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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看得到我们！”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小鬼脸上也浮现出惊恐。
“你们觉得呢？”方豹一笑，眼中两只小鬼从孽海中一跃而出，这小鬼没有一点反抗之力，就被方豹的小鬼擒住。
一根哭丧棒将这小鬼的腿脚压住，一条铁链子狠狠的栓在小鬼的脖子上。鬼，本来是没有肉体的，他就像一股气，聚散随意，但在这两件兵器的控制下，这只小鬼仿佛有了肉身，根本无法化作气体逃离。
“大仙饶命！”
如此状况，直慌的那小鬼倒地就跪。
“大仙？哈哈，小鬼，我问你，你需如实回答我！”
“大仙请问。小的一定没有一丝隐藏。”
原来这小鬼其实是两只鬼的合体，一只是大鬼，一只是小鬼，大鬼有些年头了，已经修炼了三十年，而这小鬼是个新鬼，才成鬼不到三年。
这一大一小两只鬼都是宁府的仆人，死在同一个枯井之中，不过这大鬼也是憋屈，新鬼刚形成的时候，大鬼就想着吞噬了小鬼，化作自己的养料，哪知道修炼了三十年的力量还不如一个刚刚形成的新鬼。
不仅被反噬还融合在了一起。
当然，力量虽然比不上新鬼，但主意识还是由那大鬼个掌握，而且这两只鬼融合后，法力上有了显著的突破。
原本那大鬼也只能受限制在枯井中活动，现在已经可以在夜晚飞出枯井，在宁府活动。
鬼的食物除了天地灵气，还有一种大补之物，就是活人的阳气。
大鬼原本想着可以饱餐一顿，哪知每次都有新鬼意识出来与他僵执，这三年里竟是一丝阳气都没有吸取到。
“有点意思。”
这只鬼虽然成精很长时间，却也是个好鬼，至少两只鬼相互作用下，这只鬼一点坏事都没有做成。
“既然你们都已经成鬼，化为妖族，说说看，你们有何天赋神通？”
所谓天赋，只有妖族可得。
非人之族皆是妖族，魔鬼怪龙通通可以划去妖族，说到底，也就是人族并没有天赋神通，但人族善在学习。
因妖的种族不同，天赋神通也千奇百怪，就比如方豹获得的树妖神通，就是三头六臂之法。
“天赋神通？”两个声音同时从小鬼的嘴巴里发出，显然对天赋神通不是很了解。
“就是你们与生俱来，非同一般的能力，你们仔细想想？”
若只是普通小鬼，对他的用处不过是多了一些炮灰，用处不大，如今他正要为阎罗分身布下大局，必须要有几个至关重要的棋子。
孟氏母女是，他眼中的黑白小鬼也是。
孟氏母女之能，方豹虽知道有幽冥命格，但具体有何前途还暂且未知。
但黑白两个小鬼越来越像他记忆中的黑白无常。
申公豹的记忆里，那时天庭地府都还没有封神时期才堪堪有了天庭雏形。
但方豹生活在后世，那时候天庭地府的系统已经完善。
天庭之上，三十六重天不说，就有无数神灵，这些方豹或许并不清楚。
地府之中，十殿阎罗，十八层地狱，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哪一个不是家喻户晓。
这黑白两个小鬼，虽然神通不显，但他们都在进化，从最初的两只只会戳人灵魂的小鬼变成有些法力的大鬼，若是与修士相比，在两万丝左右。
而且他们手上的那两件兵器越来越像前世所传之样貌，而且正在往法器的方向进化。
那哭丧棒，鬼物若是挨了一下，少不得魂体幻灭，削去力气，若是活人受他一下，都能把灵魂打出来。
那勾魂铁索也是如此，被勾到的灵魂休想逃跑，也能把活人的灵魂从身体里勾出来。
当然，目前只能勾出凡人的灵魂。
进化，这就是让方豹重视他们的原因，在方豹的计划之中，未来，他们就是地府的黑白无常！
天道赐予他阴司秘法，为的就是健全天道，而阴司是这方天地本来就有的，只不过有了一点雏形，要建成不知还要历经多少世纪。
天道似乎有些急了，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天道确实急了，才找上了方豹。
方豹就是在依靠自己对前世世界的记忆，来重写这方世界的天地。
是否巧合谁又能说得准呢？
“我们的天赋？容我们想想。”
小鬼呆在原地，忽然跳了起来，不过被黑白无常压制着，动弹不得。
“我知道了，只要是我看见的人，我都能知道他们所做的好事情，善事。”小鬼的声音说道。
“我也知道了，我跟这小鬼相反，我看到的人，他们所做的坏事情，恶事我也都能明明白白看得清楚。”大鬼的声音说道。
“善？恶？”
方豹微微点头。
不管是地府还是天庭，对于凡人众生，都需要勘察他们的行为举止，所做的善恶之事。
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
若是建成六道轮回，人死之后会根据他生前的所作所为派分他们的去处。
果然有些用处。
“那你们可知道我所做的善事还有恶事？”
既然是能知道所见之人的生平之事，方豹也有心考教。
“好的，好的。”
这小鬼眼睛里幽幽之光闪动。
“看到了看到了，你出生于晋国，是鹰执二年生人，受邻里帮助才长大成人。”
如今是鹰执二十八年，算起来，方豹现在确实是二十六岁。
“没做过多少好事。”
“也没做过多少坏事。”
“奇怪，奇怪！怎么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两个充满了惊疑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们看到了什么？”方豹问道。
“不是看到了什么，是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是的，是的，四年之前的事我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到现在这四年里，发生了什么，我们根本探查不了。”
“探查不了吗？”
四年，正是方豹降临这个世界度过的四年，或许是因为方豹是外来之人，这小鬼才不能探查。
“这样，你们俩就跟在我的身边，做善恶二部童子。我给你们到一个好去处，不再为食物而起纠纷如何？”
这种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晓，这小鬼还是尽早收入麾下为妙。
“当真有这样的去处？”
“信不信随你们，不过把你们留在人间始终危害凡人，我是不可能把你们留在人间的。你们也清楚，销毁你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别别别，我们听你的还不行吗？”
鬼虽然是死了一趟的人，但还是怕死。
鬼再死了就可真的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