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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原来这就是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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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原来这就是花酒
  蒋道义抚着怀中靓丽女子的手臂,轻声道: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不就说的是你小花霖么?”
  子房听这几句彰显文采的话暗自点头,这几句话闻所未闻,写的却极妙,不知是蒋道义自己所写还是请人捉刀。那女子却不去理会蒋道义的调笑,笑道:
  “云儿,这位林公子好生帅气呢~”蒋道义怀里的浓妆女子伸直了白玉般的长腿在桌下轻踢了子房旁边的粉衣女子,捂着唇打趣。蒋道义捏了捏这女子大腿愤愤的说:
  “小花霖,在我怀里还敢惦记别的男人!怎着?蒋爷我床下没给够钱还是床上没使够劲儿啊?”女子捶了蒋道义肩头一下,笑着趴在蒋道义身上,睫眉低垂偷偷望了望那正襟危坐的公子哥,替一旁的云儿好笑,这位公子哥一进花楼像老鼠进了猫窝一样,这会仔细的研究着手里的杯子,不时一脸严肃的抿着酒。
  蒋道义头一歪,也纳闷,刚开始林子琦提议喝花酒,蒋道义心里就乐呵呵的想这也是个不正经的主,谁成想一进花楼林子琦问都有什么好酒?把一楼的姑娘笑倒了一半,闲下来的花魁就过来搀扶两人,蒋道义坏笑着把手伸到姑娘屁股蛋上了,林子琦倒从脖子红到了脸,支支吾吾的说:“喝酒就喝酒,别上手……”
  蒋道义清了清嗓子,打趣道:
  “林小弟,你别光看酒杯啊,也不看看旁边的美人儿?怎的?那方面,有创伤?”
  徐子房脸一红,咳了咳:
  “这酒有些烈,喝了感觉身子燥热,我就先回去了,蒋兄你先自己玩着……”
  “林公子说笑了,这是桂花酒,大姑娘可都喝不醉呢!”小花霖伸手扭了扭蒋道义的腰,笑着说。
  子房就要起身,云儿伸出冰凉的小手握住子房的手,可怜楚楚的一抬头。
  “你要知道,你就这么走了,醉花轩的老娘们就会认为云儿妹妹招待不周,到时云儿妹妹因为你得吃不少苦。”
  子房对上那副清清凉凉的眸子,竟和小鱼儿有三分相似,子房望着那双眼睛心中无奈,只好又坐下,对云儿歉意的一揖首,继续品尝起来桂花酒。
  内心不由得嘀咕道:“喝花酒为何有这么些规矩?非得女子作陪?”
  淡雅包间里只有蒋道义不堪入耳的下流调笑和小花霖咯咯的笑声,子房听的耳朵嗡嗡的鸣。
  “小花霖呐~~,你别掐我啦,就这么等不及了?嘿嘿,看你个样,平常没少想蒋哥哥吧?蒋哥哥那一身武艺和其它臭男人不一样!他们多少花样?我多少花样?我房中术十八式只消前九式就能让你趴到明天日头晒屁股!”
  子房一皱眉,将酒杯放下,低声说:
  “蒋兄懂得武艺?这房中术十八式是何种术法不妨说来听听。”
  小花霖和云儿一听眼睛都直溜溜的圆,想这正襟危坐的公子哥也这么下流!
  “林小弟,你可听好了!咱这房中术十八式可是鼎鼎大名!乃是……”等蒋道义一口气说完一十八式,子房更加懵了,其中有似佛家招式有似枪法招式有拳法招式,甚是杂乱,憋了半晌,子房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一十八式,是外家功夫?”蒋道义一听也懵了,这驴头不对马嘴呀!愣愣的说:
  “是,是外家功夫……”
  小花霖笑道:
  “是金枪不倒、百战不殆的功夫呢!”蒋道义一听哈哈就笑,云儿也捂着嘴偷笑,蒋道义眉飞色舞的问道:
  “林小弟,你会什么功夫呀?”
  子房没看懂蒋道义抖落眉毛是什么意思,正声道:
  “我只有三招,第一招叫萧人问红墙,第二招叫仙人投井,第三招还没练成!”蒋道义闻言大笑一声:
  “林小弟不愧是同道中人!”
  云儿一听也小小的呸了一口,前两招一听名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定也是那床上下作招式!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面目黯然抿着嘴不再笑了。
  子房皱着眉,自己练的不是枪法么?和那听起来招式杂乱的外家功还是有区别的,怎么就同道中人了?再说,蒋道义身子骨松散,步伐漂浮,不太像练武之人,莫非请错了师父走错了道遇到了江湖骗子?子房一边暗叹蒋道义不是个练武之才,学的武艺都如此杂乱不精,一边感叹还是自己寻着了个好师父……
  蒋道义嘿嘿一笑,含着半杯酒,抱着小花霖就起身,笑道:
  “罢了,既然看林小弟心情不佳,云儿还不服侍林小弟休息一会?”说着蒋道义还不忘朝着徐子房眨了眨眼,徐子房是一脸懵逼,休息是个啥意思?你朝我眨眼又是几个意思?这是要闹哪样?!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啊,小花霖,今天咱们来点重口味的……”徐子房摸着杯子纳闷了,这蒋道义怎么喝着酒净说些昏话?有心想问问蒋道义去哪,可蒋道义也不知怎的,瘦弱的身子今日跑的实在快,一愣神的功夫没影了!子房琢磨来琢磨去,终于琢磨出了味,这里就是《湖林志》里写的,青楼?!子房下意识瞟了一眼云儿,姑娘,小胸脯几护露出大半莹白,裙摆也开叉道大腿根,子房一捂额头,心道:
  “我的清白……”
  云儿见两人走远,低垂着螓首,皓齿轻起:
  “林公子我扶您去歇息吧。”
  “这大白天休息个什么劲?!”子房先是腹诽,然后再想到这喝花酒的地方其实就是腌臜不堪的青楼,有心想逃,却又怕让云儿因此遭了罪。
  “那便去歇息一会,等蒋道义出来吧。有劳云儿姑娘带路。”云儿莺鸟似的应了一声往前走。子房磨着牙揣摩这怎么能委婉的拒绝云儿又不至于让云儿在老鸨那受罚的法子。
  出了包间,云儿问过一位半老徐娘之后,拿着一只腰牌在前引路,在楼梯上,却遇到一位折扇佩剑的白衣公子。
  “哟,云儿休息了个把月又接客了?身子挺硬朗啊。”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云儿先是一愣,转瞬低下头咬着唇侧过身不说话,那折扇公子一收扇子,带着十几个彪形随从下楼,经过云儿身旁之时,手指轻挑的挑起云儿的下巴,翘着嘴角说:
  “要不呢,是那晚我这些手下怜香惜玉了,就是你寂寞难耐,今个要再试试?”
  云儿咬着唇瓣几欲出血,倔犟的将脑袋转过去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他身后十几大汉哈哈大笑,眼神在云儿身上乱瞟,指指点点,口中脏言几不可闻。
  刘齐龙一巴掌扇在云儿脸上,丝丝血迹从云儿嘴角溢出,刘齐龙喝道:
  “给本少爷说话!别他妈在我面前装纯!是本少爷给你破的瓜,还不念着本少爷的好!”
  子房本来听这刘齐龙之话已是怒极,眼睛一眯,将云儿拉到身后,缓缓说道:
  “这位仁兄何必打人?云儿若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替她赔个不是。”
  刘齐龙见半路窜出一个人,先是一惊,继而发现似乎并不是本地的名绅豪族,嘴角一勾,放下心来:
  “呵,还有个在青楼英雄救美的?你算个屁就敢赔不是?怎么?你给我的手下轮一晚上?”
  身后十几人哄堂大笑,不怀好意的看着这个俊俏公子哥,这些年,再跋扈的人在虎贲校尉之子刘齐龙面前也都被揍的不成人形,有句童谣就是说这刘齐龙,叫做:过江龙,山大虫,莫敢触怒刘齐龙。
  子房瘪着眉,这刘齐龙话语粗劣不堪,自己并无必要与他计较,冷哼一声:
  “让开!”拉着云儿的手就要往上走,刘齐龙笑了一声,挡在楼梯口不让路,寻思着怎么羞辱这俊俏公子一番,然后打断腿交给自己手下玩弄,毕竟长的如此好,那些狗腿子也不在意什么龙阳之好,附近数县,南到曲笏县北到江南道,哪敢有人触自己眉头不是,一按腰间佩剑就朝着子房膝盖骨戳去。
  底下老鸨子正巧看见这一幕,当即哟了一声就慌忙往楼梯上赶,嘴里念叨着都是朋友,各位客官不要伤了和气才是呀。没成想到了楼梯角被一股气浪排开,怎么也上不去,一抬头,发现那姓林的小哥抬起了头,缓缓的说:
  “我不喜欢有人违逆我的话。”
  刘齐龙腰间佩剑还未碰到徐子房铮的一声从刘齐龙手里向后激射而去,磅礴的气浪从剑上迸发而出,挤开十几名随从,剑柄深深刺进穿木柱子上的那幅侧联:“佳人见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剑身颤鸣不止。
  刘齐龙睁大了眼颤颤巍巍向后倒去,整座青楼内堂瞬间静的落针可闻,此时各个雅间里莺莺燕燕的声音更加听的分明。子房牵着目瞪口呆的云儿擦肩而过,低头多说了一句:
  “再找云儿小姐麻烦,我就断了你三只腿。”
  子房和蒋道义相处一会,嘴里已然不干净了……
  找到那雅间,子房牵着云儿进去,皱眉关上门,让惊魂未定的云儿坐下,手中端着茶水坐在对面,云儿呆呆愣愣的坐在桌子旁,一会仿佛才回过神来,慌张起身:
  “我给林公子倒茶。”从徐子房手里接过茶壶,刚想出去烧壶热水,却发现手中茶壶滚烫,喃喃道:
  “莫非林公子是仙人……”
  子房绷紧的嘴角一翘,笑骂道:
  “怎么?会烧个水就是仙人了?那天下仙人不多了去了?”云儿自知失态,慌忙给徐子房沏了茶,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不敢坐下。
  子房招招手,问道:
  “那人是谁?如此可恶?”
  云儿咬着嘴巴,半晌才轻声说道:
  “云儿本是云岗县人,被刘齐龙掳了去糟蹋了身子,后来被卖到了这,都是因为云儿才让公子得罪了刘大人,刘大人父亲是虎贲校尉,自身本也有官职,曾是一位实权的步骑校尉,权势很大,就算,就算是蒋公子父亲也得礼让三分,公子得罪了他怕……怕日子不好过。”
  子房一笑,宽慰道:
  “无妨。那人说的那些话是?”子房看着云儿。
  云儿地下了头,捏紧了腿上的衣服。
  子房拍拍云儿脑袋,心有不忍,这只是个和小鱼儿年纪相仿的女子,却经受这等委屈,轻声说:
  “没关系的,我看这姓刘的不像是什么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这样,我为你赎身,你可愿意做我妹妹?”
  云儿一抬头,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公子哥,泪眼模糊,青楼女子,最是知薄情寡义四字真意,也最学的会凉薄,也最能看的透男人的龌龊心思,却从眼前这个俊俏的公子哥中看到清清亮亮的一双瞳仁,但还是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奴婢地位低贱,身子污浊,怎能污了公子名声,公子切莫有如此想法!云儿既然身在污秽之地,就认了命,做人玩物也好,任人糟践也罢,不能连累公子!”
  子房叹了口气,摸了摸云儿脑袋,说:
  “我身边有一侍女,从不帮我洗碗做饭,只爱打人,你可愿做我侍女,我教你些枪法武艺,你只需偶尔给我做做饭吃?”
  云儿思量了一会,擦了擦眼泪,还是摇头,子房不勉强,只是轻拂腰间玉佩镀进一缕气运,此气运借玉而生,并不能长期维持,放在云儿身前,说:
  “若有一天这姓刘的再来欺辱你,或回心转意,可执此物去西北三十里外的荀府,那时我收你做侍女如何?”
  云儿低垂着眼帘不答话,只是悄悄的看着那枚玉佩,子房没有多说,踱步出了门,已不见刘齐龙等人身影,青楼本是热热闹闹之地,人也散的干净。倒是元战已经候在醉花轩门口。
  “世子殿下,这样一来免不了要参和进江南道当地势力中,刘齐龙之父刘康玉和南派四家中南家二家主交好,此事若处理不好,怕有些棘手,再者说那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殿下若是喜欢,属下去招一些就是,何必如此?”
  “我讨厌那姓刘的,江湖人,但求平尽眼前不平事,这是我师父教我的,无须你来训我。再者,王离阳已经进京了对吗?”
  “没错,中间因为有何方阻隔,而且龙骧将军亲自从西北防线撤下押送王离阳,所以至如今才进京。”元战脑袋一低,西凉王林豹堂离去之前曾得意洋洋的说这位钟将军传人的武艺师父是谁。
  “那代表西凉王也快从西域回来了对么?”
  “是。”
  “西凉王进京之时,就是我世袭罔替之时对吗?”
  “没错。”
  “西凉王是超越建制的异姓王,按律,会有西凉铁骑随身是么?”
  “对。”
  “你见过蛮不讲理的过江强龙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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