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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风云情仇 / 二百三十五、主动出击

二百三十五、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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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赫鲁勉强听懂了明树的话,和迦南一哇啦,迦南登时像火烧屁股一样在马上一蹿一蹿地直哇啦。明慧对天竺文字比明性精通得多,早已听懂迦南说的是:少林门下不识贤愚,六根不净,妄想西去玉门争夺阴煞秘笈,必然暴尸荒野,永坠轮回,万劫不复。
  
      明慧安然一笑,用天竺语对迦南说:“尔等六根如净,为何远离佛国私来凉州,与江湖败类沆瀣一气,争夺马妖遗物”
  
      明慧说话用上内力,声音不大,却字字送入迦南耳内,震得四僧耳中嗡鸣,脑内回响。迦南瘦脸上微现惊异之色,一提内功,毫未作势,身形凭空飘起,轻轻落在地上,哇哇啦啦地问明慧:
  
      “请问上下。”
  
      明慧站起身来看着又瘦又高的迦南,平静地说:“少林明慧。”
  
      迦南向前迈出两步,直逼明慧身前,蛮横地说:“特来领教。”两手一合向前推出。
  
      明慧也同样两手前推,看似不慌不忙,却恰好接实了迦南的掌力。两人双掌相距尺余,轰然一声劲风四散,迦南不觉脚下错动,双肩微晃,黑脸上立即泛起一片红晕,长袖一拂正待再度出手,明树一挥禅杖插入二人中间,大声质问迦南:
  
      “上次临潼交手,暗中有宵小相助,你们说是素不相识,并非事先合谋。今天你们还有什么话说你们事先与那帮江湖宵小勾结。想在此处夹攻我们。身为佛门弟子,竟然与恶徒狼狈为奸,真乃佛门败类,狗彘不如!”
  
      迦南听不懂明树的话,尼赫鲁和他哇啦了一阵,迦南一派正人君子的样子连连摇头说:
  
      “我们与他们素不相识,怎能说是狼狈为奸”
  
      明树问:“我们互相较量,他们动手不”
  
      迦南说他不知道。明树说:“那好,我们先把他们打跑,然后再和你们较量。”
  
      迦南又一本正经地说:“我们马上就较量,不能等。”
  
      明慧哈哈一阵长笑,把迦南吓了一跳。明慧指着迦南说: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说你们与他们素不相识,我们先打他们,你们为何不能等我们与你们一交手,他们就帮上手,两下一同打我们,你们与他们不是狼狈为奸,是为奸的狼狈。”
  
      明慧是用天竺话说的,迦南听得明明白白,却木着一张脸不红不白,充耳不闻。
  
      明慧微微一笑说:“请吧,你们一齐上。看少林弟子凉州伏魔。”
  
      真叫他们一齐上,迦南等四位僧反倒不着急了,嬉皮笑脸地磨磨蹭蹭不肯出手。
  
      明性对明慧说:“他们故意拖延,显然另有阴谋。”
  
      明慧当机立断说:“我们四人攻他们四人,定远师弟率弟子们驱逐那些宵小。”
  
      明树性急,一横禅杖便找上了英迪,两人一样的兵刃,一样的降魔杖法,不容分说便打在了一起。紧接着,明慧对迦南,明性再对尼赫鲁,明镜又逼上拉莫奥,迫使大肚子不得不出手迎战。
  
      明慧的功力和技艺均高出迦南一筹,掌法使开已渐渐将迦南圈住,令其守多攻少,欲脱不能。明性与尼赫鲁是老对手,一照面便展开般若掌一路猛攻,尼赫鲁再也保不住那套貌似神圣的假面子,被明性逼得连连后退,苦于支撑。拉莫奥是明镜的手下败将,一交手便力求自保,虽处劣势尚无败象,另一对英迪对明树之战,却是优劣胜负逐渐分明。明树的降魔杖法沉猛中蕴含灵巧,不仅变化迭出,奥妙无穷,而且在古朴的套路间时现奇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得大脑袋英迪手忙脚乱,苦于应付。五十招一过,便陷入困境。
  
      那旁二十六名了字辈弟子,在费定远的率领下,齐向东沟边沟口逼去。费定远久履江湖,颇有侠名,虽在敌对中仍然不乱礼数,相距三丈以外,便向鄱阳双蛟拱手为礼说:
  
      “费定远奉明慧师兄之命,特来向诸位奉告:天竺野僧无端向我少林寻衅,诸位在此,有瓜田李下之嫌。诸位如与天竺野僧无关,请即时上路,不情之处容图后谢。诸位如妄欲趁火打劫,少林弟子只好得罪了。”
  
      段氏兄弟还未答言,身旁一个斜眼大汉接话说: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在这里歇歇脚,碍着你们什么了”
  
      费定远不等他把话说完,冷笑一声说:“碍着我们什么了你心里明白,我们也不糊涂。”一扬手,喊了声:“上。”
  
      二十六名子弟齐挺禅杖向那三十个不伦不类的人攻击。三十人骂什么的都有,嘴不闲着手也不闲着,霎时间刀枪齐鸣,鞭剑交加,听说话好像是受了冤枉,手底下却又狠又辣,打了半天竟没有一个后退的。
  
      费定远哈哈一笑说:“怎么样一较真儿就露出原形了,你们是给那四个野和尚跑龙套的。少林弟子慈悲为怀,留下胳膊腿,放你们一条生路。结阵!”
  
      随着费定远的喊声,二十六名少林弟子结成四个方阵,猛向对方人群冲去,转眼间呼号连声,有八个人手脚受伤,爬上马便向东边逃去。鄱阳双蛟带领其余的人还想顽抗,勉强支持了几个回合,又有三人受伤,段正青见势不妙,呼哨一声便上马飞逃,二十多人一下子逃得一干二净,那七个不忿八个不服的斜眼大汉跑得比谁都快。
  
      费定远望着大路上滚滚东去的烟尘还未转身,便听见西边沟内发出一声吼叫,急忙回头一看,原来是大脑袋英迪被明树一杖打中,像一团肉球骨碌出两丈多远,跳起来两眼瞪得溜圆,冲着明树直哇啦。
  
      明树和英迪交手之初,便看出这大脑袋的降魔杖法颇具功力,硬打硬架,取胜不易,敌方虚实未明,如耗费精力过多,恐难应付后来之敌。便在古老的降魔杖中夹杂一些中原各派的名家奇招,有时甚至改头换面用上了刀剑的招法。一招回拂净尘后应接三望灵山,明树灵机一动,竟用上了武当派的混沌初开,紧接又变成了青城派的碧海扬波,当明树的禅杖迎面左右两闪时,英迪一上步用垂手拍案直击明树天灵,不料明树手中禅杖骤落,如碧波中锦鲤扬尾,乓的一声拍在英迪的右胯骨上,幸亏明树一念之善,铲头平拍,虽然将英迪打得一溜骨碌,却未受重伤,如果铲刃稍侧,这大脑袋的一条右腿就得扔在毛毛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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