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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章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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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绿色的天花板,宫廷风格的华丽的水晶吊灯。
  陈直睁开眼,眼中还残留着一丝蓝天白云的颜色。
  这是哪里?
  摸摸太阳穴,那里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几不可闻的硝烟与焦糊的味道。
  脑袋有些抽痛,好像是没有睡好。
  陈直坐起身来,阳光从窗格透进来,洒在红木书桌上,照着一本翻开的笔记。
  这是一间卧室,显而易见。
  布置得很简单。
  床头顶着墙,床尾对着卧室门。床左紧贴墙壁,床右是书桌和椅子。书桌右侧抵着墙,椅子背后则是衣柜。
  陈直脑袋一抽,眼前一阵恍惚,无数的记忆纷至杳来。
  不可解析的信息碎片。
  完全无法构成句子的单词。
  光怪陆离、支离破碎的画面。
  陈直重重栽倒在床上。
  隔了一会儿,复又爬了起来。
  脑袋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又似乎没有。
  发了会儿呆。
  大口喘息了几下,陈直终于离开了床,走到书桌前,想尽可能地搜集一些信息。
  他很好奇自己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他应该是以谋杀罪和威胁公共安全罪被判处了死刑的。
  而且那个州愚蠢的法律规定用枪决执行死刑的。他一定死得很难看。
  不过鉴于自己仍然活蹦乱跳的现状,陈直更倾向于认为是自己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
  大脑本就十分不可靠。
  更何况就在刚才,他脑袋还抽搐了好一阵。
  书桌上摆放着整齐的一列书籍,看封面和名字应该都是流行小说。没有参考价值。
  把纷杂的心思排开,陈直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笔记本上。
  笔迹不像是自己的。
  ……
  “十一月二日。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天气,我甚至无法确信我是否真的在写这篇日记。我的记录有什么意义呢?既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也不知道明天的我是否会推翻今天的记录。就这样吧,到此为止吧。”
  这写的什么?陈直没有看懂。于是他往前翻去。
  “十月二十七日,阴。我最近精神不太好,总感觉有人在我的房间里。今天回来发现鞋子被动过了,绝对不在原来的地方。”
  每一页只有一则日记,每一则日记都只有短短一两句话。极其敷衍了事的行文风格。
  “十月二十八日,晴。今天跟父母打电话,他们说要出去旅游,但声音有些奇怪。他们可能是想为这失败的婚姻做最后一点努力吧。我对我和安心的未来也有些迷茫。我们以后也会是这样吗?”
  “十月二十九日,晴。爸妈在朋友圈发了几张照片,完全看不出来他们已经在离婚边缘的样子。”
  接下来的一篇字迹很乱,基本的字体结构都散开了。陈直下意识作出了评价。
  嗯?陈直突然意识到,这些字并不是汉字!甚至不是任何一种常见的文字。
  非常陌生。
  陈直眯了眯眼,没有停止,继续看了下去。
  “十月三十日,凌晨两点十七分,小雨。门外有贼!很轻微的脚步声!就在我卧室门外来来回回!艹!我房间里没有武器,忍了。为了证明这不是梦,我今晚摸黑把这事儿记下来了。气死我也!胡为之,你这个懦夫,竟然连灯都不敢开!”
  同一页,隔了两行。
  “十月三十日,早上八点十分,小雨。我昨晚竟然就这样睡着了!!!不过,很奇怪……我早上在屋子里巡查了一圈,既没有少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任何有人进来过的痕迹。昨晚,是我听错了么?”
  “十月三十一日,月色很美。安心说要加班,推掉了约会。她……变心了吗?跟父母打电话的时候,他们那边信号不太好,屏幕老是卡住不动,就像我在对着照片聊天一样。算了,玩得开心就好。”
  “十一月一日,大风。今天头疼得厉害,请假回来睡觉。明天再疼的话,就去看医生了。”
  “十一月二日,凌晨四点三十六分。听说我头疼,安心今天过来给我做饭。但后来的事我没什么印象了。甚至今天都差点忘记要写日记了。”
  时间似乎记录错了。陈直微微皱眉。
  他非常明确得记得最后一篇日记写的才是“十一月二日”。
  如果现在就是十一月二日的话,那么后面几页记的什么?
  他继续往下看。
  “十一月二日,阴。今天我去安心的公司找她,前台竟然说没有这个人!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不知道她换工作了?我准备给她打电话,却发现联系人里没有她的电话!我按号码打过去,手机里也说是空号。在开什么玩笑!”
  “十一月二日,晴。我跟父母打电话,但一直没有人接。如果明天还没人接,我就报警。”
  “十一月二日,终日阵雨,心情烦躁。一家孤儿院突然打电话来,说是找我做跟踪调查。说什么我是从他们那儿被领养的。我告诉他们打错了,但他们竟然报出了我的相关信息。他们就在这座城市,我约了他们明天下午见面。”
  “十一月二日,多云。今天收到了医院的检查报告,一切正常。但最荒唐的是,这不是我的报告。上面的署名是维克托·佩兰,一个外郡人!这么大的谬误,即使拿到了我的体检报告,也很难相信他们的检查结果。我一定得投诉他们!”
  “十一月二日,阴。前面的日记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那些不是我写的!有人在模仿我的笔迹!不对,为什么都是十一月二日?安心是什么人?我父母什么时候出去旅游了?”
  ……
  一大段癫狂胡语。
  陈直略过,然后翻页,就是最后一篇日记了。看墨水的风干程度,两篇好像隔了不短的时间。
  陈直耸了耸肩,看来这本日记帮不了自己什么了。
  翻了下书桌抽屉,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打开衣柜,里面整齐地挂着几件大衣,旁边是分成几层的格子,里面整齐堆叠着短袖、裤子之类的。
  设计精巧的是,衣柜里,在大衣旁边,还藏着一面可以推拉的全身镜。
  陈直穿戴整齐后,拉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
  嗯,意料之中。
  镜子里反射出的并不是陈直熟悉的面容,而是一个二十岁左右,面容柔和,令人心生善意的黄种人青年。
  眉目纤细,颧骨平滑,嘴小唇薄,黑发稍长拢在耳后。
  如果不是用手确定了一下,陈直一定会把这张脸当成女孩子。
  陈直朝着镜子露齿笑了一下,习惯性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感谢上帝,呵呵,我竟然在别人身上再活了一次。”
  “你肯定也觉得我说得挺有道理,对吧?”
  “这个世界,需要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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