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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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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柱母亲十分热情,再三挽留我等吃个晚饭,宴席中更是对我频频侧目,这让我坐如针垫。
  直到酉时过半,我才如负释放地离开了将军府。
  回程马车上,玉安坐在我身旁,不时调侃,夸我一表人才,人见人爱,其余三女也乐在其中,而我对此自然是悲愤莫名,要知道会产生这种事,我打死都不来。
  见我不再理会,玉安也不好继续下去,随即话锋一转。
  “赵将军一直把铁柱当儿子养,也许是入戏极深吧,那些年谁要是把铁柱当女孩,他就立马翻脸,为这事儿,他们两口子时常吵架,在这王城内几乎无人不知。”
  当年?我对此有些诧异“怎么和好的?”
  “咯咯咯”玉安笑的花枝乱颤,过了好一会缓了过来“赵将军得有七八年没回家了。”
  “呃………………”
  翌日
  在侍女的引领下,来到了前厅,与四女一同吃过早餐。
  玉安共有四位贴身丫鬟,分别以“江河湖海”命名,由于小河留在太皇门,为方便双方传递消息,我的起居,转交给了小江。
  心慈和人鱼姐妹则分别安排了小湖与小海,说来也是巧,大丫二丫对小海一见如故,三女如同姐妹。
  “我想出去走走,小江陪着我就行。”
  对于书院我有着一些好奇,但未知的东西,总会有些一些风险,我不想牵扯太多人进来,带上小江,也是为了方便调查,毕竟王都对于我来讲,可谓是人生地不熟。
  小江从小就陪在玉安身侧,一同在王都长大,对于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别看她年纪不大,但本事却是不少,为我提供了许多便利。
  “驾!”
  “驾!”
  坐在马车中,无所事事的我,第一次对神鲲留给我的记忆,展开了深度挖掘。
  虽然很是缓慢,但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每天都在变强,这种感觉很好,但同时也给我当来了忧虑,为了让自己心安,我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妖族很是特殊,可谓是上天的宠儿,每一名妖族体内都有一颗本命妖珠,它们自行运转,无时无刻不再吸收天地精华,用于自身修炼。
  大部分妖族的最佳生存环境,都在茂密丛林,那里有着丰富的珍稀草药,灵石矿产,但它们很少会吞食这些资源,而是守护或者采摘后,伴在左右。
  妖珠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它不仅终日都在运转,也可妖力加持自行控制,能够加速修行,也情急之下外放对敌,起到保命作用,但如果妖珠碎裂,那对于妖族而言,轻则修为受损,重则妖力尽失,甚至死于非命。
  我尝试着调动体内圣力寻找自己的妖珠,但却没有找到,再次搜寻记忆,也没有找出答案,只得作罢。
  马车已经停止了前行,小江安静的坐在车头,见我出来,喊了一声公子。
  “到了?”
  “嗯!”
  “我自己过去看看。”
  将小江留在了原地,我自行下了车,朝着不远处的建筑群走去。
  金顶红墙,这是我对书院的第一印象,这里的建筑风格与王都不同,完完全全的中式风格。
  硕大的牌匾,无人把守却院门打开,可以从中看到一间间瓦房。
  书院中人神色丛丛,似乎在赶往何处,这让我产生了一点兴趣,跟了上去。
  路上没有遭遇任何阻拦,随着人流,来到一间朴素的宅院。
  一张长案立在院子的正前方,地上摆满了坐垫,已有一半被人占据,安静地等待着什么。
  有些心虚的我,为了保险起见,低头走到了最边缘的墙角,安静地坐了下来。
  随着一声钟声响起,一名鹤发老者,走到了讲台之上,当他的目光扫到我这里时,略微停顿了,这让我心头突突直跳。
  “身居角落可有因?”老者在移开视线后慢悠悠地开口,但我很清楚,他这话是在问我。
  “禀先生,清净。”强行按捺不安,低眉顺眼。
  “清好……静!也好!”老者抚过桌案,手中平白出现一片枯黄,闭目静立。
  “昨日我讲了动,今日我要讲的,便离不开清与静。”
  老先生再次开口,顿时将我的目光牢牢地吸引,我仿佛有种错觉,他像是树林中的一片落叶,稍不注意,就会随风飘扬,无从寻起。
  老者声音带着奇妙的韵律,让我沉迷其中,生怕漏听一个音节。
  我好似也化成落叶,跟随着老者随风飞舞,时而落地,时而再次升空,不关心自己是谁,不去想下站何方。
  当我恢复清明,院中只剩下我与老者,对方见我醒来,面色欣慰。
  “感觉如何?”
  “轻、静。”
  我如实回答。
  对方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身后的房门,想必那是他的居所。
  “先生!”
  刚刚的经历让我心中有许多迷惑,但我其实不知该如何开口,见老者要走,情急之下喊出了口,然而对方就像知道我此时的想法一般,留下了一句自行体悟。
  返回王府后,我依然保持着恍惚,直到两天后,才渐渐好转。
  “相公,舅舅邀我们进宫,说有事相商。”
  一清早,玉安便推开了我的房门,一边催促我洗漱,一边让小江去安排马车。
  见到皇帝时,对方一开口就让我为之一惊,他居然问我二人是否愿意进入书院。
  自从前几日偷偷造访后,书院在我的心里蒙上了一层神秘,尤其那名施教老人,让我想见却不敢见。
  想见的理由无非是为了听他授课,虽然记不起他讲过什么,也不知自己学到了什么,但体内圣力的增长,却是实实在在的。
  至于不敢见,当然是因为自己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鬼知道这世界有没有什么门户之见,万一被认为偷学,惹老者不快怎么办。
  我本想一口答应,毕竟这件事可是我求之不得的,可身旁的玉安,却是一脸思索,我只得暂时压住心中那份渴望,默不出声,毕竟玉安才是我的重心。
  皇帝更不着急,他批阅着厚厚的文件,不时递给身旁的女仆。
  “舅舅,您还记得相天吗?”玉安终于开了口,但话题却和书院无关,直接转向了风马不相及的前朝余孽太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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