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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不做!”
小爷雄伟的兄弟刚要觉醒,当你大爷的小黄门!
两人脸上欠揍的表情让何勇恨不得一人给他一拳。
从地上站起身,何勇怒视刘宏。如果刘宏执意不收回成命,何勇不介意尝尝揍皇帝是什么感觉。
“大胆,陛下圣恩,岂容尔等推三阻四!”张让厉声喝道。
“让吾做小黄门,还不如直接杀了吾。”
大喝一声,何勇向前两步走到刘宏面前,躬身说道:“陛下这份赏赐太重,我何勇担不起,望陛下收回成命。”
“朕若是不收回呢?”刘宏也向前半步,弯腰凑到何勇耳边小声说道。
“那我就揍你一顿,然后带着姐姐杀出皇宫。”
声音轻巧,语气坚定,何勇认真的盯着刘宏,他可不是在开玩笑。
“朕有禁军两千,你出的去吗?”刘宏阴测测的说道。
“我有人质一名,应该可以。”何勇霸气回应。
看了眼自己和何勇之间的距离,刘宏知道这小子是在威胁自己,不过他并未就此生气,而是不急不慢的接着说道:“出去之后又当如何?”
“请君回宫,吾带家人,隐居山野,学做世外之人。”
反正再过几年,天下将迎来一场大乱,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带着家人藏进山里,以后找机会去和老张聊聊,弄个渠帅做做也行。
何勇盯着刘宏,心里已经为将来做好了打算。
若刘宏真的让他做小黄门,不好意思,爷们儿宁可站着死,也绝不做没卵的事儿。
“好小子,有魄力,连朕都敢威胁。”刘宏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
“非是吾威胁陛下,而是陛下在为难在下。”何勇语气沉重,听得出他是含怒而发。
话到这里,刘宏已明白何勇的心意,他直起腰,顺手拍了下何勇的胳膊,示意他也站直身子。
“长得倒是够威武。”对于何勇小小年纪就比自己高半头的事实,刘宏始终有些不爽,他退后几步站在高台上,待略微超过何勇,才满意的停下脚步。
此处宫殿很小,何勇不怕刘宏跑了,而且他觉得,刘宏应该不会真的要把他给阉了,毕竟何淑还在台上看着呢。
但是这只是两人第二次见面,何勇并不了解刘宏,谁知道这个十五岁的小皇帝会不会一时心血来潮,真要让他做小黄门。
所以何勇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若刘宏只是和自己开个玩笑,那就相安无事。
若刘宏真的想不开,非要他做天子“近”臣,那么何勇和他刚才的对话,就会变成现实。
“陛下,小黄门是什么官啊?”
呆呆的坐在高位看了场戏,何淑不知道几人到底在搞什么。
“嘿嘿,没事儿,我跟你弟弟闹着玩儿呢。”
刘宏自然不可能阉了自己未来的小舅子,他挥手让张让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自己大马金刀的坐在台阶上。
“陛下有诏。”
圣旨拿出,何勇重新跪了下去,
“封,何氏之女何淑为何美人。”
东汉后宫,嫔妃分为:皇后,贵人,美人、宫人、采女五种,后三者不分前后,都没有官职爵位。
听到旨意,何淑才想起自己还要跪下接旨,她起身匆匆赶往台下,却不料刘宏一把将其抓住,拉在身边就坐。
比起历史上应选宫女,偶得临幸的何淑,现在的她要幸福很多。
毕竟被选入宫者,只是宫女。
而由皇帝亲自册封入宫者,那可是娘娘。
现在后宫中除了宋皇后之外,何淑还是第一个享受到这份殊荣的人。
现在再加上灵帝对她的宠爱,何淑今后在后宫的生活,必然不会受苦。
等到两人秀完恩爱,张让弯腰走来,将圣旨恭敬地交到何淑手中,何淑起身施万福,双手接过圣旨,说了声“谢过大人”。
“呵呵,不敢当娘娘谢,以后娘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老奴。”
知道刘宏喜欢何淑,张让的态度极其谦卑。
“这是中常侍张让,你可称其让公。”刘宏为何淑介绍大宦官张让。
“何淑见过让公。”
在何勇的“故事”里,这些距离天子最近的宦官都不能轻易对待,何淑很恭敬地与张让见礼。
“呵呵呵,娘娘客气了。”
受人尊重是种很好的感觉,特别是对身体残缺的宦官而言,这种感觉更加弥足珍贵。
何淑乖巧懂事的表现,让张让对她平添了几分好感,心中多了几分亲近。
“读第二道吧。”
“喏。”
从袖子里拿出第二道圣旨,张让站在何勇面前,清清嗓子,何勇知道自己的官职来了。
“何氏幼儿何勇,少年英武,弓马俱佳,实乃朕之千里驹也,特封为北军中候,代朕监管北军。”
“谢陛下隆恩。”
双手接过圣旨,何勇磕头再拜。
北军中候,秩六百石,单论俸禄,还没有罗宇那种军司马高,只和守城门的门候一样。
但是说到其职责,却不是此两者可以比拟的。
北军中候,掌监北军五营,凡是北军之事,皆可过问,有审查,参与之权。
前文提过,羽林军与虎卫在南禁军大营,而北军,则驻扎在洛阳以北,包括屯骑、步兵、越骑、长水、射声五营禁军,每营设校尉一人,军丞一人,司马一名,领兵千人,五营共五千余人。
北军不同于南军,南军只需值守皇宫,而北军在国家发生战乱时,也会被皇帝派出征战。
北军中候,不管是平时还是战时,都有监察北军五营之责,其俸禄虽低,但职位却非常重要。
“好了,你们回家,等明日早朝,朕将此事告诸与众大臣,自会派人去宣告敕令。”
让两人随小黄门离开,张让凑到刘宏身边,小声说道:“陛下,何家幼子才刚满十二,您如此委以重任,恐怕大臣们要闹翻天了。”
“呵,无妨。”
登基四年,刘宏已初显霸气,他见张让一脸的不理解,笑着说道:“让公可是以为我贪恋美色,肆意封权?”
“不不不,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想赐谁为官,都是天意所致,老奴万万没有半点想法。”张让连忙跪在刘宏脚边,极其恭敬的说道。
“哈哈哈,话虽然没错,但恐怕让公心里还是有些存疑吧。”
扶起张让,刘宏想让他坐在身边,张让急忙后退数步,跪在台下说道:“老奴愚蠢之资,不敢妄揣天意。”
“而且陛下雄才大略,意蕴深长之举又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
“你呀。”见张让不肯起身,刘宏只能放任他跪着,“朕选何勇为北军中候,其实是一石三鸟之计。”
“老奴恭听陛下妙计。”知道刘宏谈兴来了,张让到他身前,抬头看着他。
“一,何勇的师父,是朕的皇叔,刘宽。”
“朕登基以来,虽然扫除窦氏之忧,但是朝中仍有不少人与朕作对,朕需要更多宗室力量,来稳固朝纲。”
“刘宽此人在宗室中深有威望,拉拢了何勇,就等于拉拢了他,此为一鸟。”
见张让点头,刘宏伸出第二个手指,接着说道。
“二,在朕的授意下,南军已由赵忠代为监掌,但是北军五营,还在各大士族手中,朕需要一个人代朕前去打开局面,此为二鸟。”
“可是陛下,以何勇小儿之身,恐怕难以收服北军将士吧?”听到这儿,张让疑惑的问道。
“嘿嘿。”刘宏闻言一笑,然后面色阴沉,目光闪烁的说道:“何勇年幼,将士们怎会容他?”
“那您这是?”
“朕让何勇为北军中候,监察北军众将,此举必然会引起北军将士不满。”
“等到将士们闹出事端,朕就可以借此机会,撤掉原有军校,把更放心的人安排进去,这又叫驱狼逐虎之计。”
别看刘宏年纪不大,父亲又早丧,可他有一个好母亲。
其母董氏野心勃勃,从小就教刘宏权谋之术,君臣之道,要不然刘宏也不可能第一年就能弄死了外戚窦武。
要知道他的上一任桓帝,可是在外戚的掌控下,做了整整13年的傀儡皇帝。
可惜的是,刘宏最终也没躲过酒色财气,声色犬马的诱惑。
尚且年幼的他,很快就在宦官们一步步的诱导下,走向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深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妙啊!”刘宏的一席话引得张让连声赞叹。
不过当他想起何勇魁梧的身躯和那股来历不明的霸气,一个看似滑稽的念头出现在张让的脑子里,他有些糊涂的向刘宏问道:“陛下,若是何勇将北军将士收服了?那又该如何?”
“呵。”张让的话让刘宏发出轻笑,他没想到张让竟然这么看得起何勇。
“嘿嘿,是老奴多想了,北军将士怎会屈服于一个少年郎。”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张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无妨,若何勇真的有本事收服北军将士,朕反倒更加开心。”
何淑的名分已经确定,何勇就等于是刘宏的小舅子,娘家人。
刘宏想了想,只要何淑还在宫中,即使何勇真有本事收服北军众将,对他而言也是有利无弊。
当然,这个可能性太小了,刘宏不想去考虑这些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那最后一鸟呢?”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张让赶快进入一个话题。
“最后一鸟,在于何勇本人。”
脑海里浮现出何勇练刀时的场景,直到现在刘宏还不相信,他居然会在一个孩子身上感受到一种超乎常人的执着与霸气。
刘宏起身走到殿外,他举目远望,似乎是在察看何勇离开的背影。
“千里驹之名,朕可不只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