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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不易，丢钱赶紧跑。
来后，一直寻呢，谁说这小子傻了，有心，懂人情，那不能傻，只能说是实心眼子。”
招娣笑着道，“我现在也明，舟为么跟他得，没心眼子，心纯粹，跟咱家这宝贝疙瘩是一个样的憨货。”
“舟不憨，”鲍华道，“他是心善，说句你生气的话，你是妈的不假，可我照顾他的时间比你长呢，你那会工作忙，有时候成天成宿的见不着你人，有时候还是十天个月，那不都是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嘛。
我有时候啊，就心疼这孩子，简直一点坏心眼都没有，全随你。”
“哪里是随我，”招娣笑着道，“随他爸罢了，自家的事情，我没跟外人说过，孩子他爸啊，是直肠子。”
“难怪呢。”鲍华心里有点鼓，进家二十多年，招娣从来没有在面前提过舟的父亲，一句都没有。
招娣摇摇头道，“我是喝了点酒，哎，这又胡话了。”
“我去给你泡杯茶。”鲍华急忙就要屋倒茶。
“不用，”招娣喊住，笑着道，“我就是想啊，这孩子没他爸那气魄和脑子，要是有一，我这心都好过一点。”
“哟，这话可不能说，你多大。”鲍华笑着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应当应分，像我们没本事，孩子好或者赖，那就随他去了。”
“我啊，有时候倒是挺羡慕你们这种和和的一家子。”招娣笑着道，“人啊，这一辈子，飕飗一下，说没就没了，现在想想，说不好是亏了还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