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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汪老师这么一说，龙小波赶紧迫不及待地回复了一句话：能，当然能。谢谢汪老师，实在太感谢你了。汪老师，您继续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不用回我了。
放下手机，龙小波急忙点上一支烟，很激动地在客厅来回踱步。他想过把这个好消息先给他妈说一声，可眼下什么头绪都没有，想想还是算了，免得老人家为这事瞎操心。
一支烟没抽完，他妈就把一大碗香喷喷的荷包蛋端过来了。
只是不到五分钟的工夫，六个荷包蛋加大半碗汤全都干的精-光。
而此时龙小波他妈却还在厨房忙着给他做饭。其实龙小波的饭量并不是很大，但他妈执意还要给他做顿饭吃一下，说什么那碗荷包蛋不顶饿，要不了多久就饿了，叫他吃过饭再去睡觉。
结果龙小波还没等到饭菜做好，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三个多小时，当龙小波他妈把他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龙小波揉了眼，他妈赶紧一脸心疼地把手机给他递过去：“看你太困了，本来是想让你多睡会儿，不想叫醒你的，可你手机来电话了，我担心是有什么要紧事。”
“电话？”龙小波急忙接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座机号，他急忙接通电话：“喂……”
“是小龙吗？”电话那头传来的竟是杨局长的声音。
“是！”龙小波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一跃而起，直挺挺地站在地上：“局长，是我，我是龙小波！”
“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人家又看不见你现在站的这么标准！”他妈在一旁笑着说了一句。为人父母的都希望自己儿女好，他妈是个聪明人，对于老人家来说，她其实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让自己儿子的领导听见他儿子有多尊重他。
龙小波来不及和他妈说话，因为杨局在那边已经开口了：“小龙，你赶紧收拾一下，我已经派人过来接你了。昨晚和你说的事情已经搞定了，省厅‘8.18’专案组那边同意你过去。你小子可给我记住了，到了他们那里之后，一旦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汇报。好了，你赶紧收拾东西吧。弄不好可能有一星期呢，你总得带两套换洗的衣服吧！案子任务重，你过去后怕没什么多余的时间给你回家换衣服了。”
“杨局，那我妈呢……”
“呵呵，别担心，你-妈-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已经安排好了。昨晚你走后我意识到让你妈离开怪麻烦的，开始我的确考虑的不够周全。一心只想引诱凶手上钩，没去细想别的事情。不过现在你放心，我不会让她老人家受到任何一点刺激的，你就让她待在家里就行了。到时上面播新闻不会把你点名，只说事情，不说责任人是谁，想必嫌犯看了新闻之后也知道是你被停职处罚了，这样你就不会被你街坊邻居们笑话了。你赶紧准备，我已经派车来接你了，车早就上路了。”
“谢谢杨局，我一定不负重托！”听见杨局那么一说，龙小波心里挺感激他的。不然突然叫他妈离开，要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他还不一定能说服他妈。
紧接着，龙小波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吃了两碗饭，杨局派来接他的小车就到了。
本来龙小波还以为省厅专案组就在市局，却没想到他们几个老专家并没在市局办公，而是在下面的一个区公安分局里面。
到了公安局之后，龙小波被人直接送到一个很大的办公室里。
但见办公室里，只有三个穿便装的老头和两个穿制服的年轻女警官。
龙小波敲门进去后，五个人都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面无表情地盯着龙小波。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其中一个老头之外，另外两个老头和那两个女警官看龙小波的脸色都好像挺不好看的。明显有些看不起龙小波。
龙小波这半年在杨怡玲面前早就受够了那种冷眼相待，他也不在乎了。不过他依然还是很恭敬地对五人说了一句：“几位领导好！我是龙小波！”
“行了，都知道是你！”其中一个态度最好的白发老头笑着对龙小波招了一下手：“呵呵，小龙，过来吧，正好我们准备把这个案子所有线索做一个汇总，我们前期的工作你没有参加，你在旁边听着就好，如果你在我们汇总过程中发现我们哪里说的不对，或者漏掉了什么，你就直接指出来！你对这几个案子最熟悉，你还是有发言权的。”
“汇总？”龙小波皱了皱眉，他不太懂这个老专家说的汇总是什么意思。
“大概的意思就是把这三件案子根据我们所掌握的线索全都做一个系统的剖析，同时也对凶手做一个详细的侧写，弄清楚这三件案子之间的关联和其中的共同点。起初我们以为于强的什么亲戚绝对就是凶手，否则王智不会对他下手。可通过于强致残案发生之后，我们对于强的所有亲人进行调查发现，于强似乎和这三个杀人案风马牛不相及，他和王百万以及这几个案子的任何人都没有丝毫关系。也就是说，我们的关键线索从于强这里就断了。王智又一直死活都不开口，我们只能重新寻找新的关键线索。”
“于强和凶手一点关系都没有，和王百万也没有任何关系？”龙小波也蒙了。
因为起初万老和刘光远都认为于强很关键，可现在于强这条线索断了，等于整个案子岂不是又陷入僵局了。
紧接着，那五人便开始七嘴八舌地聊起了这几个凶杀案。
从王百万家的灭门案到庞建才父亲之死，再到昨晚天心小区被勒死的女受害者。前面两个案子龙小波都很熟悉，只有天心小区这个案子龙小波还是第一次听他们说个中详情。
这个女人是个单身，年仅二十八岁，在一家地产公司当销售经理。平时和周围邻居都很少来往，至于他交一些什么朋友，走边邻居都不清楚。目前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警方正在调查她的平时生活习惯和社交圈子。
这些事龙小波都插不上话，直到说起于强为什么致残的时候，大家开始议论于强被致残到底是偶然与巧合，还是有什么内在的必然因素，大家各抒己见，展开了激烈讨论。
就在大家讨论的难分难解之时，龙小波突然站起来说了一句：“各位领导，我觉得于强致残一定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他被王智搞成那样，绝对是有原因的！”
“你为什么那肯定？”
“我们都不敢那么肯定，你说的倒是挺绝对的！”
“呵呵，年轻人，凡事不要动不动用上‘绝对’二字！”
“是啊，我们看事情要客观一点……”
另外两个老头和两个女警官都对龙小波的话感到很不屑。
只有那个叫徐老的老人最后缓缓地说了一句：“你们先别反驳人家的观点嘛。我们现在是在讨论案情，大家都有发言权，小龙，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徐老，他有什么发言权，他才当几天警察呀！”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警官撇了撇嘴。
“就是，老徐，我们破案的时候还没他呢！”一个老人笑着说道：“他一个小屁孩儿懂什么呀！”
“这里究竟是我说了算，还是你们说了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专案组组长了！”原本一脸慈祥的老徐，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有了一股非常慑人的气势和威严。
这下那几个人都不敢吭声了。
只不过他们全都盯着龙小波，似乎随时都做好了打击龙小波的准备，现在就等着龙小波开口好让他闹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