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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
不知什么时候,手电筒掉在地上,与地面刺耳的碰撞声将王徒惊醒过来。
他的瞳孔聚焦在一起,瞪得很大,盯住手里小小而微弱的火焰。
“控灵,就是可以化灵为术的方法?”
王徒呼吸粗重,精神亢奋无比。
虽然手中火苗,高度不到两厘米,并且摇曳欲熄,估计只能发挥出点根烟的作用。
但王徒深刻懂得,这样的火代表着什么。
在《控灵要术》中,记载了大量的文字内容,抛去繁琐的古文诠释不管,单单所谓的“法术”就有九种。
如果这本书真正实体出现,那一切都得翻阅钻研,恐怕必须经过一番寒窗苦读,到时候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可就多了。
但因为黄皮书的神奇,就省去了最艰难的过程,它们可以直接出现在脑子里,简直不要太便捷。
眼下这一幕,与老中医很相似的控火手段,就是书里所记载的最简单的一个。
火球术。
当然,也可能是王徒自己身体的关系,目前他施展出来的,只能勉强叫做“火苗”……
他沉默着,眼神充斥火热,忽然又从潜意识中冒出一股别样的触动。
双指在虚空勾转几下,手腕借引,轻轻一个抛弹。
原先缠绕在指尖的火苗,自某种奇异的驱动力下,化为一颗精致的火球,向左前方射去。
书里的施法方式。
王徒高高昂脸,视线紧随其后,目送火球越飞越远,并最终碰撞在楼道尽头厨房的门上,如泡沫一般破碎熄灭了。
火星飞溅。
残留的光照亮一条路,墙壁侧面的景象一览无遗。
“咦,那是什么?”
王徒诧异地望向某处,他方才隐约看到了一片多余的黑影。
带着一丝好奇,捡起手电筒,光线成束,直直地打在墙上。
嘶……
王徒瞳孔猛地一缩,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他感到心脏骤然暂停,脸上一霎间再无血色,刺骨寒意流通全身。
他看到了什么……
身长一米半左右,体型约有五六岁孩童大小的一只四脚怪物正趴在墙上,它外貌上能找出一点壁虎的影子,却更为魁梧,虬龙般拱起的肉密集排列,皮肤呈现浅灰色,点缀有缤纷绚丽的彩色斑痕。
让人心惊肉跳的是,它头上凹凸不平,一张丑陋的女人脸竟如贴画一样镶在其太阳穴位置,那一双修长的美眸中渗出妩媚、仇恨、痛苦、欢快等神色,正直勾勾地盯着王徒。
难以想象,一双眼睛里是如何夹带有这么多情绪的,并且每一种都是那样强烈,似实质一般直刺过来,深入灵魂之中。
短暂的对视后,它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舐嘴唇,王徒瞧见,却险些魂飞魄散,双腿哆嗦的停不下来。
它下面那张脸则好看多了,尖牙密集,森森排列,涎水流出好长。
——违法者属性
姓名:未知
种族:昆
等级:狂暴(高阶)
体质:D级
天赋:攀爬
能力:夜袭
弱点:阳光
违法者的档案适时给予鉴定提示。
读完视网膜前出现的一行小字,王徒的心坠入深渊。
狂暴级。
它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没有人知道。
就像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手,在缓缓接近猎物,并伺机给予对方夺命一击。
王徒尝试新学的手段,阴差阳错之下,才在无意间发现了潜伏于黑暗中的恐怖怪物。
是幸运吗……
也许吧,但王徒依然忧心忡忡,他不知道即便有所防备,又怎么才能在黑夜中战胜一头强大的狂暴级地狱产物。
惧怕阳光,这样的缺点跟没有差不多。
人家很聪明,即便是雾霾蔽城,白天压根也不出来,晚上等人惬意地睡熟了,想怎么吃都行。
合格的捕猎者。
脑海中电闪雷鸣,王徒终于明白,为什么房主躲在不缺乏防御力的家里,还会被啃吃的惨不忍睹了。
面对如壁虎习性一样的地狱产物,非得具备特别强大的防范意识,才有可能免遭劫难。
除了光圈周围清晰可见,再远点的一切都幽深空洞,握紧手电筒,明亮的光射在墙面上,双面鬼依然无动于衷。
冰冷的气流拂过脸颊,将耳朵冻的通红,手脚吹的僵硬。
铁剑在房间里。
思路出奇的清晰,王徒把自己细致地捋了一遍,除了铁剑,没有其他能在眼下用得上的东西。
何止捉襟见肘,简直是穷途末路……
王徒咽了口吐沫,他能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系在身上,如若自己稍有动作,恐怕迎来的便是暴风雨一般的攻势。
越级杀怪,那是电影里的剧情,王徒自认为没那能耐。
冷汗从额头渗出来,淌过耳边,凉意颇为浓郁。
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双面鬼在一点一点挪动步子,当前它距离王徒已经很近了。
它懂得利用人的心理,通过神情交替吸引目光,从而掩饰动作上的细微变化。
“不能坐以待毙,越耽误就会越吃亏。”
王徒眼神变得冷峻,压下恐惧与不安,很快有了思量。
他悄悄竖起双指,运过体内热流到手上,做好施展火球术的准备。
同时,他脚下蹬紧墙角,暗暗蓄上力气。
“3……2……1。”
心中默念倒数,当最后一个数字浮上心头,他指间猛然冒出一团火焰。
可能是因为催动的心情过于紧张,这次的火撩的极旺,体积比先前的十倍还要有余。
热浪吹动黑发,整个楼道中恍如白昼。
嘎嘎……
双面鬼人脸上露出一点畏惧之色,口中发出不安而难听的嘶鸣。
“想拿老子当食物,也得看你个丑东西有没有这个实力。”
喃喃自语,王徒将手中火球向双面鬼抛飞过去,自己脚下两三步冲进房间。
他有预感,火球术恐怕对双面鬼影响不大,它惧怕阳光,但不代表它会怕自己那不成气候的火。
果然,随着他刚一个甩门关上,身后就传来沉闷的碰撞声。
“只阻挡了它不到两秒。”
王徒脸上闪过骇然,赶忙去床头拿自己的铁剑。
老中医睡相饱满,被王徒一不小心擦到,还用手挠了挠脸,接着不耐烦地嘀咕一声,翻个身继续做美梦。
“握草,属猪的啊,再不起来就不用起了!”
王徒忍不住怒骂出声,狠狠一脚揣在他屁股上。
木质的门遭受几次重击,摇摇欲摧,手电筒照过去,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在裂洞中若隐若现。
恐惧如潮水,刺激的肾上激素过度分泌。
拼命,仅为一线生机。
王徒把剑柄夹在腋下,剑锋朝前,一个大跨步冲锋,直向房门而去。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声饱含怒意的尖锐惨叫,自耳边响起,险些刺破耳膜。
王徒惯性被阻,脸色突变,脑海中不假思索,迅速抽剑后退,闪到了一边。
吱吱吱……
腐蚀的白烟袅袅扩散,转眼间遍布大半个房间。
木门垮塌,已然形同虚设。
“还是个有毒的东西。”
王徒皱起眉头,从一边抽过被子,裹在身上。
此时,他一手握剑,另一只手里拎着手电筒,嘴里还含着一张符纸。
一场胜率极低的硬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