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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夜幕中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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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话,黑月就站起身走到窗边。
  “关于石人阿泰,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说猜测。”火弦问道。
  “我没有查到相关的记录,我心里有一些想法,但是现在并不适合告诉你,你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调查就行。”黑月说道。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火弦站起身来,“我该走了。”
  “我让阿蝠送你。”黑月说道。
  “不用。”话音刚落,火弦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大人这就走吗?”屋檐下的阿蝠问道。
  火弦没回他,径直走进了花园,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仓库。
  火弦前脚离开,黑月跟着也走了出来,阿蝠飞下来挂在黑月的肩膀上。
  “要不要跟着他?”
  “不用。”黑月回道,“你先去找找那些卖书家伙们,去南区看看,找找那几个老鲮鲤的下落,然后回来报告给我。到南区要注意安全。”
  “好嘞~”
  阿蝠欢快地飞到空中,扑楞着翅膀转了两圈,然后就飞走了。
  堕落山的夜晚多是阴云厚重,少有月朗星稀和繁星满天,火弦受雇于白狼已经将近一月,虽然白狼是四大派系中力量最强大的一支,但也无法将其他三派收编,对动物们来讲最重要的莫过于领地,尤其是对于白狼这种拥有众多产业的首领来说。维护领土安全是最重要的事情。
  东方死后他的弓——离火,被学院的武器研究所回收了,那是一把上等的弓,陈曦以后一定用得上,但要赎回来,或者说买回来一定会花很多钱,他要提前做好准备。在学院不可能有合适的职位提供给他,学院禁止内部兼职,虽然有些人通过私下的关系可以多做一份工作,多一份工资,但是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他于是到了堕落山,白狼正在招募雇佣兵,他火弦成了历史上第一个受雇于堕落山的灵使。白狼开出的工资很诱人,作为第三支队的大队长,火弦还负责兵士的训练。巡逻的地点主要在白狼领地的周围,不包括南区内部,从南区外围到风月街其中北区有一部分区域,比如风月街属于共同巡逻区,经常会碰上其他三派的巡逻队。南北区之间的区域布满大大小小的工厂和作坊,是各派的主要经济来源,严格按照领地划分进行管理,也是四大派系冲突最多的地方。其中相当一部分冲突最后会闹到闹到管理委员会层面,由管理委员会协商解决,最后无外乎道歉与赔偿,相当麻烦。
  不过在火弦加入之后,与白狼一派有关的冲突少了很多。
  火弦带着队伍在街道中穿行,一双猫一样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绿光。他们步伐轻盈,动作轻快,路线不定,有时在街道上行走,有时在树枝间跳跃,还有的时候会在屋脊上奔跑。每当遇到形迹可疑的影子他们就会停下脚步,原来常于夜间行偷盗之事的惯偷们几乎都被火弦逮到过,但多是一些小偷小摸,没有什么大碍,教训一通后就放了。
  在他们巡逻第二趟时,阿蝠找到了火弦。它悄无声息地贴上了火弦的衣领。
  火弦当即便察觉到了异样,但这感觉一闪而过。
  “大人,是我。”阿蝠的耳语声忽然传到了火弦的耳朵里。
  “您不用讲话,听我说就行。”
  火弦放慢了奔跑的速度,那蝙蝠果然是优秀的夜行者,甚至连他都无法察觉到,不过在阿蝠开口讲话后火弦便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他的衣领也沉重了一些。
  “在奔腾街与落水街的拐角处有几个卖书的,您赶紧去看看,迟了说不定他们就跑了。”阿蝠说道。
  火弦忽然停了下来,身后的队伍也因为他的动作而停下了脚步。
  “大石,”火弦对他的副大队长说道,“你带队继续巡逻,等会儿到奔腾街与我汇合。”
  “是!”大石回道。
  火弦点点头,接着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火弦有时会与大队分开行动,他们已经习惯,虽然会不解,但却并不敢追问。大石重整了队伍,接着就继续向前巡逻着。
  奔腾街与落水街交界处的有一栋老楼,楼房有三层,因为年代久远又受风雨侵蚀,早就摇摇欲坠,楼房与隔壁的房屋之间有一条短短的死胡同,站在街上看里面几乎是漆黑一片。但如果仔细听的话,会听到压到极低的说话声,仿佛是暗夜中的鬼魅在地下发出的声音。
  “三千比铢,不能再少了…….”这是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仿佛砂纸摩擦在生锈刀面的声音。
  “一千五……”这声音听起来比那人要年轻一些。
  “你知道吗,这些都是孤本,书里面讲的绝对不会有假……”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已经被你坑了好几次了……”
  “上次,记错了吧,绝对不可能是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甭管了,一千八,不能再多了……”
  “这价格太荒唐了,你知道我为了找这本书费了多少心吗?你看看,这本书,怎么看都是一本古书,我还能骗你不成?再说了,做我们这一行的,就跟赌博一样,谁知道哪本书能让你翻盘呢?每一本书都有可能……实话告诉你,就算你不买,也有人买,我断牙没必要在你身上耗时间……”
  “那就两千,真的不能再多了……”
  “巡逻队马上就要过来了,我给你实意价,两千六,不要就算了。”
  “成交!”
  火弦与阿蝠赶到时就看到两个人影,两人均是连帽长袍的打扮,一高一矮,矮的伛偻着身子,正蹲着数地上的一堆钱,高个子的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快点……”那高个子的催促着。
  火弦直接走进了胡同,那两人被火弦吓的楞了一下,但很快那老人就反应过来了。
  “你是谁?来做什么?”他哑着嗓子阴冷地问道。
  “你说我是谁?我是来买书的。”火弦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你做买卖的怕什么呢。”
  “我今天只带了一本,这位先生已经买下了。”那老人的话听起来并不是很欢迎火弦。
  “如果我出三千呢。”火弦说道。
  “三千?”那老头犹豫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一旁的买书者明显慌了神,“断牙,说好了的,我已经付了钱了!你可不能不守信用啊!”
  “你拿得出那么多钱吗?”那老头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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