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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在门外喧哗,给我带上来。”
这声“且慢”让陈县令很是不爽,他恼怒的盯着人群,想找出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家伙,敢在他的地盘发号施令。
“陈县令,你好大的官威啊。”
中年文人在两名壮汉的护卫下穿过人群,抬腿迈过门槛,悠闲地样子若闲庭漫步,丝毫不把陈县令的怒火放在眼里。
“大胆刁民,竟敢咆哮公堂。”
有想要表现的衙差冲到中年文人身前,出手准备将他拿下。
“哼。”
衙差只觉眼前一晃,一名壮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与文人之间,衙差来不及收手,双手直接按在壮汉高高隆起的胸肌上,他还习惯性的捏了捏。
太硬了,有点硌手。
还没等衙差细细感受,壮汉抬手抓住他的衣领,粗壮的胳膊稍稍用力,衙差“呼”的飞向门外,吓得百姓们连忙后退。
中年文人等到护卫退下,继续漫步向前。
“砰”衙差撞到门上,顿时昏了过去。
有他做前车之鉴,再没有人敢上前阻拦文人脚步。
文人径直走上高台,陈县令不知何时起身,只见他满脸恐慌的站在椅子旁边,全身上下瑟瑟发抖。
中年文人来到陈县令身边,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安民,你辛苦了。”
听完文人的话,陈县令斜软着身子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下官,拜见太守大人。”
“他是太守?”
堂下之人听到陈县令对文人的称呼,无不惊讶。
没想到这位面色和善的中年文人,竟然是朝廷新任的南阳太守,刘宽刘大人。
“我等,拜见太守大人。”
众人纷纷跪倒,只有老胡睡眼惺忪的站在原地打瞌睡。
“咦,不是结案了吗?”
听到动静,老胡强打起精神,回头看见几个手下疯狂的对自己使眼色,他有些迷茫的问道:“你们都跪着干嘛?”
“他们跪你就让他们跪好了。”
“勉励”过陈县令后,刘宽没有去坐椅子,而是走到老胡身边。
靠近老胡后,浓重的酒气让他皱起眉头,“为何喝这么多酒?”
“你管得着吗?”
转过头,老胡不想搭理刘宽,此时酒劲已经上头,他只想找个地方再睡上一觉。
“只要是南阳郡的事情,老夫似乎都管的上。”
刘宽不急不躁,语气依旧温和。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南阳太守啊,哼。”不屑的瞥了刘宽一眼,老胡打个酒嗝,舒服~
躲开老胡口中酒臭,刘宽表明身份,“说来也巧,老夫刚刚才升任南阳太守。”
“你是南阳太守?我还是荆州刺史呢。”
一个平日里和老胡走到比较近的狱卒实在看不下,他跪着凑上来,拉住老胡衣袖,“老大,他真的是南阳太守。”
“谁?”
“就是你面前这位大人。”
唰,冷汗瞬间浸透全身,老胡被吓得再无半分酒意,他慌乱地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太守大人赎罪,请太守大人赎罪。”边说边把头磕在地上,阵阵闷响让人听着都觉得疼。
“起来吧。”刘宽淡淡说道。
“小人不敢。”
“不起也行,你别磕了,我有话要问你。”
“大人请讲。”
“你今日饮酒了吗?”
老胡再也不敢隐瞒,乖乖承认道:“喝了些。”
“喝醉了吗?”刘宽的语气始终温和,让人猜不出他是喜是怒。
“喝醉了。”
“那为何方才要撒谎呢?”
刘宽句句如擂鼓在侧,吓得老胡再次大声求饶,“太守大人,小人知错了,求求您绕过小人吧。”
“哎。”刘宽发出一声叹息。
他得皇上隆恩从尚书令迁升为南阳太守,却没想到作为郡治的宛城,官员已是如此糜烂。
由此可见,南阳其余各县的情况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们都起来吧。”
让跪地的众人先行起身,刘宽走到何进三人身前,“你是宛城主簿?”
“过去是,现在不是了。”
今天的遭遇让何进对县府失望透顶,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在宛城为仕。
“那倒可惜了。”
何进刚才敢于顶撞陈县令的表现刘宽还是很欣赏的,虽然他没有坚持到底,但是有句话叫势必人强,即使是刘宽本人,有时也要向形势低头。
人各有志,刘宽不会强求,或者说何进还不值得他开口挽留,“将你未说完的案情说完。”
“是。”何进抬头看着刘宽,“我与幼妹进入牢中,正好碰到那人。”手指指向孙大壮“从牢内出来……”
“两人滥用私刑,将吾弟打成重伤,吾情急之下失手杀死孙古。”
将事情经过告诉刘宽,何进挺直了身子等待判决。
“身边那个男孩可是你弟弟?”
“正是。”
刘宽蹲到何勇身前,温声说道:“孩子,事实可如你哥哥所说,他们对你用了私行?”
又是一个不知道的历史人物。
何勇不知道眼前这位看着面色和蔼的南阳太守究竟性情如何,他没有答话,双手解开绒袍,露出满是伤痕的身躯。
“呀。”
破烂的衣衫下充斥着各种鞭痕,特别是胸口处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百姓们看到后不由得群情激昂,他们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孩子到底是犯下了什么重罪,竟然要受到如此摧残。
“孩子无罪,杀了孙大壮!”
“杀了孙大壮,杀了孙大壮!”
门外呼声震天,百姓们的愤怒聚成声浪,狠狠地拍在大堂里每一个人的心上。
“他杀了我爹,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孙大壮不愿认输,他转身对着门外百姓大声吼叫。
“你爹卖死猪肉坑人,早就该死了!”
“杀了孙大壮!”
“杀了孙大壮!”
声潮一浪高过一浪,孙大壮渺小的吼叫顷刻间被淹没在巨浪之中。
“完了。”
阵阵呐喊打在心头,始终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陈县令双腿一软,一头栽到在地。
老胡等人也在声浪中瑟瑟发抖。
唯有孙大壮,丝毫不知何为礼义廉耻,扯着嗓子和百姓对骂。
“给我拿下。”
身后护卫听令,一把抓住孙大壮,将他按到地上。
整个过程孙大壮毫无反抗之力,就像小鸡仔碰到老鹰一般,被护卫轻松拿下。
刘宽捡起绒袍,动作小心的为何勇披上。
站起身,刘宽脸上的神色第一次发生变化,挂在嘴边的再也不是和善的微笑,而是微微下弯的愤怒。
“啪!”
惊堂声起,四周皆静,刘宽坐于大堂之上,朗声喝道,“孙大壮,你可之罪!”
“我不知。”
使出吃奶的力气,孙大壮依然无法撼动护卫手掌,他就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算算日子,猴哥已经被压了),只剩下脑袋可以活动。
“你设计灌醉牢头,私放父亲孙古,与其一起虐打何勇,被何进发现后试图杀人灭口。”刘宽就像目睹了全过程一样,将整个事件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本官说的可对?”
说完,刘宽目光如炬的盯着孙大壮。
“你你你……”刘宽一番话惊得张大壮连话都说不出来。
“大胆孙大壮,你私放罪犯在先,滥用刑罚在后,现在于公堂之上,还敢胡编乱造,蒙骗上官,来人!”
“在!”
“把孙大壮拉下去,等候问斩。”
“大人,小人错了,求大人宽恕,求大人宽恕!”
一听要砍头,孙大壮立马怂了,他拼命求饶,可惜刘宽看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挥手让护卫将其带下。
“牢头。”
“小人在。”
“牢头与狱卒喝酒误事,玩忽职守,革去牢头之职,其余人等罚俸半年。可有异议?”
“小人谢大人。”
玩忽职守之罪可罚可打,刘宽只是革去老胡职务,已经算是宽待,老胡连忙拜谢。
“吾等没有异议。”
罚俸半年虽然肉疼,但也比丢了公务员工作强,狱卒们纷纷领命。
“陈县令。”
颤颤巍巍爬到堂下,陈安民声音颤抖地说道:“下官在。”
“身为县令,你处事不明,黑白不分,现在先革去你县令之职,待日后查明隐情,一并处罚。”
冤案的发生,背后多有利益牵扯,刘宽并不打算轻易放过陈县令。
“是。”
陈县令被衙差架起,他知道刘宽要拿自己立威,能不能活下来,全看陈家如何营救了。
“何进,你可知罪?”
判完众人,刘宽忽然话锋一转,看向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