地问道:“赵将军,怎么样,没事吧!”
  赵成海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摆出一副完全没有什么事的表情说:“没事!”可是说完之后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毕竟胸口的疼是真真切切的,但在殿下面前还是要逞逞强不能表现出来。
  当然这些梁文宇也都看得出来。为了不让赵成海尴尬,他立马将话题转到了刚才逃走的那几个人那里。
  一说到这个,赵成海立马跪到了地上,向梁文宇请罪:“属下无能,让凶手逃走了。”
  梁文宇上前扶起赵成海,“看那三人的样子,多半都是高手。赵将军也不必自责。”
  虽说梁文宇已经这么说了,但是毕竟放跑了凶徒,赵成海还是有责任的,所以他还是想要找机会弥补。
  “请殿下放心,他们中有人被属下所伤。属下已经派人去追了,相信定能将凶手捉拿归案。”赵成海承诺说。
  不料梁文宇却揪住了他话中的毛病说:“赵将军此言差矣!这三人应该并非杀死这一家三口的凶徒。”
  梁文宇这话让赵成海甚是不解。这三人大半夜来到赵强家中,鬼鬼祟祟的,不是凶手还能是什么。
  梁文宇向他解释说:“这三人在我们白天离开之后不久就被人杀死了,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凶手没理由还留在现场。”
  “或许他们是回来销毁证据的呢?”赵成海说。
  这种情况的确存在,可是梁文宇还有他的理由,“你也看见了,刚才那三人都带着剑。既然带着剑,那为什么还要很麻烦地选择掐死这三个人这样更费力的方法。刚才与你们交手时,他们看上去也并不想伤人。若他们真的是杀害这一家三口的凶手,为何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梁文宇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不过听完这一番分析,赵成海更懵了。既然这三个人不是凶手,他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半夜会跑到赵强家里来。
  “看来我们的对手不止那一帮杀手啊!”梁文宇感叹道。
  他看着窗外,眼神中若有所思。看来凉州这一潭水有些深难触底啊。
  从赵强家出来,沐云溪一路背着叶菱轩来到了树林中的一处隐蔽之地。
  一路上,叶菱轩手臂上滴下的血将沐云溪的白衣染红了一片,汗水也早已打湿了他的衣衫。沐云溪在一棵老树边将叶菱轩放了下来,让她靠着树干坐下,想要先替她简单包扎一下。
  可是翻遍了全身想要找些能给她包扎的东西,也只找到了那块从赵强家带出来的丝巾。无奈之下,沐云溪本想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却遭到了叶菱轩的拒绝。
  “不用这么麻烦,这点伤还死不了!”叶菱轩用手捂着伤口,但是血还是沿着手臂不断地流下来。
  “嘴唇都白成这样了还逞强,我看血流干了你都不会让我给你把伤口包扎的。”虽然叶菱轩拒绝,但是沐云溪还是从衣服上撕下一块,想要去给她包扎。
  没想到叶菱轩当即扭过身去,完全不让沐云溪碰她。
  这似乎让沐云溪有些生气,他将布条甩到一边说:“喂!你以为我想帮你啊!我是怕你一会儿血流不止死了,我还要把你的尸体背回去。而且你这样一直流着血,官兵也会跟着血迹找到我们的。”
  沐云溪本以为这样的激将法会有点效果。没想到叶菱轩只冷冷地回了一句:“那你大可把我丢在这里,这样就不会拖累你了。”
  这句话差点没把沐云溪给气死。他也懒得再和叶菱轩废话,这样下去就算这个家伙血流干了也不会有结果。
  他一把抓过叶菱轩的手,想要立即帮她包扎伤口。叶菱轩本想反抗,但是伤口的疼痛让她实在使不上什么劲,最后也只得任由沐云溪给她包扎。
  等到沐云溪给她包扎好,上官瑜也已经甩掉了那些官兵来与两个人会合。
  “哎呀,这帮官兵真难缠啊!我在树林里绕了好几圈才把他们甩掉。”已经气喘嘘嘘的上官瑜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转头便看见嘴唇发白但却满脸通红的叶菱轩捂着右臂,伤口处缠着一条染血的白布,便关心地问了一句,“叶姑娘的伤没有大碍吧?”
  叶菱轩沉默不语,将头扭到一旁,只是一个劲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弄得上官瑜有些尴尬,他也只好硬生生地将话题岔开。
  “刚才那人用刀全靠蛮力制敌,不知道有没有弄伤我的宝贝‘枫刃’。”说完还特意将剑拿在手中来看了看。
  “快走吧,别在这里多逗留了,一会儿那些官兵追过来了。”沐云溪对二人说。
  可是刚回来的上官瑜却放下手中的剑抱怨道:“喂!我这才刚坐下来没一会儿,你就要走,你是想累死我啊!”
  不过他的抱怨显然不起作用。沐云溪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那你继续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官兵追来了你就继续带着他们绕树林。”
  上官瑜知道这个家伙是故意对他这么说的,但他拿这个家伙还真是没什么办法。
  “走!现在走!立刻就走!”上官瑜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落叶和尘土,拿起地上的“枫刃”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沐云溪过去,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影月”,走到叶菱轩的前面,蹲了下来。
  “上来吧!”显然沐云溪想像刚才那样背着叶菱轩回去。
  可叶菱轩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好意。她用那只受伤的右手拿起了一旁的“血樱”,借着“血樱”的支撑,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即便汗水已经布满额头也倔强地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
  她走到沐云溪身边,即便声音有些虚弱,但依旧保持着那一份高冷对他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说完便朝着上官瑜走的方向一步一步追了过去。
  沐云溪从地上站了起来,心情并没有因为好意被冷言相拒而风云变幻。看着叶菱轩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这一身被血染红的衣裳,沐云溪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小声念叨道:“流了这么多血,嘴还这么硬。不过也知道了你的血好像也是热的嘛。”之后便朝着二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三个人回到客栈时,客栈早已经是大门紧闭,掌柜和小二早已睡下多时。要不是郁清悄悄摸下来给他们开门,他们就要背着受伤的叶菱轩从屋顶翻进去了。
  一开门,映入郁清眼中的便是三个满身血迹和尘土的人。
  此情此景,郁清首先想到的便是三个人肯定受伤了。他也顾不得是否会吵醒客栈的其它客人,一溜烟便冲上楼去,叫醒了已经睡着了的小青。三个人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关好店门上楼去了。
  被从美梦中吵醒的小青听说三个人受伤了,也是急得上蹿下跳。都顾不上把衣服穿好便拿着医药箱跑来说要给他们处理伤口。
  首先便是受了刀伤的叶菱轩。
  小青解下了简单包扎在叶菱轩伤口上的白布,并且让她脱下半边衣服,这样才好帮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随着衣服从肩上滑落,叶菱轩那洁白如玉的手臂露了出来。上官瑜、沐云溪和郁清三个人盯着她的手臂,那眼神几乎都可以用完全呆滞来形容。若不是小青用力咳嗽了一声叫三个人转过身去,或许他们这样呆看一晚上都不会感觉累吧。
  待三个人转过身去,小青发现叶菱轩的两颊居然微微泛红,看上去明显就是害羞了的样子。小青略微低下头,嘴角悄悄泛起了一丝笑意,心中暗道:“原来也是会害羞的嘛!”随即便又将笑意收了回去,抬起头来继续为叶菱轩处理伤口。
  小青仔细检查了叶菱轩的伤口,发现伤口并不深,所幸只是被刀锋划过,没有伤及骨头和经脉,止住血上点药包扎好修养些时日应该就没事了。
  小青先是帮叶菱轩清洗掉了手臂上的血迹,而后又用从楼下柜台弄来的酒帮她的伤口消毒。这一过程中,小青发现叶菱轩居然始终面无表情,就连整个身体都是一种十分放松的姿态,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烈酒洒在伤口上那种灼烧一般的疼痛。
  小青不由地在心里感叹,她究竟是有怎样的经历才练就了这么一颗坚强的心。
  给叶菱轩上完药包扎好之后,接下来便是沐云溪和上官瑜。
  可这时候两人反倒谦让了起来,都让对方先去。
  说到这两人的伤,其实上官瑜只是在和那个大汉打斗以及逃跑的时候受了些擦伤,而沐云溪身上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伤,没有什么必要劳烦小青。但是小青却执意要帮两人看看伤情究竟如何,郁清更是在看见沐云溪衣服前边的一大块血迹以及破损的衣服之后,以为他受了伤,执意要让小青好好给他检查检查。
  因为叶菱轩又去换衣服去了,一时间沐云溪怎么解释他都不信,两人甚至还拉扯起来。
  “他衣服上的血是背我的时候弄的,衣服是为了给我包扎伤口撕的。”刚换好衣服回来的叶菱轩替沐云溪解释说。
  小青捡起刚才那块染血的白布拿在手中看了看,在确认那布料和沐云溪的衣服一样之后,郁清才肯撒手,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我都和你们说了我没有受伤,你们还不信。”沐云溪一边抱怨一边整理着被弄乱的衣服。虽说衣服已经被撕破弄脏,但是还是要穿得抻展,毕竟他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也就是在整理衣服的时候,他想起了怀中那块从赵强家里拿来的丝巾。现在赶紧先拿出来,别一会儿换衣服的时候忘了。
  一见到这块丝巾,上官瑜一把就抓了过去。
  “这不是赵强家那块丝巾吗?我看你好像很在意这块丝巾。”
  沐云溪将丝巾要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他告诉上官瑜:“这可是重要的线索!
  “什么线索?”听沐云溪说到线索,所有人都凑了过来。
  沐云溪将整块丝巾在桌上摊开,指着丝巾上的图案示意他们往这里看。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丝巾左下角的这朵海棠花上。在场应该没有人不认得这朵海棠花,就是放眼整个江湖,估计也没有几个人不认得吧。
  这朵海棠花在江湖上所能代表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寒江城。
  “这丝巾上怎么会有你们寒江城的标志?这不会是你们寒江城的东西吧?”上官瑜问。
  沐云溪拿起那块丝巾,十分肯定地告诉他:“我们寒江城从有过这样的丝巾。”
  上官瑜想了想,“那会不会是某个弟子的东西?比如薛义。”
  但得到的依旧是沐云溪否定的回答,“为了防止有人假借寒江城的名义为非作歹,我们是不允许弟子在自己的私人物品上留下寒江城的标记的。”
  “那就是说有人在现场留下了关于你们寒江城的东西,想要把晋国公一案的脏水往你们寒江城身上泼?”这是目前上官瑜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不然赵强一个厨房伙计的家里怎么会凭空出现寒江城的东西。
  “要是这个东西被官府的人拿到,那后果不堪设想。稍有不慎,寒江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沐云溪看着这块丝巾,眼神中充斥着忧虑。虽说它轻如片片鸿毛,但若是落入有心人之手,那也是可使风云变幻,山河变色啊!
  “是啊!如今江湖对于朝廷而言可以说已经到了眼中之钉,肉中之刺的地步。朝堂上已经开始有人希望朝廷能够出面打压江湖势力。若晋国公一案的脏水被泼到了寒江城的头上,那朝廷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灭掉寒江城。到时江湖又会陷入你死我活的内斗,实力将会大大削弱。到那时晋国公一案就绝不是谋害一个朝廷边关大将这么简单了。”沐云溪的想法和上官瑜分析的一样。看来极有可能有人想以晋国公一案为由借朝廷的手彻底打乱现如今江湖的格局。不过好在沐云溪拿走了这块丝巾,解掉了幕后之人的这必杀一手。
  “当年的百草堂就是前车之鉴啊!”对于江湖人而言,自百草堂被灭之后,对于朝廷都是敬而远之。毕竟君王之心深不可测,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可是当年不是因为百草堂联合淮王谋反吗?”没人想到郁清会突然提起淮王一事,而且还用上了“谋反”二字。要知道虽然淮王谋反在朝廷已经是铁案一件,但是很多人暗地里都深信淮王不是那种夺位篡权之人,毕竟当年那龙椅迟早是属于他的。加上淮王之仁德义气受到了无数江湖义士的尊敬,所以到今天,江湖上很多人不乐于听到毁坏淮王名声的言语。
  不过郁清毕竟是无心之言,其他人也没过多计较。反倒是平时并没有几句话的叶菱轩突然较真起来。她言辞有些激烈地反驳说:“当年谁不知道淮王德才兼备,心怀天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可以说半只脚已经踏上的那张龙椅。而百草堂堂主穆凌云和梁广更是至交,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武林盟主,天下几乎都掌握在二人手中。试问这样,淮王和穆凌云怎么可能会想要去谋反?而梁广却听信了天机阁的一面之词,抄了淮王府,灭了百草堂,逼得淮王自尽。”
  “可是,可是……”面对如此强势的叶菱轩,郁清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好在沐云溪及时出来解围,不然郁清都要被叶菱轩的气场给逼到墙角去了。
  “其实这些年大家都知道天机阁是个什么地方,江湖上时刻都在提防着他们,同时也在无时无刻注意着朝廷的动静。”
  上官瑜则接着沐云溪的话说道:“是啊!朝廷一直担心江湖势力不断膨胀,难免有一天功高盖主。但同时江湖也不希望一直被动的当朝廷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这一夜,一帮人沿着郁清挑起的这个话题聊了很多江湖与朝廷之间微妙的关系。不知不觉夜就已经很深了,插不上什么话的小青早就靠在床边睡着了,见大家都乏了,几个人也就各自招呼着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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