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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燕王府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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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辅在心里默默将今天的事情一一复盘的时候,朱家两兄弟又打发人送饭菜来了。
  
  审了一天,也确实饿了,这脑力劳动也很耗精力,故此,父子俩立刻准备动手吃这顿时已经迟了一个时辰的午饭。
  
  不料,刚刚才打开食盒,隔壁监舍里又传出声音:“今天有烧腊!有八宝饭!给我一只肘子,一碗八宝饭!”
  
  不用说,喊话的又是那个宋大人,张玉一笑,满满装了一碗饭菜过去,招手叫来狱卒,请他帮忙送过去。
  
  听到那“呱唧呱唧”的声音,想必那宋大人接过饭菜便狼吞虎咽了起来,只听他一边嚼着饭菜,一边着含糊喊道:“谢了!谢了!有酒也来一碗!”
  
  张玉笑道:“今天没有酒。”
  
  那边没了声息,自然是正在饕餮大餐。
  
  张辅只吃了一碗饭都吃不下了,心里有事,也坐不住,勉强等父亲吃完,收拾好碗筷,便站起来在狭小的监舍里转着圈消食。
  
  那宋大人吃完了饭菜,心满意足地在隔壁嘁道:“今天过了堂吧?杨靖这小子还是挺正气的,就不知道都察院和大理寺都派了谁来?”
  
  一名衙役在旁边讽刺他:“宋大人,您都在牢里呆这么久了,还想评点上面大人们的事哪?”
  
  那宋大人啐了他一口,道:“你懂什么??我是要出去的,他们张家能不能出去就不定喽!”
  
  那衙役笑道:“又吹上了不是?都几个月了,连个看您的都没有,还想出去,做梦呢?!”
  
  “等着吧!”那宋礼丝毫不以为意。
  
  就在三法司头头脑脑们为着这桩茶叶走私案挠头的时候,太子朱标终于从晋地回来了。
  
  朱标这一趟,直走了四个多月,初秋出发,归来已经入冬。
  
  不为别的,主要是这一路辛劳,原本身子便不是太爽利的朱标感染了风寒,不得不一路调养。
  
  这一调养可不就慢了行程?
  
  老皇帝一向住在乾清宫东暖阁,太子的归来使得这里的内侍们忙活了好一阵。
  
  主要是才刚入冬,今天的天气还晴好,不算冷,宫里还没有烧起地龙。但太子生病,使得老皇帝大为紧张,赶紧吩咐虎子,叫乾清宫与朱标所居的东宫都将地龙都给烧起来了。
  
  “标儿,这一路辛苦你了!”
  
  老皇帝温和抚慰着这个最心爱的儿子,看着他深陷的眼窝和鬓边一撮花白的头发,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朱标强忍着咙喉里的刺痒,恭谨答道:“儿臣这一路,可又看见了好多新鲜的事,又学到了好多东西,父皇,这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真是说的没错。”
  
  老皇帝心中一酸,太子如此明理,不但不言辛劳,反而想着法子安慰自己,比起那些个弟弟不知道要强到哪里去了!
  
  都是老三这畜生老生事,累的标儿不得不给他揩屁股,千里迢迢从京师去晋地将他带回,看把标儿弄成了什么憔悴样子!
  
  一想到这里,老皇帝真无比愤怒,一脚就朝着跪在旁边的朱棢踹了过去。
  
  “你这个畜生,看看,你大哥是如此关爱你!你自己说说,这茶叶走私案,你到底参与了没有?”
  
  朱棢早就和安庆公主、李景隆等人通过信息,想好了对策,丝毫不慌张,磕头回道:“父皇!儿臣可真是冤死了!这天下都是咱们朱家的,做儿子的还能这么不懂事,用朝廷禁运的茶叶往自己口袋里扒拉?儿臣的封地富庶,亲王的俸禄儿臣是几辈子也用不完,犯得着走私茶叶,赚那点儿小钱?父皇,就是那些个不开眼的刁奴,打着咱们皇家的牌子……”
  
  老皇帝冷冷地瞅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你爹还没老!少说这些场合话来哄撮咱!说!你分了多少钱钞?”
  
  “父皇!棢儿哪里分了什么好处,一两银子也没见着啊……”朱棢哭丧着脸说道。
  
  这也是实话,这欧阳伦赚了银子还没分给他,就给逮起来了,朱棢这是羊肉没吃着,反惹了一身骚。
  
  不过,他也庆幸欧阳伦贪心,没收到钱他就可以矢口否认,收了钱他还真不好说了。
  
  “标儿,你在晋地可查到了什么?”老皇帝转头看向大儿子。
  
  “父皇,老三这次,只怕还被真是被冤枉的。”朱标恭敬地地回禀道。
  
  老皇帝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慢吞吞说道:“这事正在查,是不是冤枉,你说了也不算,得三法司说了才算!标儿,你十七弟也回京了,还有老四家的两个孩子,改天一起见见。”
  
  朱标恭谨答道:“父皇,弟弟们都在封地,这一年见上一面也难,这还是咱们。若是老三和老十七,只怕有几年没见了罢?是该好好聚聚……咳咳……”
  
  话没说完,朱标一个没忍住,接连又是好几声咳嗽。
  
  “标儿你先好好歇着,等你大好了再见不迟。还不快去搬张躺椅来给太子殿下?”老皇帝最后这句话却是向虎子说的。
  
  虎子赶紧应了,一挥手,两个小内监便搬来了一张软榻,虎子自小心翼翼地扶着朱标在软榻上躺着。
  
  大哥有这么好的待遇,可自己还在地上跪着,同样是儿子,为何这么厚此薄彼?朱棢心里也有点吃味,但他心里有鬼,不敢表露出来。
  
  朱标咳嗽了好一阵,老皇帝瞪了虎子一眼:“你是死人哪?还不去叫太医?起来吧!”后面那句话却是跟朱棢说的,老三都三十好几了,要给他留点脸面。
  
  虎子答道:“奴婢斗胆,已宣了迪功郞在殿外候着。”说着,疾步走到殿外,叫听宣已久的太医进来替太子诊治。
  
  这迪功郞是个太医,姓戴,名叫戴思恭,是名医朱丹溪的徒弟,以医术名世,故此老皇帝格外看重他。
  
  戴思恭时年怕有七十多岁了,精神却矍铄得很。问安行礼过后,便坐在虎子搬来的软凳上,看了看太子的面色,又道了声“微臣斗胆了”,翻开朱标的眼皮看了看,接着便微阖双目,似乎入定了。
  
  见他这幅样子,众人都停止了说话。因为他们都知道,医者正在平心敛气,准备给太子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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