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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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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尔府邸,泰贝莎愈发显得憔悴。
  自从乔伊被抓之后,她就整天处于恍惚的状态,常常望着窗外的树条发愣。
  往日两人相处的场景不断在她脑海里循环,乔伊似乎依然还在她的身边调笑打闹。
  “老爷回来了。”楼下老仆的声音让她忽然来了精神,推开自己的房门跌跌撞撞便奔下了楼。
  “父亲!”泰贝莎两眼期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这几日,父亲都在为肖恩家的事四处奔走,几乎动用了他全部人脉,可是每天的消息都是失望而归。
  布卢默·霍尔摘下帽子,暗叹了一口气,略微有些闪躲着自己女儿的目光。
  泰贝莎何等聪明,看父亲这个表情她就知道多半又失败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霍尔家也只是在贝班拉颇有声望,但是此时涉及到教廷,动则引火烧身,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帮忙的。
  “女儿,父亲已经尽力了。”犹豫了好一会儿,布卢默才低声道。
  泰贝莎点了点头,慢慢转身又往楼上走去。
  “女儿。”布卢默又喊了一声。
  见泰贝莎转过身来,他踌躇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道:“我们不能再参合到这事里去了。”
  “为什么?您不是和阿瑟伯父是多年好友吗?”泰贝莎走到父亲面前,气愤的问道。
  布卢默沉默不语,女儿的问话让他竟然有些无地自容。
  阿瑟和他的友情,从两人小时候就开始了,可以说在两人一起度过了那些青春飞扬的时光,未成年时装大人去酒馆混麦酒被人发现撵出来,一起去著名的吝啬鬼威尔基家偷他收藏的宝贝,一起评价哪个少女更迷人,哪家的贵妇更能催发少年的荷尔蒙。
  以至于后来一起在军队里磨炼,几乎成长的每一个时刻,都烙印下了两人一起奋斗的足迹。
  这样的友谊,而今兄弟有难,他竟然要说不愿意再参合了,怎么不让女儿心生怨怼。
  “父亲,你可以舍弃好友,可以忘掉友谊,但是我永远不会放弃乔伊。”泰贝莎冷冷说完,转身上楼去了,留下长久呆在原地的布卢默。
  一个风姿绰约的贵妇挪步走了过来,轻轻的安抚布卢默:“这丫头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父亲呢。”
  “朱莉娅,闭嘴。”布卢默低喝了一声,将贵妇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朱莉娅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委屈,她是布卢默的妻子,泰贝莎的妈妈,见两人为肖恩家的事忙得团团转,自己也帮不上忙,想安慰自己丈夫几句没想到反被吼。
  布卢默深吸了口气,揽过朱莉娅轻声道:“对不起,是我激动了。”
  朱莉娅将头轻轻靠在布卢默“老爷,你为何不对女儿说实情呢,我们这几日为肖恩家奔走已经引起了教廷的注意,你也是为了保全家族。”
  布卢默摇了摇头:“自我又放弃营救阿瑟大哥的打算后,我就不配再当他的兄弟,不管泰贝莎用什么话来骂我都不为过。”
  朱莉娅柔声道:“老爷,可是教廷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贸然营救不但无法挽救阿瑟大哥一家,连我们也会搭进去,你也是不得已。”
  布卢默轻轻拍着朱莉娅的脑袋,这个在战场上杀敌不眨眼的汉子此刻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努力不让早已湿润的眼眶流下泪来。
  “如果,如果我现在还是单身一人,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和大哥同生共死,哪怕就像鸡蛋碰石头,我这个鸡蛋也会将全部蛋清泼满整个石面。”
  “杀千刀的教廷!!”
  ......
  “大小姐,真的不行,您别为难小的了。”狱卒阿克曼哭丧着一张脸,对着面前的少女道。
  这少女便是前来探望乔伊的泰贝莎,她为了不引人注目,还稍微乔装了一下,拿了个黑头巾将脸遮掩住,衣服也不像之前那么华美,而是随意裹了一身女仆装,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是名满贝班拉的霍尔家大小姐。
  “阿克曼,你是不是嫌钱少?我走到这里也不容易,你就直说你需要多少。”泰贝莎蹙着眉头道。
  父亲那儿没了指望后,泰贝莎便只能靠自己了,她用自己攒下的积蓄将梅斯看守所上上下下打点了个遍,就为了见乔伊一面,然后借机商量对策,没想到在最后一个关卡被拦住了。
  “大小姐,真的不是钱的事,阿瑟老爷对我有提拔之恩,我怎么可能还要钱。”阿克曼回头看了一下牢房深处,犹豫了一下道:“是乔伊少爷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这任何人也包括我?”泰贝莎问道。
  “这个,自然是的,还请大小姐不要为难小的。”阿克曼点了点头。
  “那好吧。”泰贝莎转头就走,正当阿克曼松了一口气之时,一股大风忽然凭空出现,风源中心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吸得连续翻了几个跟斗。
  “好啊,厉害。”
  “杀死这些狗娘养的。”
  “小妞,你太对大爷胃口了,把那该死的纱巾揭下来让大爷我看看。”
  监狱里的犯人沸腾了,他们平日里可憋太久了,好不容易来了乐子怎么能放过。
  喧闹声、口哨声此起彼伏,就连在大门口守卫的狱卒都惊动了。
  泰贝莎没有搭理他们,而是疾步往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奔去,那里就是关押乔伊的所在地。
  “阿克曼,出什么事了?”大门口的狱卒赶过来一边呵斥犯人一边扶起了阿克曼。
  “没事,我自己摔了一跤。”跌得七荤八素的阿克曼晃了晃脑袋,看着泰贝莎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深深叹了一口气。
  “乔伊,我来了。”泰贝莎跑到最深处的牢房,看见铁窗内,乔伊穿得整整洁洁坐在床边背对着他,不像是受了什么刑,不由得放下心来。
  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乔伊似乎中了邪一样一动不动,正当她疑惑之时,乔伊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泰贝莎,你......回去吧。”
  “这是什么话?”泰贝莎有一些生气,她微蹙着眉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你快转过身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来探望你。”
  乔伊背影动了动,依然没有转过身来,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才再次传了过来:“泰贝莎,我们私下的承诺......你就当没发生过吧,从今以后我们没有任何牵连。”
  泰贝莎一下懵了,她只觉得大脑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乔伊的话依然一句一句传了过来。
  “我们的认识也许就是一场错误,也许只是儿时的喜爱的游戏让彼此当成了真。”
  “如果有可能,我不会选择在幼年时认识了你,不会选择在你家花园里牵起你的手。”
  泰贝莎听不下去了,她使劲大叫了一声:“住口!!”
  乔伊的声音戛然而止。
  泰贝莎看着乔伊的背影,凄然一笑:“乔伊,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到这儿来只是想告诉你,千万不要放弃,我会想尽办法救你,只要你在,希望就一直存在。”
  “如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被教廷处死,那同一天也将是我的忌日,因为这一辈子,我只能是肖恩家的媳妇儿。”
  说完,泰贝莎用力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泪珠,在匆匆赶来的阿克曼复杂的目光下飞奔离去。
  阿克曼来到牢门前,对着依然背对坐着的乔伊低声道:“少爷,泰贝莎小姐......已经走了。”
  乔伊这才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似转过身来,他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双拳紧紧攥紧抵住胸口,眼睛布满了血丝。
  “心好痛!可是,我已经不能和你鲜衣怒马游遍各国繁景,我现在连正常行走都是一件奢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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