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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金木感觉体内说不出道不明的充实和强大。内视三个丹田,赫然有九道气丝萦绕盘旋其中,却更加精炼无比,比原先跌落前晋升练气九阶时还要凝实不少。
“我这相当于修炼了两遍练气境啊。”金木感叹不已,他不知道别人突破一阶需要多久,但自己每次都是剥裂式提升,只是也太惨了点,好不容易筑基在望了却总是出现意外而又打回原形。
不过这次应该是稳妥了。因为金木甚至隐隐觉得内气还能更进一步,只是仿佛缺点什么,在最后关头却未能够继续突破。
心境!内气已经足够提升到筑基了,但是自己心境不足,或者说对天道规则的领悟不足,所以在最后关头未能继续突破。
甚至在体内真气由三化九的那一刻,金木仿佛感觉到了一根根无形的线链系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天道细线,就是天道对自己命运的主宰和束缚之线。而修行本身就是一步一步斩断束缚在自己身上的天道细线的过程,只有发觉并斩断这些天道枷锁在修士身上的束缚之线,修士方能了悟自我,从而掌控自我!
金木虽然知道了这一切前因后果,可是领悟规则何其困难。尽管规则只是天道最末端的细枝体现,但若没有悟性、慧根不够,甚至机缘不足,寻常人一生都不能明了,只能是天道主宰下的凡夫俗子罢了。
尽管略有遗憾,但金木已经十分欣喜了。所谓知足常乐,当然金木并没想这么多,只要自己真气恢复而且没有出现意外就万幸了。
并且,最关键是,和墨洛的赌斗他赢了啊!
金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墨洛输了之后的表情了。一定比哭还难看吧。
“哈哈哈哈”仍旧打坐在床褥上的金木放声大笑。
咦,不对,金木觉得自己笑的姿势不对,应该是这样子才符合他此刻的心情——
“桀桀桀桀桀桀……”
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金木兴奋无比,哎呀,太阳快点升起来吧,金木心痒无比,又可以虐这个小娘炮了。
萱宜宫里。
萱儿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入神。
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淡白,云朵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萱儿的心头也蒙着一层淡淡的血红。
她想起了小时候和金木在一片满是油菜花的地里嬉戏玩耍的场景,那时的天空,蓝的发白。那时的云朵,就像一团和金木争抢过的棉花糖,白的发甜。
她的脚下有一个拆开的盒子,盒子里一团血迹,细看,里面有一根手指。
萱儿对着天空流了一滴眼泪,良久,走到厨房,拿出饭盒,装满了桂花糕。
太阳很高的时候金木才磨磨蹭蹭地来到水月宫。
金木刚跨进门口,就看到墨洛已经在院子里守候多时了,然后惊异的发现水月也在,只是气色很差。
“哇,你这王八蛋终于来了,差点以为某些人可要抱病请假一天了呢。”墨洛盯着金木,洋溢着得意。
“唉,今日身子确实有些抱恙,只是作为水月宫首席洒扫太监,我甚至维护好水月宫干净整洁的沉甸甸的职责,所以只要有口气在我也要来这个我深爱的地方辛勤劳作。”金木气色黯然,有些低沉地说道。
“哈哈哈哈,金公子果然尽责职守,本仙女佩服不已,姐姐你听到了吗,待会可得给小木子赏赐啊。”
水月也难得露出一脸微笑,看着俩人并未作声。
看到金木衣服伤感样子,墨洛心中更加笃定,看来这王八蛋果然知道她俩的赌斗他已经输了啊,此刻当然开心不起来!
“你看今日这天色简直就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让人好生惬意,若是再有什么好事临门,那本姑娘就更加开心愉悦了啊。”墨洛拉起水月的手对着金木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看到墨洛那得意洋洋的模样,金木心底窃笑不已,便继续压着嗓子说道:“可我只听说这‘福兮祸所依’,墨姑娘可莫乐极生悲才好啊。”说罢整个人更加的悲愤无比。
“可我倒是听说祸不单行,福不双降啊,不知金公子今天出门可否发生诸如走路摔了一跤,或者关门加了手之类的伤心事呢?”墨洛笑盈盈着一张脸,瞅着金木,居然好看无比,两只眼睛晶莹发亮,让金木一瞬间有些失神。
“多谢墨姑娘牵挂,可能得让您失望,今日出门顺遂不已,甚至路上遇见几只喜鹊在我面前飞来飞去啊。”
“哎呀,不是姐姐说你呀,哪有什么一路顺风啊,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可能接下来姐姐会让金公子受挫了,可莫怨姐姐呀。”
“不知姐姐说的是什么呀,小子昨夜辗转失眠,昨日之事记得不大清楚了。”
“嗨你这王八蛋可要抵赖不成,今日姐姐就在身边给我做个见证,昨日某些人可是信誓旦旦地说用一天时间修炼出内气啊,否则就要答应本姑娘十个要求!”
“还有这事?”金木大吃一惊地说道。
看金木试图抵赖,顿时,墨洛急了,大声说道:“王八蛋可莫要抵赖,昨日说好的,如果你赢了我便亲你十下呢。”
“哦,我赢了亲我十下呀,想起来了,却又此事。”金木一拍脑门,似是突然想起。
“想起来便好,不知天才一般的金公子此刻可否已是练气境了啊。”墨洛笑盈盈地问道,可爱无比。
水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一言不发,只是两只在金木身上飘来飘去,有些迷惑。
“呃,这个,实在不好说出口啊。”金木似是有些局促,难以说出口。
“金天才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您也放心,您还有半天时间呢,莫急莫急,万一突然就奇经八脉顿开,体内真气生生不息呢。”墨洛宽容无比。
“哎呀,真是太感谢墨姑娘大度了,不过不用了。”
“嘻嘻,怎么,放弃了吗?真是个果断人,这样也好,干脆利落,本姑娘越来越佩服了呢。”
“墨姑娘可能搞错了,我是说,不用再多那半天了,因为用不到了。”说罢,金木一掌拍向身边的一棵梧桐树。