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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个小时(此星时间),葛丹然才好似如梦初醒般抬起了自己的头,望着那洁白无瑕的天花板,他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人们都是害怕死亡的,除了极少数人。而在死亡中最不能令人忍受的就是自己的寿命已经固定,不可能有任何改动,这种听天由命的无力感是现在这个社会最难受的——即便是在战乱中,所有人都怀着一颗向往未来的心。
葛丹然走到了隧道的外面,刚抬头,就见学校标志性建筑物被一层灰尘所笼罩,在恒星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阴森可怖。这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那些学生如同一个个行尸走肉般的在街道中穿梭,很少有人注意到互相的存在,就算肩膀碰到了也不会打一声招呼,只知道漫无目的地走。
走道学校外面,葛丹然看到的仍然是那些所谓的“富裕”,目力所及,他看见了许多赌场和餐馆,这些建筑物上面的装饰灯红酒绿,在里面的人也花天酒地,荒淫无道,随处都可以碱那些喧闹的叫喊声,在以前葛丹然还觉得有趣,但现在……
城市现在已经成为了一潭死水,也就只有那仅存的那么一点氧气和空间,可那些不知收敛的鱼仍然在里面悠闲自在地玩耍,殊不知,等到最后一点氧气或空间没有的时候,也正是他们死去的时候。
论繁华程度,这里确实是比鬼脸星要繁华了很多,可不知道为什么,葛丹然就是提不起任何兴趣,与鬼脸星那随处可见的瘦骨如柴的人们相比,这里的人都养尊处优,一直都酒足饭饱。可就这么一个“乐趣无穷”的世界却那么不切实际,好像一场梦般令人难以忍受,葛丹然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走几步路都要绊一跤,他这么一个失魂落魄的模样让那些所谓的“贵族”都冷眼相看,这些贵族瞧着葛丹然,在一旁窃窃私语,与亡魂城那种“打斗”的方式不同,这里的人都选择了在一旁看葛丹然现在的穷样,没有一个人前来安慰或者伸出援助之手,因为只要有人这么做那么这个人就会受到其他人的鄙视。
而葛丹然现在内心想的仍然是周启,他不知道“周启老大”是如何活到现在仍然十分开心的,因为科精点的流逝对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是很难令人接受的,葛丹然想如果是自己那么恐怕早已经绝望了吧。
现在他才明白了一丝人性,不,准确来说,是一丝错误的人性,他认为人性是十分黑暗、没有光明的,这使得他第一次对未来灰心丧气,靠在墙边绝望地望了一眼天空。
只见刚才还存在的恒星不知何时被一座巨型的建筑物挡住,大部分的余晖都被遮住,时常有几只叫声清脆的鸟从天上飞过,那绚丽的羽毛就像滑稽剧中的角色那样可笑,以至于让葛丹然更加难受。有好几架飞机从天上刮过,发出的响声使葛丹然心浮气躁。
又走了一段路,葛丹然的心情仍然十分难受,这时,他抬起了头,却见“周启”在他的面前。
“这一次会面,理应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的。”那个人说到,葛丹然明白他是“恣睢”,本来应当十分反感,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葛丹然竟然对“恣睢”点了点头。
葛丹然再次缓过神来是在一家餐厅里,说实话,这一次的不期而遇是葛丹然自己都感到十分奇怪,他看着“恣睢”,想要听听他的话。
“我并不想杀人。”“恣睢”说到,“我只想要得到我曾经拥有的一切。”
“但其实上你的一切都是没有通过任何努力得到的。”葛丹然插嘴道,他这一个举动甚是无礼。
“恣睢”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葛丹然,隔了一点时间后他才微微点了点头,极不情愿地说:“你说对了,我确实没有经过任何努力就得到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力量,这使我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现在重新看看过去,实在是太可笑了。“
他叹了口气,道:“你的底牌肯定告诉你有关我的身世了吧,否则你也不可能说得这么准,我也不需要你说穿我最终的结局,就像我不会告诉你周启的真名一样,这一切,都要等你我亲身经历过了过后才可以下结论。”
葛丹然注意到“恣睢”的眼神中早已没了最早的那一份自负,反而黯然无神,好像一个已至暮年的人一样,十分心酸。
葛丹然刚想伸手安慰他,却见“恣睢”摇了摇头,他强行露出了微笑,说到:“不行,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相信我会打破这一个局面的,我一定能让自己的科精点重新归来的,就算把所有的科精点散尽了我重新获得也行。”可葛丹然却发现此人的眼角已经有了泪光。
这是葛丹然第一次决定不告诉与他谈话的那一个人真相,因为他第一次思考了如果告诉他真相会发生什么,他总不能告诉眼前这个人当他的科精点没有的时候也正是他死亡的时候,那么“恣睢”肯定会对前方灰心丧气,可能一蹶不振。
隔了半个小时,“恣睢”才说下一句话:“谢谢你,其实上我最早把你带来是打算让你受一点苦头的,可是后来我改变主意了,我意识到你非常特殊,因为……我发现你身上有一个东西特别吸引我,这个东西让我决定与你共进一餐,好了,我知道你背后的那个人我惹不起,毕竟他知道我的特殊状况,但是,我希望你能不告诉我答案——包括未来,我只希望自己能找到一道突破口,不受命运的制裁。”他又看了一眼葛丹然,随后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小圆盘,“这个圆盘是我自己研究东西,类似于一把锁,当然了,只要你愿意,你碰一下这个圆盘三秒过后我这边就有感应,紧接着我就能找到你了。”
看着葛丹然一脸奇怪的表情,“恣睢”又说道:“不是说我饶恕了你,只是我对你感到了好奇,是的,就是这样。”
此时此刻,葛丹然才明白“恣睢”的好意,他并没有耍大牌,而是对着“恣睢”轻轻一笑,接着就与他一起走出了餐厅,到了校门口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