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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哈哈哈哈……”赵助理仰面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话。
好一会,他拭去眼角的泪珠,握紧拳头狠狠挥舞几下,咆哮道:“人心有毛用,能抵挡住怪物吗?我们需要的是强者,能同怪物战斗的强者,废物是没有利用价值的。”
“你不懂。”赵助理满脸狰狞,喃喃道:“由我提出的基因战士创造计划,将会是拯救全人类的一场宏伟实验,每名受益的人,都应该来感激我。”
“基因战士?”
王徒惊骇出声,目光猛地一凝。
“没错,你将会是第一批实验体,这是我送给你的一次特殊机遇。”赵助理冷笑道。
王徒沉默着,紧盯身前这个思想扭曲的人,目光愈发冷峻。
良久,他摇头道:“前方战士在浴血奋战,而你们竟然拿自己人开刀,这是一条自取毁灭的道路。你不会成功的,而且……爸爸我更不会感谢你。”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还怕鬼的得不得罪,王徒此时恨不得一刀劈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变态。
人类可以成为觉醒者,已然拥有了些许自保之力,何必非要剑走偏锋,研究“基因战士”?
难道,仅是因为对觉醒力量的未知,对黑暗侵蚀的茫然而采用的下下之策?
非人之道!
赵助理眼中闪过危险的光,他轻轻咬牙,随即居然把怒火转化为了笑容写在脸上。
“不着急,等实验成功,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听我的话。”
王徒望着对方,平静道:“拭目以待。”
赵助理讥讽道:“你没见识我不怪你,时间会告诉我们一切。”
他挥了挥手,侧门中立即涌出两名白衣壮汉,架着王徒进入实验室。
轰隆隆……
沉重的铁门缓缓闭合上,喧闹与寂静顿时两隔。
手术台。
鼻边是浓重的药水味道,由于王徒嗅觉灵敏,还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
整个房间都是白色墙面,如雪一般的白,占据视线中大多数的色彩。
静静平躺,王徒神色没有太多波动,任凭旁人往他体内注射了两支透明液体。
再然后,赵助理戴着口罩和无菌头套出现,手里持着一把锋利细长的小刀,娴熟耍弄几下,随即严肃地从王徒大腿上切下了一块不小的肉。
取下的肉用透明器皿装好,另一名研究人员凑上近前,开始用工具抽王徒的血。
王徒嘴唇苍白,亲眼看着几个人围着自己忙碌,始终未发一言。
他手脚被绳带束缚,体内也注射了麻药,身体完全不由自己控制。
没有人权的人,比小白鼠还要惨。
万念俱灰之下,王徒尝试转移注意力,思考怎么将那三个死掉的地狱产物提交给雇佣悬赏页面。
只是煎熬的过程总会十分缓慢,加上痛意强烈,他脑子里被搅和的乱糟糟,就幻想着怎么花掉即将得到的大额赏金……
没想到,果真舒服了一点,神经也不再处于紧绷状态。
这样的一番姿态,落在赵助理眼中,倒是产生了点敬佩之感。
为了给王徒加深点印象,他特意减小了麻药剂量,下刀也刻意比较慢,换做一般人早就嗷嗷大叫了,而这位却跟没事人似的。
取细胞组织,而后进行血液检查,接着抽取骨髓,最后取淋巴液……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王徒除了有些虚弱倒是并无大碍,但赵助理等人却累的气喘吁吁,汗水打湿了衣衫。
顾不上休息,他从口袋里掏出小本本,用笔在上面记载下一些内容,随即瞄了王徒一眼领着研究人员退出了房间。
他们显然还不想“实验体”过早死掉,伤口处理的很好,不仅缝合细致,还上了药粉并包扎起来。
麻药的劲逐渐散去,痛感顿时如潮水一般袭来,王徒额头上布满了豆子一般大的汗珠。
王徒没能一个人独处很久,就有两名白衣人涌进来,为他松开束缚。
他手腕上的藤蔓枷锁一直未解,是那名长发觉醒者的能力,明明是植物,却比质量最好的绳索还要结实。
有人搀扶,小心翼翼地经过一排整齐排列的房间,最终出了实验室,身后宽厚的铁门才轰然落下。
别人都已等待多时。
王徒四顾一看,先前一起过来的“实验体”似乎少了一个,他搜寻记忆,发现是那个自己帮着出头过的老年人。
那人本就接近油尽灯枯,王徒闻到他身上散发有淡淡臭味,是一种尸体内部腐朽的味道,实验途中又是取肉又是抽血的,熬不过去也是正常。
即便是王徒,在这种环境下,也挺不了多久。
依然是那些白衣人带队,挤拥着众人顺着通道,向来路返去。
经此一趟,王徒已经大概摸清了地下基地的构造,他结合脑海中与周梦瑶一同行走过的路径,在心里把图纸进行完善。
白衣人都是身穿大衣的研究人员,统一归万医生管理,除去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的一些不论,真正被派去承担卫兵任务的,只有不到二十个。
虽然他们均为觉醒者,但生物研究机构这边空间宽阔,仅靠他们的话,其实并不显得多。
一路慢走,很难看到其他人影。
正低头琢磨着,眼前豁然明亮,并有寒意席卷而来。
王徒仰脸一看,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放置冰柜的大厅里。
虽然不知道时间,但从白衣人个个面带困意的状态来看,绝对是接近深夜了,而且大厅里空无一人,原先在此处忙碌的研究人员都不见了踪迹。
“机会来了。”王徒心中微喜。
本来还有几个白衣人小声讨论着等会下班去喝点什么,但当走到巨大冰柜前时也都闭上了嘴巴,均被堕落者庞大的气场压的心生畏惧。
“哎呀,我肚子好痛!”王徒忽然皱起眉头,边叫边蹲在地上。
寂静的大厅里,他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怎么回事?”听到动静,走在队伍前列的长发男子不耐烦地回首问道。
“头,0013说他肚子疼。”一个白衣人离王徒最近,连忙答道。
王徒呻吟不断,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弓成虾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