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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涅指了指跟前的空酒杯,淡然道:“倒酒!”宁叶彤咬了咬唇,走到桌前,执壶斟酒,斟满后,放下酒壶时,发现姬涅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的脸。
她顿时有些慌乱,扭过了头。
姬涅笑问:“眼睛怎么了?”
“又红又湿的,哭了?”
宁叶彤迅速强势面对,“说吧,换了什么条件?”
姬涅:“我的条件你清楚,一晚是我最后的底线,我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
阳云直翻白眼,还不死心呐?
这得是多喜欢呐?
宁叶彤那叫一个羞愤,这分明是在耍自己,指着他,大有不死不休的味道,厉声道:“这笔账,我记下了!”
再次转身扭头而去。
“站住!”
姬涅喝了声,又轻飘飘扔出一句,“开玩笑的听不出来吗?”
“你也太不经逗了吧!”
“回来,谈正事吧。”
宁叶彤停步在那背对,胸脯急促起伏,被虐的死去活来,有抓狂的感觉。
身子没彻底转过来,只是回了头盯着他。
姬涅呵呵一笑,对阳云道:“不是你的钱,你也好意思往口袋里塞?”
“那张收据还给人家。”
“啊!”
阳云傻眼,这闹的哪一出啊!
宁叶彤眼中亦有狐疑之色,慢慢转身。
姬涅:“让你把刚才那张收据还给人家,你没听见?”
“哦!”
阳云有些不太情愿地将收据摸了出来,走到宁叶彤身边,有些不情不愿道:“喏,给。”
宁叶彤慢慢将收据接到手中,看了下,没错,是刚才那张。
她也迷糊了,有些不解地看着姬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是钱不要她的,事也不答应的意思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不认为是什么坏事,至少挽回了金钱上面的损失。
姬涅坐那笑道:“你急匆匆为我付账干嘛?”
“我有让你付吗?”
“我又不是住不起这里,犯得着让你付账吗?”
宁叶彤有喷他一脸的冲动,你之前明明就是那意思,如今正说反说都是你有理!
姬涅继续笑吟吟道:“能用钱换来的东西我不在乎……”
“你若真答应了陪我,我也不会让你陪,也不会帮你办那事,你这一千八百枚金币也休想再拿回去。”
“结果你拒绝了……”
“所以钱我不要你的,事情也会如你所愿,你以后不用再为那点破事去求谁,你可以告诉你的兄弟们,从今以后从头开始!”
宁叶彤呆在了原地,明白了,对方刚才的确在“逗她玩”。
姬涅忽向她眨了眨眼,“哭的值吧?”
一句话、一个眼神,莫名击中了她的软肋,刚才已经摁下去了的各种情绪突然又再次涌上心头,眼泪又不争气地冒了出来,盯着姬涅哽咽着骂道:“你就是个混账!”
姬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谢谢夸奖!”
“记得把收据收好,还给你了,为点小钱哭哭啼啼值得么?”
宁叶彤看了眼手上的收据,想到刚才种种,情绪陡然失控,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慢慢后退……
靠在了墙角,慢慢滑坐在地,埋头在双膝间“呜呜”闷声呜咽,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越控制越哭的厉害,最后哇哇地哭开了,哭的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
姬涅端了酒杯在手,看向窗外,轻叹了声,“唉!”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真受不了!”
这里说着风凉话。
墙角的哭声渗人。
阳云咧了咧嘴,钱也还给你了,事也答应了,还哭成这样干嘛?
看起来不像是喜极而泣,也不像是受了委屈,喜极而泣和受了委屈何至于哭的这般痛彻心扉。
阳云有点不懂了,凑到姬涅跟前,“涅爷,这女人有病吧?”
“不用管她,菜凉了,快吃吧。”
姬涅示意了一下,让他别多管闲事。
阳云左看看,右看看,坐下了,两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吃喝喝开了。
对阳云来说,酒菜还不错,只是这边上一直有人在哭,实在是感觉怪怪的……
还是头回一边听人哭,一边吃东西的,通常都是听着小曲吃东西吧?
两人没理会宁叶彤,也没说什么好听话安慰,就让她一人躲在墙角哭去。
这一哭,哭了好一阵,憋了多年的辛酸负面情绪宣泄了出来,哭声渐渐变弱,渐至无……
坐在墙角不时抽泣两声的宁叶彤擦着眼泪,最终站了起来,盯着吃吃喝喝的二人又气又恼,心中也在暗暗自责,干嘛当他们的面哭?可是刚才莫名的,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平复了情绪,宁叶彤走了过去。
两人偏头一看,阳云嘴一咧,发现涅爷说的没错,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衣服居然都哭湿了一大块。
宁叶彤尴尬,不过转瞬又像个没事人似的,理直气壮地坐在了桌旁……
手上收据拍在了桌上,推到了姬涅跟前,“能力有限,拿不出太多……”
“就当是一点小小心意,别嫌少。”
姬涅一脸揶揄,眼神怪怪的,“我敢收吗?”
宁叶彤懂他意思,开始是她主动交付的,之后见事办不成立马威胁索要回去……
现在又主动送上,反正是挺尴尬的,别扭了一句,“这回真心的。”
姬涅呵呵一声,懒得推来推去,朝阳云抬了抬下巴。
于是宁叶彤又将收据放到了阳云跟前。
阳云不客气,他对金钱比较感兴趣,乐呵呵收了,眉开眼笑,发现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口袋。
宁叶彤又主动执壶为姬涅斟酒,一番折腾,被虐的死去活来,此时竟发现一身轻松,无喜无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未曾这般身心放松过。
她知道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答应了帮自己,就算现在对方说不帮她,她觉得自己也不会生气,会坦然离去,那种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总之忽然感觉心安,无比的心安,眼前的男人刚才虽然把她给欺负了一顿,但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她依然说不清从何而来,就是感觉这男人很坏,但是坏的实在,坏的让人放心,有一种让她心安的人格魅力。
这么多年,一直如影随形纠缠在心头的不安,忽然间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姬涅略靠在了椅背问:“这里想开山立派的人应该不少吧,你们为何不联合在一起凑出钱来组建一个共同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